莲花坞被攻时期,虞夫人一鞭子抽出来一个万鬼反噬后的魏婴(?)老祖羡称魏无羡,宗主澄称江晚吟,少年羡澄魏婴江澄
ooc归我,爱情是少年们的
老祖羡x少年澄√
宗主澄x少年羡√
有残忍疯批魏哥出现,画面有点血腥不敢看的请自行跳过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万鬼反噬痛的不仅仅是肉体,还有执念怨念都被放大一百倍,化作尖刀凌迟着魏无羡的心。
“江澄。”他近乎绝望的想,江澄应该恨透他了吧,年少轻狂时的嬉笑怒骂,互通心意时的面红耳赤,射日之征时的疯狂索取,都被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两条人命上烟消云散了。
他突然又后悔起来自己为什么执意保温家的人,为了自己心中的大义而弃江家只不顾。
深重的怨气由不得他多去回味江澄的面容,怨灵化作一张张江家人的七窍流血的脸,声嘶力竭的质问他,将他已是千疮百孔的心脏拆吃入腹。
对不起江叔叔,虞夫人,师姐,金子轩……今日我魂飞魄散,永世不如轮回,愧对你们,但还望你们泉下有知,护佑江澄一世平安顺遂。最对不起的,还是江澄,魏无羡想,希望诛杀魏无羡这份首功, 能让江家在四大家族中更有分量。
他忽而又觉得可笑,自己已经将江澄害到这般田地,哪来的平安顺遂可言?
一切终在万鬼的哭嚎声中结束,魏无羡身死魂消,仅留下一滩血迹和一支陈情。
一只带着紫色指环的手颤抖着从血泊中拾起陈情,似乎有两滴晶莹砸落在笛身之上,迅速和笛身上的血水融为一体,被手的主人藏进衣襟,晕湿了一片紫色。
“阿娘!”
嘶,谁在喊,好像是江澄,靠,好痛好痛好痛,我是不是没魂飞魄散成功,到了地府被虞夫人抽了鞭子,不应该啊,鬼魂应该没有痛觉的。诶,不对啊,江澄怎么会在地府,等等,江澄?!
“江澄!”魏无羡大喝一声将自己从迷茫和朦胧中拔出来,身上又是一道火辣辣的疼,自己被抽的跪不住滚到了地上。
“……我早就说过,你这个……你这个不守规矩的东西!迟早要给江家带来大麻烦!”
“阿娘……求求你,别抽了”江澄扑到魏无羡身边意欲扶住他,“站开。不许扶”魏无羡睁大眼睛,望向江澄写满焦急和担心的眸子,忽地用劲给了自己一巴掌,真实的痛感从脸上传来,全身被紫电抽的皮焦肉烂之处也开始发作,疼的他一个激灵。
魏无羡扯出一抹怪异的笑,有相对于万鬼反噬之痛,对鞭伤的痛嗤之以鼻和失而复得的喜悦。上天还是眷顾他魏无羡,不忍看他上辈子非人之苦,便给他一个亲手扭转乾坤的机会。
他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朗声大笑,江澄定睛一看,魏无羡不知何时变了个样子,一头青丝披散未用发带束起,而是浅浅捆了一撮系在脑后,明明方才白净的脸布满血污,一身江家的箭袖轻袍也换作宽袍大袖,无风自动,猎猎作响。最令江澄惊惧的是魏无羡的眼睛,他的眼眸内饱含杀意,怨毒,嗜血的暴虐和无尽的悲伤亦或是狂喜,总之没有一个是江澄所认识的魏无羡该有的眼神。
“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是谁!?”江澄和虞夫人的声音同时响起,“为何长着和魏无羡一样的脸?”魏无羡只手接住了虞夫人甩来的鞭子,支撑着站起身,拱手向虞夫人做了个揖,“虞夫人,我就是魏无羡,至于为什么这样可否等一会再向您解释。”
“阿澄”魏无羡转过脸对着江澄比了个儿时的暗号“阿澄放心,我就是魏无羡,等会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解释”江澄狐疑地看着魏无羡,看到他们的暗号时稍稍放心,心中的防备消融了些,低下头低喝道“你小心,别逞强…”
魏无羡心中涌现一股暖流,他的阿澄永远都是信他的,魏无羡展颜一笑“好,我会的。”此时王灵娇尖细的声音响起“魏无羡,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换了身衣服就以为我不能拿你怎么样了?”。她突然拍手笑道:
“虞夫人,既然是惩罚,那么当然要让他终生都记住这个教训,终生都为此后悔,不敢再犯。如果只是挨一顿鞭子,他休养一段时间,又能活蹦乱跳,那还叫什么惩罚呢?这个年纪的小子,最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痛,根本没有作用的”
江澄厉声喝道“你还想怎样!”
