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你觉得好看,就送给你
火燎耶再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两个红色的水晶石,红得并不纯粹,好像红色的宝石里面包着金子,一眼看到它就觉得光彩夺目,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火燎耶把这两颗宝石放在王默的掌心,王默小心翼翼地捧着,觉得有些灼热,却没觉得让人不适,火燎耶让王默坐在草地上,王默乖乖照做,没想到火燎耶却躺在了王默的腿上。
水灵泊面无表情地看着火燎耶,“你、起开。”
“我只是想让我妹妹给我安眼睛。”火燎耶的声音听起来无辜极了,王默听着觉得都是水灵泊态度太不好了。
“是啊他........眼睛?你、平时看不见吗?”
水灵泊见王默也护着他,只能当做没看见无视他们,泛上红色的双眸看向别处。
火燎耶仰视着王默的样子,“我平时只能能看到个模糊的影子,看不清具体细节,我真想,真正的,清清楚楚的看到你到底长什么样子啊。”
王默手有些发抖了,不只是心疼火燎耶,还是害怕自己身上的责任,“那......我手里的就是你的眼睛?”
“是啊。”火燎耶笑的爽朗,仿佛说今天早上吃了什么这样简单,“你把一颗珠子放到我的右眼里。”
王默会想起了自己刚醒来就被威胁着把玫瑰花插进对方眼睛的事情,吓得差点把宝石都掉了,“不不不,我不敢。”
火燎耶收起了笑容,大手把住王默的手腕,“我说让你放,你就放。”
“我我我我我放,我放。”
王默小心翼翼地捏起小宝石,将宝石放在火燎耶的右眼附近,但还是犹豫着不然使劲按下去,火燎耶这回也不抓着他的手腕了,突然张口大喊一声,吓得王默一个哆嗦把宝石按进了火燎耶的右眼。
“看吧,就这么轻松。”火燎耶还是一副无所谓的笑容,王默好半天才缓过来,盯着火燎耶的右眼入了神,红色的眼睛就像宝石一样,不像以前是黯淡无光的石头,而是真正璀璨的宝石,流转着光芒,仔细看那眼睛又好像是金色的,泛着淡淡的红光,那样耀眼,那样夺目。
“怎么看入迷了?好看吗?”火燎耶笑着调侃,没想到却得到对方认真的回答。
“好看,非常好看。”王默说完发现不对劲,就好像自己窥觑别人的眼睛似得,“另一只眼睛也给你按上去吗?”
“不,不用。”火燎耶伸手轻抚左眼,“那是你给我留下的印记。”
王默的心跳似乎空了一拍,火燎耶扯下自己的一根头发施魔法让头发穿过剩下的一颗宝石,微微起身给王默戴在脖颈上。
“你觉得好看,就送给你。”火燎耶的声音没有平日里的轻佻和狂妄,有的是温柔和郑重,“以后我的眼睛,就交给你保管了,可不许随便送人或者用做别的什么,这是我送给你的,你要替我,好好保管。”
——我的东西,暂时保管在你那。
谁?什么东西?王默愣了愣神,连推辞都忘了,脑海里只有那个清冷的声音。
——我在。
阴暗里的水灵泊一身蓝衣已经变得深邃,从上至下的黑色逐渐蔓延,曾经湛蓝的长发也像沾染了墨一般的深蓝,青色的双眸此时流转着猩红,混合着青色变得阴沉,眼底深处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他送的东西,代替了我的。
那我的呢?我的东西你随意送给他人,随意利用挥霍吗?水灵泊不是不气,不是不恼,只是面对那个人类女孩唯唯诺诺的样子什么恼怒就没有了。
如今他的女孩身上却戴着别人的东西,却在替别人保管着重要之物。
那我呢?
你将我放在哪里了?
你可曾把我当成你的唯一吗?如果没有,那现在我就让你不得不让我成为你的唯一。
水灵泊一个闪身突然出现在王默身边,狠狠地捏着他的手腕,双眼猩红。
“你欠我的东西,我现在要你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