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岳知行,六(2)班的班长,别人眼中我是温润如玉,和蔼可亲,待人亲和的谦谦君子。
有时候我自己也会这么认为。一个人装得久了,久而久之,慢慢的就迷失了最真实的自己。
我父母经常吵架,姐姐嫁给了一段不幸的婚姻,每次回家,哭哭啼啼的向家里人诉苦。哥哥则辍学在外打拼,流连花丛,片叶不沾身。
身在这个大家庭的我,有过一段时间的自我怀疑与认知否定。甚至对所谓的爱情,亲情产生了怀疑与排斥。
每天回家仿佛是在自虐的牢笼里捆缚着自己的身躯,听着母亲的抱怨,看着父亲的冷暴力,我对未来的日子充满了悲世。
人前我要维持良好的形象,人后我还要顾及父母的感受,做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很累。
没人知道我内心的崩溃,也没人理解我的心碎。
直到有一天,我因返回学校拿落下的作业本,碰上了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默默哭泣的小女孩。
她迎面着光,双手环膝埋头抽咽,听到声响,她惶然的抬起头,小巧可人的小脸蛋清晕着淡淡的虾粉色,柔媚多情的眼睛莹润的泪珠随着眼睫毛的颤动,洇散在眼尾,一双娇嫩诱人的唇瓣,配上那一抹茫然无辜的表情,真的很想让人把她给藏起来,慢慢的去折磨她,鞭笞她,让她在自己的眼前放声的哭喊求饶。
我走近她,把她拉起来,用我一向温柔的语调问她叫什么名字?
这时的她就像是一个受了惊的小兔子,整个人害怕的团成一团,只敢呜咽地抽泣。
在我好一番安抚下,她才渐渐定下了心神,轻声轻语地说:“我叫轻双依,是三(1)班的学生。”
三年级,轻双依,自己之前好像略有耳闻,是那个常被班里人欺负的学生,性格唯唯诺诺的不讨人喜欢。
当初只顾学习也不怎么细听这些琐碎的八卦,现在看来,这个小女生还是挺可人的。
我猜测她应是又被人欺负了不敢声张,便说:“你怎么哭了?能不能和我说说,我帮你分担一点烦恼。”
轻双依纠结了一会儿,撅着小嘴,不安的看着我,似是在确定什么,好一会儿才道:“我被几个人欺负了,她们一起来打骂我,我好疼,可我不敢告诉其他人,我怕她们继续打我,呜呜呜~”
我轻搂着她,拍抚着背安慰“不要害怕,碰到不好的事要勇于跟老师揭发,只有让坏人受到了惩戒,她们才会收敛,你明天可以试着和老师说出来,要是担心,也可以来四(2)班找我,我叫岳知行,你也可以叫我岳班长。”
第二天早上我就听说三(1)班的轻双依一改之前的软弱可欺,主动到老师面前告状。
后来,我们就很少碰面,思来想去,或许是这小女孩躲着我,我也不恼,在专心学习之余分了一些精力去关注有关于她的一切。
知道她交了新朋友,整个人比以前更加的有魅力与朝气,举手投足间散发的光芒令自己对她更是迷失。
偶尔私下待着的时候,我总会扪心自问自己的心,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小女孩?喜欢的,只是只想维持现有的状态,不过多逾矩。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直到他的出现,把轻双依一大部分的视线与注意力都投在了他的身上。
这让我心生烦躁与不安,往日的平和逐渐让我感到压抑。
轻锦峰说的没错,我是虚伪,但更是一个懦夫,我害怕相信爱情,不敢去直面自己的心。我害怕最后伤了我又伤了她的心。
可当我知道,轻双依和列承麟又待在一起的时候,看着满桌的试卷我恨不得一把撕碎了丢到地上肆意的践踏。
我惶恐的察觉到有什么要离我而去,如果我不再去抓住套牢,那她就不是我的了。
我徘徊在她回家的必经之路,来回跑动,只为等着她。
我表白了,她看起来很惊慌很无措,她又哭了,哭得还是那么美,那么诱人。
我好想抱着她软语的安慰,但我知道此时的我应该跟她一个思考冷静的时间。
我把她送回了家,站在她家的路口,看着夜灯下映出的倩影,我的心像是重新焕动了,怦怦的直跳。
往回走的路上,我怡然的观赏着夜色,想道:秋夜凉风送爽,吹静烦人的躁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