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未露,天已乌云密布,突如其来的暴雨倾盆,却忽而撕裂一道长痕,火光焚云,将世界笼罩在狂风骤雨的冰冷混沌之中。
身着畲族传统服饰的女子从容无声,步入雨幕慌乱的脚步,雨滴击打鲜红如血的伞面,溅起无数幽灵的手指,于灰色的大地上跳动。唯有她,如同一位遗世者于雨中悠然前行,与周遭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雨水顺着伞缘滑落,仿佛连绵不断的血泪,而那女子的步伐始终坚定而缓慢,如同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幽灵,矗立的身影雨帘中若隐若现,那艳丽独特服饰在灰暗的背景下格外醒目,后裙精致的凤型刺绣在雨水中闪烁,如同古老的图腾追随。
呼!——呼!——
强烈的风声掀得雨幕模糊了视线,四周除雨后再无其他声响,黑色的背影化作灰烬消散,徒留那柄红伞于雨幕翩舞,神秘而诡异,令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古老传说中大祭司。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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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God!走了?!”历经多日寻觅,古尔亚莫·阿姆斯特朗终于发现那位小说家的踪迹,一路寻至最新动态的ip——海坛某酒店,不过似乎……晚了亿步。
“是的先生,很抱歉这边帮不上忙。”
“好吧……”古尔亚莫失望的离开了酒店。“又白跑一趟,师父也真是的,连人家电话也没有。”
“唉……”正当古尔亚莫思绪飘远之际,一阵熟悉的铃声忽然从他的口袋传出,准确抓住了那部震动着的手机。屏幕上闪烁的信息栏让他微微一怔,平台个人账号——绝吟之音。
在寻找绝吟的这些日子里,古尔亚莫也曾自平台向其私信过,只是可惜账号始终显示离线状态。而此时的古尔亚莫生怕错过般,快速滑动屏幕解锁,点进私聊界面。
『绝吟之音:很高兴收到你的短信,阿姆斯特朗先生。方才看到信息回复,在此深表歉意。浪世真君一事我已知哓,劳你一趟无以为报,特此寄礼与回信至真君居所。
古尔亚莫:了解。』
“呼……可算解决了。”古尔亚莫的心中暗自道,“那么接下来就是大师兄了,百濮苗人?苗族,回去查查吧。”
Some days later——
一晃又是数日,古尔亚莫始终未能发现线索,正是一筹莫展之际,手滑摁进视频软件:“COVID-19期间,七乡壮族苗族自治州邱北县,原住民苗人携粮出山,悬壶济世,待结局后归隐……”
“嗯,一直待着也不是办法,就先从那调查吧。去七乡的车票,我看看……”
很好!明早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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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如绸缎般倾泻,天空湛蓝得仿佛能洗净人心中的尘埃,几朵懒洋洋的白云悠闲地飘过,如同少有掠过的白帆。微风轻拂,带来了远处花朵的香气和树叶轻轻摩擦的声音——百濮春城。
“不愧是四季如春的春城,天气真好。”一下车,望着繁花似锦街道,古尔亚莫不禁感慨。
“是啊,很美吧……”感慨间,一名女子悄然而至身后,黑伞压的很低,竟没有丝毫察觉她的靠近,显然非同常人,一股强烈的不安与警觉顿时在心中弥漫。
“你…你是?”
“哦,我们是同一班车过来的,自我介绍下。不才司徒祀,不过我不姓司徒,也不名祀。”青丝迎风飘扬,青石板路上,女子轻盈地撑起精致的玄黑遮阳伞。伞面朴素到没有任何图案,如她的身世无暇。
步伐轻柔而坚定,步步诗韵,举伞一瞬,露出了那张清秀绝伦的脸庞。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她额间那道神秘莫测的字符花钿——若隐若现于轻柔的刘海之下。
即便只是露出半边,也足以让人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魅力与神秘,似乎蕴藏着某种古老的巫术,与她渊海般的眼眸相映成趣,令人不禁想要一探究竟。
“啊…啊,你好。我是古尔亚莫·阿姆斯特朗,幸会。话说你额头上那个……”
“秘密。”司徒祀并未多言什么,皮笑肉不笑的神情令人后背发凉,目光直勾勾注视古尔亚莫的眼瞳,似要将人看穿。“哼……有缘再会了,来自墨西特里的阿姆斯特朗先生……”
古尔亚莫顿时心头一凛,他未曾吐露半分关于自己的来历,可司徒竟能准确无误地道出他的国籍。突如其来的揭示,如无形的利刃划破他内心的镇定,令他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深深的惊恐之中。
不觉冷汗滑落脸颊,换来的,只有女人渐行渐远的渺渺余音:“呵呵呵,你不是介绍过了吗?向着两天前回到组织的,优米伽大人……”
“优米伽……”
七日前,东越全省庆祝琉球回归期间,古尔亚莫曾前往三坊七巷游逛。期间结识一对男女,因为二人也是亚美利加人,就确有向二人介绍国籍。现在回想起来,依稀记得二人分别叫优米伽和爱琳娜。
“大人?不是一般人吗?”望着司徒祀远去的背影,古尔亚莫的心中泛起阵阵疑惑。
为稳民心,众城魂下令封锁有关叛神祭执行官的任何信息,并对外宣称不过是个国际组织行动,没有任何立场站队,尽管放心,伤亡难免发生。因此,国内外一众普通民众,皆不知实情。
古尔亚莫也便没再多虑,着手寻上师兄的线索,可惜三日过去,也仅仅是寻到当初受苗人援助的乡镇。
“听到个名字?真的吗?叫什么?”
