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丑

国师说道：“微臣想试验一下，是否可以借助这根头发的灵性，找到救治公主之策。陛下，微臣绝对是忠诚的。只要能救活公主，微臣愿意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陛下，请您务必答应微臣。”

萧恒思索片刻后，说道：“好。朕命人去拿一根公主的头发。”

“微臣叩谢陛下隆恩！”

“等会儿，国师稍候，寡人有话要吩咐。”萧恒又道。

“微臣恭聆教诲。”

萧恒叫来了李总管，让他去拿公主的一缕秀发。

李总管领旨。

***

萧家，清辉苑。

顾氏端坐在椅子上。她的表情淡漠，似乎早就预料到国师今天会来。

萧恒走进屋里，朝顾氏行了一礼，然后走到她身侧坐下。

“夫人，这个国师，到底靠谱吗？他可是咱们南越国的国师，深受皇恩，岂能轻易相信？”萧恒问道。

顾氏微笑说道：“夫君放心。此人的能耐极大。他能算得天机，洞察秋毫。”

萧恒道：“那他会帮我们吗？”

顾氏摇头，“不知。他毕竟是一方大国的国师，岂肯屈居我们南越国？”

萧恒叹了一声，“可惜，我南越国国土狭窄，资源贫瘠，实在是养不起更多的高手啊！”

他语气惆怅哀婉。

顾氏安慰道：“夫君，不用伤感。咱们国库充盈，只要勤加练兵，迟早会超过北燕的。到时候再联合其他两国，夺回失去的疆土！”

“夫人说得是。”

萧恒抬头，望着顾氏，“这件事，还得拜托夫人。公主中毒，这可不是普通的瘟疫。她中毒的原因至今仍未查出来。

若国师没办法治疗，我们就要另寻高明。

如果国师真有本事治好公主，那最好不过，我们也能省却一桩麻烦。但是如果国师也束手无策，那就不妙了。”

顾氏颔首，表示知晓，“夫君请放宽心，妾身定当竭尽全力医治公主。”

“辛苦夫人。”

顾氏微笑说道：“妾身是萧家妇，为夫君分忧，是我应当做的。况且，这是公主的事情，不是别人的事情。”

萧恒听了，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他伸手，搂住顾氏的腰肢。

两人静默片刻。

顾氏忽然说道：“夫君，妾身记得，先皇曾赐给公主一块玉佩。公主生病之时，常常把玩玉佩。”

“玉佩？”萧恒愣了下，“那块玉佩，早已经被焚烧。”

“那……那玉佩还有残骸吧？”

萧恒想了想，道：“应该还在宫廷里藏着。你若是想要，改日我派人去搜一搜便是。”

“妾身不敢劳动夫君。”顾氏笑吟吟道。

萧恒道：“我们是夫妻。区区几件小事，算不上麻烦。”

顾氏抿唇浅笑。

“那妾身就替公主多谢夫君。”

……

翌日。

公主的寝殿里，传来婴孩的啼哭声。

“哇哇哇……”

宫娥嬷嬷都吓傻了，一窝蜂冲进去，围在襁褓边上，惊恐地喊着公主。

公主醒了，可是睁着眼睛发呆，不哭不闹，很奇怪。

萧恒听到哭声，立即赶往公主的院落。

一进寝殿，他看到公主躺在床上，双眸茫然无神，像是丢了魂魄。

萧恒心疼坏了。

“公主！”萧恒疾步走到床沿，抓住女儿的手。

女儿反应很快，猛地推开他，缩到角落里，瑟瑟发抖。

萧恒心痛极了。

他抱起女儿，温柔哄道：“公主乖啊，不怕不怕。父皇在这里。”

萧宝儿的嘴唇干裂，嗓子沙哑，发出呜咽声，“不，别碰我……”

她像是被人抛弃的孩子。浑身颤抖，满目恐惧。

萧恒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都碎了，“公主，不怕不怕，父皇不碰你，父皇就陪着你。”

他将萧宝儿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部，不停地哄着。

萧宝儿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公主，是谁把你害成这样？告诉父皇。”萧恒沉着脸问道。

萧宝儿躲在萧恒怀里，抽泣着，“别打……别……”

萧恒见状，连忙安抚她，“乖，不打你，不打你。父皇不打你。”

萧宝儿渐渐平复下来。

她蜷缩在萧恒的怀里，小声说道：“父皇，有鬼。有鬼！我梦到母妃来找我了，她让我交出玉佩。”

“胡说八道。”萧恒皱眉。

“我没骗你。那个女人的确来找我了，还带着三千甲士。他们把我绑起来，要逼我交出玉佩，还割了我的手指。父皇，我的血是黑的，我要死了，我好冷啊！父皇，你不是说我是天生的凤凰命吗？我怎么变成了怪物？我好丑……”

“不是，公主不丑。公主最美。”

萧恒抱紧女儿，亲吻着女儿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