虞夫人道:“你待如何?砍了他的双腿,叫他不能再活蹦乱跳吗?”
王灵娇道:“温公子宽厚,砍了双腿这种残暴之事做不来。只要斩下他一只右手……啊啊啊啊”王灵娇忽地被一股黑气缠绕着脖颈,这黑气越箍越紧,她挥舞着双手去挠自己的脖子,锋利的指甲挠出一道道深深的血痕,直到满手是血,她两眼暴突,眼白外翻,一副恶鬼缠身之相。
魏无羡似恶鬼的轻笑响起“在断我手臂之前,还是先解决一下燃眉之急吧”他突然转身面向江澄摇摇头“阿澄,别看,会吓到你的。”魏无羡打了个响指,王灵娇的脖颈不堪重负,瞬间爆裂开来,血肉横飞,面目狰狞的头颅骨碌碌地滚落在地。有碎肉的渣滓落在地上,呲呲向外冒着黑气。魏无羡眸中猩红,身边的气压和气温骤降,旋即眸中红光一闪,头颅又炸裂开来,一地的脑浆残液,两颗眼珠子滚到魏无羡脚边,魏无羡轻嗤一声,抬脚落在眼珠子上随即狠狠的碾压着,感受到脚底的触感,魏无羡抬脚像是望着一件艺术品一般看着地上一堆碎渣。
江澄没有依魏无羡所说闭眼不看,而是将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后背升起直冲天灵盖,江澄何尝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顿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干呕出来,浓郁的血腥气呛的他直咳嗽。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不敢相信这是魏无羡的杰作,不敢相信陪自己长大的竹马竟如此的手段凶狠,即使作用的人是王灵娇。
虞夫人也反应过来,瞳孔骤缩,怒斥道:“魏婴,能耐了啊你!从哪里学习的这些邪魔外道,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虞夫人……”魏无羡轻声开口打断虞夫人,一撩袍子跪在地上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虞夫人…对不起,我不能见莲花坞于水火之中,婴…亦有苦衷……等安定下来,定全盘相告。”
“好!好你个救莲花坞于水火!真当我和江枫眠死了不成?!还需要弟子来保护?!魏婴,你真真令我失望……!”魏无羡半边脸阴沉着,嘴角抽动了一下,又是磕了一个响头。
虞夫人深呼吸来调整了一下吐息,她眼中闪过森寒的光芒,阴声道:“金珠,银珠,去,把门关上。别让血叫人家看到了。”
魏无羡跌跌撞撞用膝盖跪着走到了江澄身边轻轻拍着江澄的背给他顺气。江澄剧烈地喘()息着,弯着腰低头,身体微微颤抖。魏无羡抚上江澄的蝴蝶骨,心疼他家阿澄的瘦削。江澄突然抬起头来,泛红的眼睛直直盯着魏无羡的眼眸,一字一顿到“魏无羡,你到底经历了什么。”魏无羡一怔,他太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看过江澄了,此时还分出心来描摹着江澄的眉眼。
江澄的声音染上了泣音“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你说啊?”魏无羡咬咬唇瓣,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他该说什么,他没有了金丹吗?被温晁扔下乱葬岗修习鬼道?还是被围剿时的万劫不复?他只是无声地揽过江澄,狠狠把他揉进怀里。
此时大门突然被破开,温逐流闯了进来,他看房中气氛不对便想来看看,一进房间便被眼前的场景惊得眼瞳骤缩,他运转起功力,直直朝虞夫人逼近。
虞夫人哼道:“温逐流?化丹手,你本名不是叫赵逐流么?分明不是姓温,却挤破了头也要给自己改姓。一个两个,都这么趋之若鹜,温狗这个姓就这么金贵?背宗忘祖,可笑!”
温逐流不为所动,漠然道:“各为其主。”他奉温若寒之命,保护温晁。原本就对温晁品性颇为不喜。谁知没有最糟,只有更糟,温晁又把他指派来保护王灵娇。此女矫揉造作,浮夸愚蠢,更是心肠歹毒,惹得他极为不快。但纵使不快,却又不能违抗温若寒、温晁的命令,将她捏死,见其已身首异处甚至松了一口气。
温逐流道:“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