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一系列的检查，启阳被叫到了医生办公室，看着医生一脸严肃的样子，启阳心里很不安。
“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
启阳犹豫了一会，回复道：“朋友。”
“他的家人呢，你可能替他家人做决定吗？”
医生越问启阳心里越不安。
“医生，他说暂时不想告诉家里人，父母年纪大了，怕他们担心。”
医生把检查结果拿给启阳看，虽然启阳有些看不懂，但从医生的表情里就能读懂，事情很严重。
“他的病情恶化的很快，比我预想的要快很多，我能感觉得到，他是个很坚强的人，这个时候他是痛苦的，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如果能早一些来医院，我不敢保证病情可以痊愈，最起码可以让他少一些痛苦。”
听着医生的话，启阳的心都在跟着痛，他故意装作很淡定的样子，不慌不忙的问：“那…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能做些什么？”
医生叹了口气：“多陪陪他，让他保持一个好的状态，尽量不要让他太激动，只能药物维持了，我们不建议手术，他现在这种状态手术的话反而会对他的病情很不利，当然，是否手术也是我叫你来的其中一个目的，手术的利弊我已经跟你讲了，也请你尽快给我一个答复，如果你们决定手术我们需要进一步研究手术方案，这个决定你能做吗？”
启阳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视线模糊，声音哽咽。
“医生，我回去跟他商量一下，尽快给你答复。”
从医生办公室到病房这段路启阳走的很艰难，不管做怎样的决定，他很清楚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
他走到病房门口刚要开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咳嗽和呕吐的声音，他赶紧推开门跑了进去。
陈家放侧着身子一阵作呕，胃里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可吐，但还是弄脏了床单。
他看到启阳走进来，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启老师…别…别过来，我自己收拾，别过来。”
启阳不顾陈家放的阻拦，急步走到跟前，一把搂住了陈家放，眼里的泪也流了下来。
“家放，家放…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好受一点，我好心疼你，我该怎么办啊？”
陈家放吐的面无血色，但那个熟悉、让人感觉很温暖的笑容还在，他抹了抹嘴：“启老师，你别这样，我很好，真的……不用替我难过，这个时候还能有你陪着我，我很开心，真的。”
启阳没有做声，只是紧紧的抱着陈家放。
“启老师，医生跟你说了什么，完整的告诉我好吗？我不想让你承受太多，相信我，我可以接受所有的一切。”
启阳闭着眼：“也可以接受我是吗？”
一句话问的陈家放有些不知所措。
“我知道，你还是会拒绝我，家放，我什么都告诉你，然后我们一起承担好不好？”
陈家放给启阳擦着眼泪：“这样对你太不公平，我会很自责的。”
“什么叫不公平？感情里用该什么衡量公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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