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面坐着一个老者,他闭着眼睛假寐。
忽然,老者猛地睁开眼睛,他浑浊的眸子犀利如鹰隼般。
“停下。”老者的眉宇紧皱。
马车戛然而止,马夫恭敬地说:“老太爷,出什么事情了?”
老者扫了一眼远处的树丛,他的眼中掠过一丝杀气:“前面有埋伏。”
马夫一愣,连忙说:“那怎么办?”
老者沉吟了片刻,他的嘴巴张合了几次,最终说:“撤退。”
马车缓慢地调头离开,它沿着原路返回,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老者眯缝着眼睛,他的手紧紧地握在轮椅的两侧,浑身透着危险的气息。
半晌,老者才收敛怒气,他淡漠地吩咐马夫继续赶路。
一个多时辰以后,马车终于抵达了一处幽深古朴的房屋门外。
老者下了马车,拄着拐杖进入房子里面。
“爹,你怎么回来了?你找我?”
一个青衣长袍的中年男子迎了上来,他看着老者略显苍白的面容,不禁皱起了眉头:“您这样怎么行,明日还要赶往南楚国呢。”
老者瞥了他一眼,没吭声径直往里走。
“爹,这么匆匆忙忙的,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老者顿住了脚步,他叹了口气,轻声说道:“阿虎被人抓了。”
“什么?”中年男子惊讶地低呼。
“谁干的!”中年男子勃然大怒。
老者转身坐到桌子旁,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中年男子也知道此事非同寻常,他焦躁地在屋子里踱来踱去。
良久,他才问道:“爹,你可查清楚是谁了?”
“应该是赵家的那群人。”老者放下茶杯。
赵家?
中年男子皱着眉头仔细思考,他总算想起了这件事情。
当初父亲和老侯爷争夺家主之位的时候,赵家就曾趁机捣鬼,使出卑劣的手段。
赵家虽然败了,但他们的实力依然不容小觑。
“爹,那怎么办?我们现在就派兵攻打赵家,救出阿虎!”中年男子提议道。
老者摆了摆手:“赵家的底蕴雄厚,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他沉思片刻,继续说道:“再等几日,让老夫养精蓄锐。”
中年男子见状只好点点头,他担忧地说道:“那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老者淡淡地点头:“嗯,你先退下吧,我休息会儿。”
“是。”中年男子退了出去。
他刚准备关上房门,一股劲风袭来,门框被狠狠地踹飞了。
中年男子吓了一跳,抬眼一看,只见一名黑衣蒙面男子正站在那里。
“什么人?!胆敢擅闯我府邸!”他愤怒地呵斥道。
男子冷哼一声,他抽出腰间佩剑,寒芒闪烁,他的眼中带着冰冷的杀戮。
“杀你们的人。”他冷酷至极地吐出一句话,然后毫不犹豫地挥舞宝剑,朝着中年男子攻了过去。
中年男子见他来势汹汹,不由得变了脸色,赶紧运功迎战。
中年男子毕竟修炼多年,他的功力比对方高出许多,一招便占据了优势。
可是,黑衣蒙面男子的剑术十分高超,他灵巧敏捷,一招一式尽皆致命。
很快,中年男子的脖子就挂彩了。
“你是何人?为何要杀我?”中年男子咬牙切齿地问。
“阎罗殿。”黑衣男子冷声回答。
“什么!阎罗殿!”中年男子脸色大变,“我与阎罗殿素无恩怨,为何追杀我?”
“因为我们要你们的命。”黑衣男子说完,再次挥剑砍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仓皇逃窜,狼狈不堪。
黑衣蒙面男子紧随其后,他的攻击凌厉凶残,招招取人性命。
不到片刻,中年男子已经遍体鳞伤,他的额头冒出了冷汗,神色凝重。
黑衣蒙面男子似乎并不急着结束他的生命,他每一剑都刺在他最疼痛的穴道,逼迫他露出破绽,让他疲于防备,最终受伤严重。
中年男子感觉全身发软,他无法聚集内力,所以根本不是眼前这个神秘人的对手。
眼见黑衣蒙面男子举起宝剑就要斩落下来,中年男子的瞳孔缩紧,心脏骤然紧缩。
就在此时,他听到耳畔传来一阵马蹄声。
他立即躲闪到一边,他的身影一晃而过,黑衣蒙面男子则错失良机。
黑衣蒙面男子迅速回头望去,只见远处的森林中亮起了星星点点的光亮,似有数千军士朝这里包围过来。
这些军士身披铠甲,手持武器,骑着高头大马,身材魁梧威武,煞气腾腾。
“来者何人?”他们齐刷刷地喝道。
黑衣蒙面男子暗道不妙,他不能恋战,立刻翻身上马,扬鞭策马奔跑。
中年男子见状,松了一口气。
他捂着胸口喘息几秒钟,突然又警惕地盯着黑衣蒙面男子离开的方向。
“奇怪,这伙敌人究竟是哪里来的?难不成他们是南楚国的人?”中年男子蹙眉嘀咕。
他摇摇头,甩掉脑海中的杂念,回了房间里。
……
翌日,一辆普通的马车驶离城池,往西北方向而去。
马车里的两人靠在一起昏昏欲睡,马车微微颠簸着,让人难以忍受。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马车剧烈晃动起来。
“吁……”车夫勒马,马车停了下来。
一阵刀剑相碰的声音响起,车厢的帘布被掀开。
一名黑衣女子从马背上纵跃而下,她稳稳地站在马车旁,目光冰冷地盯着马车内。
“下车吧。”她冷冷地说。
车夫不敢反抗,乖乖地将车门打开。
“滚下去!”黑衣女子推开他,将昏迷不醒的男人抱下马车。
男子躺倒在草地上,黑衣女子将他放平,双掌贴在他的后背,输送真气给他疗伤。
不多时,男子悠悠转醒,他揉着惺忪的睡眼,疑惑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