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心动,往往朴素的让人不懂得去珍惜,漠然置之的随之抛去,再去寻觅下一个完美的,肉体与灵魂契合的撞激。
这对人来说是残酷的,冷血的,无情的。可也好像是现在的男女喜爱追求的。
爱与物欲不入横流,心便难以相守。
轻双依轻轻地合上书的页面,拿起笔在画纸上细腻的勾画出保尔柯察金的形象。
他是不羁的风驰骋在望眼无际的呼伦贝尔大草原;是喷薄的泉徜徉在波涛汹涌的马尾藻海;是无根的木扎根在红色土壤的泥土里,缔造着属于自己的价值。
可回过头来,细说一下纷纭,他与冬妮娅的爱,是违背了规,是两个站在不平衡的阶层里产生了一段不相持的恋爱,是终究要败给了社会,惨淡的悲灰。
一段爱,脱离了爱,凝结在物欲里难以抉择地深爱,注定是要负了一人,毁了自己。
就如同轻双依所知的一对夫妻。
通过媒人介绍的相亲,彼此柔情蜜意了整个夏季,在盛热的时季里,他们喜结了连理。
可他们甚至是我们每个人都高估了爱情里的全心全意,忘了爱情是不保鲜的,即使裹了保鲜膜放进冷冻仓,它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失去了原有的滋味。
我们每个人都会幻想着“书画琴棋诗酒花”,可是脱离了爱情的滤镜,跳入了婚姻的位置,当年件件不离它,而今却七事都更变,柴米油盐酱醋茶。
熬不过红尘恩怨,诉不尽离情滚滚。没有了物质与灵魂的相互媲美,人便经不住向往外界的心。
出轨,好似就如同秋水,妇人浣纱手里涓韧着凉意,在水里与浣衣放浪的交颈肆意,释放着彼此爱的心意。
轻双依听着故事戛然而止,断在了这里。不禁茫然不解的看着妈妈问:“妈,怎么不说了?”
林美娟望向村子里的某个方向,哀婉的道:“可怜了那几个孩子,一出生就没有了妈妈。”
“为什么?难道没了?”总该不是被自己的丈夫发现之后一气之下杀了吧?
“那女的跟情夫好上了以后便时不时地夜会,有一次二人趁着丈夫不在家,直接就在房间里玩了起来。恰好那个女人的丈夫走到半路突然就转头回来拿东西,不小心就捉奸在床。”
轻双依绕有情致的往下问:“后面呢?”
明月凄风寒哭若,晓星尘世浸冰河。
林美娟不忍回想,敷衍了事的述了全文:“那女人后来跟情夫跑了,不久生下一子,却惨遭情夫及家人冷落嫌弃,那女人走投无路把刚几个月大的孩子带回丈夫家里,请求丈夫帮忙赡养,然后,那女人就走了。她的丈夫也丝毫无怨的抚养孩子长大。”
“啊???什么?”
轻双依被故事的大结局震得体无完肤,目瞪口呆的坐在凳子上一动也不动,整得跟个木头人似的。
“嗯。可怜了这孩子,从小到大,无父无母。她这种女人根本不配做母亲,根本不配。”林美娟气急的大喝起来,心脏因剧烈的情绪而起伏不定。
“妈妈,你消消气。这又跟我们没关系。不气不气。”轻双依快速起身走到林美娟的身后轻拍着她的背。
林美娟突然转过头,一手抓着轻双依的手,严令道:“女儿,你以后千万不能随随便便就跟男人结婚,听到没。也不能随便谈恋爱,要是我发现你跟别人有揪扯,休怪我无情与你断了母女关系,听到没?”
林美娟这一番恫吓之语令轻双依心神一荡,一时间不知作何回应。
眼瞅着自己母亲还要耳提面命,轻双依心下只好点头同意道:“知道了妈,我以后绝对不谈恋爱,也不随便结婚。满意了吗?”
悲惨的婚姻往往是残酷的,就像迎风招展的野荨麻花,在洇湿的地表里发芽,长大,等待着结花。
青涩年华的少年情动,又能持续多久?
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