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百年前,白榆出来采草药的时候,偶然路过一个小宗门,他之所以会注意到这个小宗门,是因为这个宗门里,妖气很重!
一天晚上,白榆本想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潜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却不曾想,当他到的时候,有人正在灭门。
只见一名女子与一名男子相互配合,将这宗门上下几百人都杀了,那男子手里掐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的脖子。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那小子在哪?!”男子明显有些怒了。
那女人受伤严重,被掐着脖子,说话也很吃力:“宗主一早就把小公子送走了,你做梦也别想找到他!”
男子重重的把她摔在地上,正想解决她时,跟他一伙的女子开口了。
“算了,她也活不了了,现下最紧要的是赶紧找到那小子,不要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
男子冷哼了一声,果然没继续动手,跟着女子离开了。
确认他们真的离开后,白榆才来到那个女人旁边,本想看看能不能救,却被女人阻止了,她眼中带泪,对白榆说:“不用救了,我早已被下来毒,活不了的,小公子其实并没有被送走,而是被宗主藏在密道里。”
她交代了密道的位置和一些事情,便吐血而亡了。
白榆将她的眼睛合上,缓缓站起身,周围满是鲜血和尸体,偌大的宗门,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了。
他本来不打算管这事的,奈何他看不得小孩流落街头,无家可归,于是,他根据女人生前留下的信息找到了密道,也找到了在里面早已昏迷的男孩。
“因为年纪太小了,又被吓得不轻,你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带你离开了那个地方,你的名字是那个女人说的,我便没有改你的,这些就是你一直想知道的事。”白榆说完看向江言,见他没有反应,也不着急,起身去给自己到了杯冷茶,润了润喉咙。
喝完见江言还是没有反应,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向门口走去,边走边说:“瞒着你这些事情也没有什么别的意图,只是告诉你也没什么意义,我也懒得解释,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身上有伤就不要乱跑,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便关门走了。
白榆走后,江言终于回过神来了,他缓慢的将头转向门那边,眼泪从他脸上划过。
这时已经是深夜了,白榆独自坐在客栈的屋檐上,手里拿着一支笛子——这是他在登天楼里的一间屋子里找到的。
他登天楼里除了自己会音律外,其他人似乎没有人学了,难不成在他昏迷或不在的时候学的?
这支笛子十分漂亮,青白交融,末尾还挂着流苏,很是好看。
这时,他的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是个男子手里拿着这支笛子背对着他,身影很模糊,看不清,他耳朵上似乎还挂着个坠子。
白榆看着这支笛子,心里冒出个想法:“这东西……不会是那个隐世神医的吧?”
想着想着,他鬼使神差的将笛子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这笛声在寂静的深夜里十分突兀,伴随着树叶的沙沙声,这笛声显得有些凄凉。
正吹的入神的白榆并没有发现,在不远处的房子后面,有个人正在看他,当他停下来的时候,那人也转身走了。
白榆一曲吹完,觉得脸上凉凉的,伸手一摸,发现自己竟然哭了,他吸了吸鼻子,捏着笛子的手不禁紧了紧。
次日,白榆进门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的江言,经过一晚上的恢复,他似乎好了一些,不过依旧有些心不在焉。
白榆端着药走到床边坐下,将药递给他,问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去杀了你那小情人?”
江言本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说:“她已经死了。”
白榆听到这个消息也不惊讶,只是盯着他说:“然后呢?”
江言没敢直视他,一直低着头,小声的说:“我已经离开登天楼了,就不劳楼主关心了,此次救命之恩,江言必定会报,若楼主有什么需要我的,尽管说来,只要我能办到。”
白榆笑了一下:“若是我要你去做你办不到的事情呢?”
江言愣住了,抬起头来跟他对视,见白榆的表情不像开玩笑。
他俩就这样互盯着,谁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