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内心怒火中烧,她总是有各种办法惹他恼怒,就该想好惹怒他的后果!
我如此对她她竟丝毫对我不曾服软,消磨掉自己对她仅剩的一点耐心和怜悯。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马场里身穿鹅黄色罗裙的女子明显已经体力不支,满脸疲惫的被马拉扯着小跑。
薄云韵头晕目眩之际没留意脚下,脚下一歪半跪在了地上被不曾减速奔跑的马匹拖拽着向前,衣服被路面上不平整的石子划破,挂在身上,娇嫩的皮肤划伤留下一地的血痕。
此刻李彦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看着薄云韵单薄的身体一再的受伤,宽大的长袖紧紧的篡紧拳头,露出青筋。
“启禀陛下,摄政王有事求见。”身边小太监恭敬的弯腰上前说道。
“呵,倒是稀客,可说何事求见?”
“禀陛下,未曾。”
看向马场里的薄云韵,李彦皱了皱眉,按耐住心里带来的不适,眼不见心为净,吩咐了一声别让薄妃死了,挥袖离去。
薄云韵满身狼狈的看着李彦离去的背影,心中恨极,不甘心的种子在她心中发芽生长,姐姐,等我,我总有一天定会成为强大的存在,能够把你光明正大的留在我的身边,挡我者,死!无论这个人是谁……
手下探子来报,薄云韵顶撞了皇帝李彦,挑起了他的怒火现在正在惩罚时,李南辰便马不停蹄赶往皇宫,如今已经过去了一些时间,他想起曾经脑海里那个纤细柔弱的身形,心中不耐面上却不能表现出分毫。
不远处走开一群人,走在最前端的是一道绛红色绣金色龙纹的身影,无疑就是新皇李彦。
待人走近,李南辰不紧不慢的行礼过后,看着眼前这个比他还要小上几岁的皇帝,眼中不起丝毫波澜。
在皇帝眼中,自己这个年纪轻轻在朝中就拥有举足轻重地位的摄政王,恐怕早已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皇家本身没有什么情分可言,更何况自己是跟他差了一个辈的小皇叔。
“皇叔可是稀客啊,今日前来求见寡人有何要事,不妨说来听听。”李彦神色自若负手而立在上方俯视着李南辰。
“臣近来无什大事,听同僚闲时说道陛下近日得一番属国进贡一稀有良驹,思来想去甚是好奇,不知陛下可否割爱,给臣一睹为快?”李南辰双手抱于身前行礼道。
“这……”李彦没想到许久闭门不出的摄政王进宫求见自己竟只是看一牲畜,心思深沉的摄政王李潇难道又有什么阴谋在等着自己?马场还有正在惩罚的薄云韵,想到薄云韵不由得心中一紧。
“陛下竟连臣的小心愿也不肯成人之美吗?”李南辰勾唇似笑非笑看向李潇。
李彦看到李南辰略带挑衅的笑容有些窝火,随即挥手,手下得令向前引路,李潇脑海中浮现那个倔强的身影,鬼使神差也跟了上去。
马场中,薄云韵此刻已经晕了过去,那匹良驹仍不知疲倦的向前奔跑,拖着薄云韵走过的地方留下长串的血迹。
李南辰一进去就看到了这幅场景,心中不由得抽痛,喉中似有硬物堵住了般艰难的转移视线心中愈发不满,转头看见了跟来的李彦,假装不解的淡笑着问道:
“这是在做什么?莫非是在惩罚犯错的宫女,倒是有趣!”
宫人们看李彦并没有发话均不敢乱动薄云韵,生怕触了皇帝的霉头被拉出去斩了。
“臣原想着进贡来的良驹被传的神乎其神,想要一睹为快,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折磨一个宫女而已,这都没死,可见一斑”李南辰摇晃着手中的折扇颇为惋惜道。
李彦暗暗咬了咬牙不善的看着李南辰话里有话…心中暗想:现在还不是时机……
“来人,松开薄妃,把良驹牵下去,莫要碍了朕的皇叔的眼。”
大总管得令后吩咐身旁的小太监下去办,被皇帝又给喊住。
“慢着,另外去请太医院苏副院给薄妃医治。”李潇面无表情的吩咐下去后,转身大步走出了马场。
“喏!”太监宫女侍卫俯身恭送。
摄政王李南辰见已达成了目的便也不打算多待,脸上表现出一脸失望后向李潇拜退后也起身告辞。
苏梓刚推着座椅带李清风到花园散步回去,屁股还没坐热就被宫内皇帝的旨意给传召了回去给薄妃看伤。
这段时间苏梓在王府呆的很是惬意,和李清风的关系也渐渐相处的越来越融洽,明明太医院这么多太医却每次薄妃出了问题还是喊自己,心中颇有些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