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知行闷闷不乐的塌着脸,晃着头,嘴角强行扯出一抹笑:“走吧,快下雨了。”
“哎!”潘梓禹看在眼里,嘴里一堆劝慰的话想一吐为快,却只能捂在心里,噎在喉里。
岳知行走了,孤影寒凉,远看去,就像一根无依的枯木独立在荒野的平原大地上。
没有丝毫办法,潘梓禹在心里默默的想。跟上去,也还是解铃人需系铃人,轻双依,兄弟,能帮就帮吧!
潘梓禹向岳知聪他们挥挥手,大喊:“我们先走了,下次再一起玩。”
“行,下次再玩。” “别忘了兄弟。”
冷夜袭人,苦雨寒窗,岳知行最后还是没能约上轻双依。
不是不能,不是没去,而是不可以,没空。
从篮球场回来,岳知行就径直去了轻双依的家,刚好看见轻双依在路边菜园里择菜,岳知行轻轻的叫了声“依儿”,引得轻双依一笑回眸,朝着他招手:“知行你怎么来啦?这么晚了,天还这么凉,应该明天才来的,啊~不行诶,明天我还要去师父家学习呢?你来了也不一定见得到我。”
轻双依懊恼着低着头,丝毫没注意到听到她这一番话的岳知行面色是多么的难看,难道在她心里,我还比不上列承麟吗?学医,整天跟列承麟呆在一块,呵……
“依依,一定要去吗?明天我们……”岳知行不死心的问。
“不可以啊!这是我跟师父定好的,不能不去,这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知行,或者你也可以跟我一起呀!好不好嘛?”轻双依笑歪着头,天真无邪的看着岳知行,满心的建议道。
可换来的是岳知行拥着自己入怀,笑语温柔的埋头在自己颈侧,沉着音对自己说:“我就不去了,免得打扰你。”
如果此时轻双依能觉察出岳知行语气中的不对,那么也不会有后来诸多的矛盾和怨念了。
然而这时的轻双依不仅没发现问题不对,还暗暗的在心里觉得,知行真好,比自己弟弟省心多了。
唉~这是在谈恋爱啊!
轻双依笑眯眯的回拥岳知行,商量的说:“我们过两天再计划去哪玩呀,七天呐,不着急啦!”
在轻双依看不到的地方,岳知行丧气的闭着眼,苦涩的说道:“好,听你的。”依儿,或许是我真的太敏感,也或许是我的家人带给我的不确定,我没有勇气和自信去放心的把你拥入怀中,让你只独属于我一个人。
夜色弥漫,转眼微雨点秋霜。一纸控诉人肠,小案提灯,卓芸苦语离伤。
“都是你,说什么把孩子交给我爸妈,现在倒好,都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我儿过得怎么样了?”卓芸坐在梳妆镜前边梳着头发边埋怨着那靠在床上看金融信息的男人。
男人剑眉星目,中庭饱满,五官端正,梳着二八分的男士中年发型,鼻翼上带着一款黑框眼镜,掩蔽了眸光中一缕不易觉察的笑意。
“看看看,就知道看,一天到晚就没见你移过一眼,也不见你对自己儿子那么上心。”卓芸越说越来气。
男人呢,也很会啊,只见他放下资料,轻手轻脚的走到卓芸身后,双手慢慢环住卓芸的腰,微微一侧头,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了卓芸的脸蛋上,男人柔声软语的说:“谁说我没有移过一眼了,我老婆啊,每天都让我舍不得移开眼睛,恨不得天天把眼珠子扒在她身上,哪哪都看不够。”
“死鬼,都老夫老妻了,还不嫌害臊。”卓芸扭捏的对着镜子里头的自己笑。
“芸芸,爱你,我永远不够。”男人郑重的看着镜子里的卓芸说道。
“说得好听,儿子还不是照样被你送回爸妈家了。”卓芸羞的扭过头去,不看他。
男人见状,了然般的欣悦一笑,“后天得闲,我们就回爸妈家,顺便看看我们的‘好’大儿,这样安排,夫人可还满意?”
“勉强还算可以。”
诶呀,这真的是孩子是意外,父母是真爱啊!
不,他只是我和我老婆爱情路上的绊脚石,一个可有可无的产物罢了。意外?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