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别走!今天我们得把这事讲明白了!”见凛冬要走,清夏一个箭步冲上前,使用太阳的力量融化冰墙,追了上去。
“啧,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动手吗?”凛冬不耐烦地望了他一眼,拔地而起的冰柱再次挡住了他的去路,“不要再跟过来了!”
“不行!大冰块,你必须解释清楚!”清夏没有放弃,仍然执着地追上前去,截住凛冬的去路。“既然如此,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毕竟,是你逼我动手的。”
话音刚落,虚空之力便夹杂着寒气向四周蔓延开来。“冬之雪——冰封万里!”朗朗晴天顿时被阴云覆盖,天上风起云涌,顷刻间下起了鹅毛大雪。
“既然如此,我也只好动手了。”清夏见状,连忙使用力量反击:“夏之风——热浪滚滚!”太阳的力量开始与风雪抗衡,眼看着凛冬就要落于下风,他忽然变出冰锥,要打向清夏。
清夏连忙躲开,才发现这是个假动作。凛冬微微一笑,计划得逞,他转身来到清夏身后,用冰雪的力量将他拍倒在地。“清夏!”其他人着急地围了过去,春雨扶起倒在地上的清夏。
“清夏,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寒冬关心地问,“有没有受伤?”“我没事……只不过这家伙怎么又玩阴的……你们这些拥有冬季之力的家伙遇上虚空之力都这样吗?”
“你……”寒冬听出清夏是在内涵自己,白了他一眼,转而站起身和凛冬四目相对:“还有你,凛冬。你到底怎么了?这不是那个我认识的你!我认识的凛冬绝不会干这种事!他很关心我们,他信赖着我们,也是我们最信赖的同伴,绝不是现在的样子!”
“所以呢?提这些过去的事情有用吗?”一句冷冰冰的回复,一口回绝了寒冬的话,也让他寒了心:“你……我那么信任你,把你视为我尊敬的前辈,你却……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做?这绝不是你!”
“是吗?那你可还真得失望了。在我心中,你们从来都不是什么重要的同伴,之前和你们合作,不过也只是为了一时的利益关系罢了。”凛冬冷冷地望着寒冬,“而不像你,还是那么傻乎乎,那么单纯。”“是吗?可如果真是这样,在雪崩的时候,你为什么又要救秋果呢?”
听到寒冬的话,凛冬呆住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与无助。“我……我只是念在旧日情谊,不忍看她被冰雪吞没才出手相助的!别想多了!”他吞吞吐吐地回答,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可是,为什么之前在虚空三角门,你甚至愿意为了她掉下悬崖?”“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不要在这胡编乱造,试图迷惑我!”这一次,凛冬的声音倒是坚定了几分。
“不记得?你是在开玩笑吗?那那时候你被虚墨和玖兮关在实验室的玻璃容器中的事,你终归是记得吧?”寒冬反问道。“没印象!”凛冬的语气逐渐变得暴躁起来,“你少在这胡邹,不要污蔑虚墨大人!”
“那么虚空的诅咒呢?倘若他们真的是你信任的大人,为什么又……”寒冬话还没讲完,就被凛冬粗暴地推倒在地:“够了!我没有耐心在听你在这瞎说!给我起开,我要走了!”说着,他还狠狠地踹了寒冬一脚。
“小寒!”寒月连忙过去扶起寒冬,“你怎么样?还好吗?”“姐……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寒冬摇摇头,“凛冬不知怎么了,像着了魔似的……竟然还对那些事情故作不知。”
“不对,我看他不是装的,而是真的忘了……”梦冉发现了端倪。“什么?你是说,凛冬被人恶意清除了记忆?”秋果大吃一惊。“嗯,”梦冉点点头,“不仅如此,他好像是被控制了。”
“你们两个,少在那说闲话!”听到秋果和梦冉的对话,凛冬忽然回过头来,变出冰锥袭向两人。但当他望向秋果的眼睛时,却又下意识地停住了。悬在半空中的冰锥无力地掉在地上,凛冬忽然靠在一旁的岩石边,捂着头,神色痛苦。
“凛冬,你……”秋果正要上前,被拦住:“不要过来……你们快走!”“可我只是想关心你。”“我没事,缓一缓就可以了……你们快走!”“凛冬……”“走啊!都说了别管我!我……不想伤害你!”
秋果还是不肯走,凛冬抬头不舍地望了她一眼,变出冰锥击落山上的积雪,继而引起又一次雪崩,想要以此把大家赶走。“凛冬!不要做傻事啊!”秋果连忙跑过去拉起凛冬的手,想要和他一起离开。
凛冬轻轻甩开秋果的手,变出冰墙挡在两人之间。“凛冬!不要这样,跟我们走啊!会有办法的!”“我没事,大不了在积雪下睡一觉就好了,你们走吧!不要再回来了!”雪崩渐渐接近,秋果只好跟着其他人离开。
好不容易逃回之前躲避雪崩的山洞中,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秋果泪如雨下:“凛冬……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可以清醒过来的,一定有办法的,却还要这样。为什么那么固执啊……”
“不过,刚刚他的反应倒是印证了梦冉的猜测。”阡雪叹了口气,“这倒是证明了凛冬内心并不愿意这么做,他还是向着我们的。只是,迫不得已。”“对呀,秋果,这样也证明了他还是可以回来的。虽然刚刚我被他踹得有一点疼,但起码他能回来。”寒冬也来帮忙开导秋果。
“不过,我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梦冉摇摇头,“我感觉,他能清醒过来并不一定是自己主动压制住了。”“什么意思?”此言一出,大家都懵了。
“我知道一种虚空的密术,这种力量可以控制人的心智,可以影响人的性格。不过,它的厉害之处却是在于,它可以将这个熟悉半隐藏。”“啊?我不是很明白诶……”秋果挠挠头。
“我的意思是,这种力量可以让被控制的人可以有一定的清醒时间,不过,他还是会在控制者的监视之下,也就是说,这种清醒不是主动的挣脱束缚,只是监视者的一种‘恩赐’罢了。”
“啊!那就难怪凛冬为什么不让我靠近他了。他这是害怕奈雪忽然控制他的行动,会对我下手……”秋果恍然大悟。“嗯。被这种密术控制的人,眼睛会变成紫色,所以还是可以辨认一下的。”梦冉点点头,“更何况凛冬身上还有虚空的诅咒,两种力量相辅相成,这也导致力量的特性更加明显了。”
“那么,现在怎么办?”清夏忙问。“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找到控制者——奈雪了。毕竟只有从源头解决问题,才有可能救回凛冬。”梦冉回答道。“好,那么赶紧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