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苑……
苏北苑沉默了几秒。
他垂眸，声音暗哑。
马嘉祺门要关了。
苏北苑有点想笑，她现在听他说什么都像“我不卖身”。
苏北苑放下手机信步走了进去，电梯门合上，她佯装刚看见马嘉祺，若无其事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苏北苑好巧，你也来吃饭哈哈。
马嘉祺嗯。
马嘉祺头也没回，目光笔直地盯着前方。他今天戴了一副无框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清冷矜贵。
嗯，戴眼镜也没用，戴眼镜她也照样没兴趣。
两个人齐刷刷地僵在原地，电梯里陷入一片死寂。
苏北苑从来没聊过这么冷的天，她抬头看显示屏上不断滚动的数字，恨自己没有翅膀不能飞上去。
电梯升到四楼缓缓打开，身边的男人往里面退了一步，苏北苑毫不客气地走了出去，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跟他多待在一起一秒她都感觉浑身不适。
李飞最后一个到，依然是拖鞋的装束。
苏北苑见他进来，连忙起身问好。
苏北苑李总，好久不见。
他挥挥手示意她坐下，自己绕到马嘉祺旁边的位子上落座。
服务员开始上菜，苏北苑的目光不可避免地扫到李飞身边的男人，她视线一烫，扭头看回李飞。
马嘉祺家里是开公司的，他爸在时代峰峻有股份，他算是股东。
她看过马嘉祺的资料，知道他的身份，只是没想到今天的饭局他也会来。
李飞吃了两口菜，有些不满地咂了咂嘴。
万能配角（李飞）这吃饭不喝点酒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说着朝门口的服务员招了下手。
她上回让李飞被驳了面子，李飞这次绝不会轻饶她。
他叫人上了三支红酒，给苏北苑倒了满满一杯。
马嘉祺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苏北苑面上依然卖着笑，看不出丝毫抗拒。
她倒是气定神闲。
苏北苑既然如此，那我就奉陪到底了。
她说着捏起杯脚，脸上挂着笑。
苏北苑这杯我敬您。
玻璃杯碰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落到马嘉祺的耳朵里显得格外刺耳。
苏北苑仰起头一杯接一杯地喝。
马嘉祺沉着眸看她，眉头皱得很深，她的嘴唇沾着酒，泛着水润的光泽。
万能配角（李飞）苏小姐好酒量。
苏北苑压下喉咙底的辣，脸上依旧保持着完美的笑容。
苏北苑李总过奖了。
她说完拿过酒瓶继续给自己满上，马嘉祺的脸色已经很难看。
他突然踢了一下桌腿，桌子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带着苏北苑面前的酒杯被晃倒下来，暗红色的液体顺着桌沿洒到她的裙子上，她慌忙站起身退后两步，抬头看见马嘉祺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声音又低又缓。
马嘉祺不好意思。
马嘉祺腿有点长，撞了一下。
他的语气十分理直气壮，就差把“我就是故意的”写在了脸上。
苏北苑今天穿的是一件酒红色的连衣裙，红酒在她腹部的衣料上洇出一片深色，她十分抱歉地绕到包厢外面的洗手间擦裙子。
马嘉祺酒好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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