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宁莼随手拿了把干果扔进嘴里,饶有兴味的看着那五公主。
这蠢货真是,几天不作死就浑身难受?
她正想转头同凌不疑讲些话来着,太子妃和太子又举起酒杯向他们敬酒。
看着太子妃虚假的笑意,宣宁莼觉得自己都快吐出来了,强笑着回了礼。
太子妃家世微寒,家中之人仗着她攀上了太子,便得意得不可一世,到处作威作福欺压百姓,太子妃本人又是个蠢笨的,偏又爱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真真让人作呕。
再加上之前曲泠君的事,宣宁莼真是打心底里厌恶这个太子妃,不过她从未做过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倒也相安无事。
几位被邀请前来的大臣也陆续入座,客套寒暄的声音此起彼伏。
宣宁莼不知走神至了何处,被凌不疑拍醒回过神来时皇帝和皇后已经入了殿,急忙起身行礼。
今日难得越妃也出席了,毕竟她向来不爱来这种场合。
“今日啊,子晟好不容易从西北回京,朕便想着替他接风洗尘,诸位爱卿想必也许久未见到子晟了,不必拘礼,只当做是寻常家宴便好。”皇帝先说了两句客套话,脸上却难掩笑意。
众人纷纷行礼称是。
宴席开始。
“要我说,几天不见子晟,这孩子跟霍兄长得越发像了哈哈哈!”吴大将军笑着打趣。
“外甥肖舅,霍兄神勇威猛,想必子晟也定不会差。”大越侯笑着附和。
“唉,若是霍兄还在...”皇帝刚喝了两口酒,听了这话,不由得又开始伤春悲秋。
“诶诶诶,陛下可别说了,子晟好不容易回京,陛下当高兴才是。”廷尉府的纪大人纪遵老儿赶紧打岔。
“好好好,今日子晟回来,朕高兴,定要多饮几杯!”
皇后笑的温和,在旁柔声附和。
裕昌郡主柔柔起身,向皇帝行礼,说自己想要为皇帝献舞。
宣宁莼手上正把玩着凌不疑从西域商贩处买来的琉璃珠。
为皇帝献舞?还不是献给自己阿兄看的。
皇帝又怎看不出裕昌郡主那点女儿家的小心思, 看自己那养子早已到了婚配年龄却还无人服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乐呵呵的准了。
裕昌郡主人长得一般,舞跳得也一般,不过这眼神可不一般。
不过一会儿,便往凌不疑处暗送了好几次秋波。
不过底下的人还算捧场,虽说舞得不如何但好歹心意在嘛。
更有喝醉了酒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瞎起哄。
“听说清愿公主善舞,不知裕昌郡主比之如何啊?”
“公主殿下一舞动京城,记得去年陛下生日宴上,那舞姿啧啧啧。”
“陛下, 去年您的生日宴臣抱恙没能看见公主之舞,不知今日可有这个福气?”
宣宁莼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一激动手中的琉璃珠竟飞了出去。
宣宁莼慌忙顺着珠子的影子,竟看见那琉璃珠直直砸在了她最害怕的那三皇子文允珩胯下三寸之处!!!
宣宁莼如同石化了般,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日会如此倒霉。
原本喧哗的大殿一下子鸦雀无声。
毕竟刚刚宣宁莼还是话题的中心人物,不少人盯着她,自然没有错过刚刚那精彩的一幕。
她简直恨不得挖个地缝钻下去。
宣宁莼很明显的感受到旁边的人身子比她更僵硬,求救般的偷偷拉了拉凌不疑的袖口。
凌不凝尴尬的开口:“陛下,这酒不错,您多喝点。”
宣宁莼差点“咚”的一下栽在凌不疑身上。
这下场面变更尴尬了...
大越候硬着头皮附和:“是啊是啊,这酒不错...”
中越侯笑的脸都要僵了:“这酒是子晟从西北带回来的,别有一番风味哈哈哈。”
皇帝咳了两声,又赶紧示意皇后。
皇后僵着脸转移了话题。
宣宁莼欲哭无泪。
好,这饭她是彻底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