“这个……大概是Yao Yil Jeex,也就是遥倚久。”
事发当日——
“谢谢你啊,小伙子。”年迈的老翁颤抖着双手,紧握那位淳朴苗族青年的手,表达着无尽的感激之情。无他,只因眼前之人,在他最艰难的时候伸出了援手,不仅给予了物质上的援助,还有效控制住他的病痛。
“哪里,既然专业医疗队来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以及……小姐,你拍多久了?”
“啊!不好意思,您介意的话我会把这段删掉的,您看可以吗?”
“唉……没关系,拍就拍了吧。”男子并未追究,长抒一气,再次道别二人,向村口陆续汇集的“大部队”走去。
“Yao Yil Jeex!——快点!我们该回去了!”
“知道了!”男子闻声快步奔向村口,待人员齐后一并离开了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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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倚久……”
“是的,他的名字估计是是乳名+父名+苗姓,所以他确实是叫遥,如果汉姓是萧的话,或许是你要找的人。”
“姑娘可知他们的去处?”
姑娘只作摇头,举手指向不远处的山林:“不知,只是那日出了村,他们便向那山间离去。”
“多谢姑娘!”收获了消息,古尔亚莫并不急着鲁莽进山,转头回到酒店收拾准备,精心谋划。
“师父……我会找到师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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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哥哥,L姐姐呢?”依旧是那黯旧的殿堂,稚嫩的孩童垫着脚尖,努力够到男人环胸的双手。
“出任务了,负责获取……「凰血契石」的威光。”
“嗯?为什么是L姐姐负责?「封冰狱石」不是更适合L姐姐出手吗?”面对不解的孩童,男人只将身蹲下,冷漠的脸庞下是怜爱的尘心,抚摸着孩童的脑袋轻声:“当然,不过她是凤凰的后裔,派她前往,方更可轻而易举。”
“哦……好吧,那等姐姐回来小布偶再找她玩。”
“真乖,玛丽亚娜那边情况如何?”
“一切顺利哦,玛丽亚娜女士和约翰先生都没怀疑,乔纳斯先生的眼神倒是有点难以发觉的警惕,不过接触不多,完全没有问题。”
“嗯,很棒,去玩吧。”男人知晓了情况,悠悠起身牵起孩童的小手,走向未知深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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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挥洒在林间小路,映照着苗族少年风尘仆仆的身影,刚踏入熟悉的寨门,便迫不及待地呼唤着:“ad dab ad dad!(外公外婆)西林又有邪牲出没,阿乔叫我去帮忙,走了啊。”
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却又难掩归家的喜悦。将肩上的行囊轻轻放在门槛旁,他来不及歇息片刻,又匆匆迈步离去。
“好…好…对付那东西,你们几个年轻人可小心点!”老妪紧握着斑驳的木杖,每一步都格外地沉,最终停在了寨门之前,并未阻拦什么,只做叮咛嘱咐,话语间满是了不舍与期盼。
老翁也在一时听闻门外的声音,默默地走了过来,顺手拾起了少年遗留在地上的行囊:“好了好了,你就放心吧,孩子他爷怎么也是正儿八经的天师,留下的功法好用啊。”
“唉……老头子,回去生火做饭。”
恰似黑夜打碎了夕阳,缓缓在天际橙红交织的画卷浸透了浓墨,轻抚每一寸土地,将世界渲染得一片金红。
“ad dab ad dad,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洗洗手,开饭了。”老妪闻声嘱咐,自顾自端上了饭菜。
“话说最近的邪牲真是越来越多了,小遥,这次的还好处理吗?”老翁问道。
“暂时还好,只是牠们似乎比之前的更强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少年洗了手,轻车熟路找到自己的包袱,将腰间贴上黄符小小的瓶罐顺手放入包中,便去接过老妪手中的碗碟。“ad dad,我来就好。”
“好…好…吃饭,那些事情啊,咱吃完了再想。”
“不用,我已经想到了。ad dab,我们去找祭司,办一次篝火晚会。不,应该说……圣火洗礼。”
“……好,先吃饭,祭祀的事晚些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