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了片刻,既然已经进笼了,那么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找笼心了。
笼心一般是建筑为主,四周杂草丛生,操场上堆放着已经损坏了的体育器材,唯一有可能是笼心的,唯独是这个教学楼了。
众人顶着大雨,刚走到离大门不到三米的距离,门内好像伸出了几只无形的手,试图把生人拉进去。
夏樵一个不留神,被这只手给缠住了,潜意识控制他走向深处,不知不觉中,他失去了知觉。他只知道,好像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钟思甩出去了几张符咒,然后,那些手仿佛被击退了一样。
待他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身处某间教室里了。
昏暗的教室中空无一人,阴森恐怖,哭喊声和哀嚎声响彻整个走廊,脚步声一阵接着一阵。
夏樵惶恐之中,缓缓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借着手机微弱的亮光,他勉强能看清教室的全貌。
教室内课桌东倒西歪,有些桌腿已经不知道去向,全部堆在了一角。窗子上的玻璃有些也已经被打碎,窗外大雨连绵,雷声阵阵,阴风怒号,吹着教室内的窗帘不断飘动,发出“呼——呼——”的声音。
夏樵也像是被恐惧束缚住了双腿,一步也迈不动,仿佛被钉在了原地。
心脏砰砰直跳,大脑此刻也已经乱成了一片。
他强忍着恐惧,慢慢的移动着手机。
走廊外的鬼哭狼嚎依旧没断。
当他把手机的亮光对准黑板时,他又一次傻在了原地。
只见,黑板的右下角印着几个鲜红的血手印,血迹还没干,正在缓缓的往下流,直到,滴在地上。
“嘀嗒——”
黑板的中央,六个大字“我将会来报仇”映入眼帘,鲜红的字体,字体的血迹依旧没干,顺着黑板向下淌。
左上角,明晃晃的写着“一年一班”。
一年一班……
夏樵突然想起来有关南风小学的传言,他之前也听说过。这所小学的校长是个精神病,活生生把一年一班的一个女孩眼睛.生.挖下来,舌头.剪断,在她身上划.了数.十.刀折.磨.致.死。后来女孩的父亲因不甘,用.炸.药.把.整.个.学.校.给.炸.了。
有罪的是校长,而不是学生。那些无辜的孩子们,也死在了这场爆炸。
……
我将会来报仇。
夏樵大气不敢出,由于紧张,一时之间甚至忘了呼吸。恐惧蔓延至全身,他甚至有些无助。
他再一次把手机向四周转了转,教室门被锁上了,门的中央有一块磨砂玻璃,上面印着两个已经干涸的血手印。
再看向后面,夏樵一个踉跄,差点被身后的椅子绊倒在地。
高高的天花板上,挂着一个人,绳索上沾染血迹,缠绕着这个人的脖子。白裙上已经满是血迹,脸上充满血痕,头发乱作一团,头皮上已经结痂,爬满了蛆虫。
看样子是个女孩。
女孩的脸上布满了血痕,一道长长的伤口挂在脸上,伤口已经溃烂。她的眼睛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看不到生机,仿佛只是一个充满死亡的深渊。嘴里鲜红一片,没有舌头。
手臂上,手上也满是划痕,左手握着两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右手握着一个软软的,红红的东西。
定睛一看,应该是一节舌头。至于那个粘粘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应该是眼睛。
“我日!!”夏樵感觉头有点疼。这特么哪是头有点疼,头都要炸了啊。
慌忙之中,他下意识后退一步,不巧,撞到了身后的桌椅堆上,一下没站住,直接坐在了上面。
这种环境下,这堆桌椅下爬出几只怨灵,几只惠姑,也不无可能。
小樵同学此时已经被吓傻了,从进来的一刻,他就已经与其他人分开了,而自己什么都不会,万一遇到危险,难道要坐以待毙吗。
他在桌椅堆上趴了一会,再次起身。他壮着胆走到门旁边。门已经上了锁,但是他还侥幸,能不能撬开锁。
他不会傀术,不能像闻时他们一样用傀线开锁,更不能画符咒或者直接开个阵。只能用传统方法,找个小木棍捅捅看。
不过,这阴森恐怖的地方,哪来的小木棍?夏樵环顾四周,没有能插进锁芯的小木棍,桌腿椅腿倒是满地都是。
…………
夏樵试着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看走廊外。
不过,只见他刚看向玻璃时,玻璃就映出了一个人影,身着白衣,红色披肩,长发散着没有束起。而他的身旁也缓缓走出来一个人,身着蓝白色长袍,头发高束。透过玻璃一看,二人面色苍白。而这个角度,不是从走廊传来的,而是,反射着夏樵身后。
夏樵的第一反应是,贞子,学会束发的贞子。
……
他惶恐之中。心头一颤,脑袋一热,紧闭双眼,不管不顾的喊着:“卧槽,救命啊,红衣女鬼!”
“贞子大人,饶了我啊!!!”
尘不到:“……”
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