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知道我叫吴邪?吴邪转头盯着张起灵,心想这一路上三叔喊我大侄子,伙计叫我小三爷,他怎么知道我叫吴邪?还有什么叫我不会害死你?
他分明就是认识我,可是我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三叔这边的生意,地下的东西我也不怎么经手,就连这次出来都是我偶遇到那金牙老头的图加上求三叔求了好久才跟来的。他这是什么意思?
吴邪觉得脑子里乱极了,用理智思考又觉得这件事危险万分,像是整个人身上的毛都炸起来了。但他舟车劳顿了好几天,整个脑袋都晕晕乎乎的,想着想着就缩在张起灵旁边就睡过去了。
待他呼吸平稳后,张起灵又睁开眼睛盯着他的睡颜,一夜无眠。
吴邪一行人来到了山东瓜子庙往西再走一百多公里的地方才停下这一路的奔波。最后吴邪从牛车上跳下来的时候腿都软了,再四周这么一观望,暗道这鬼地方真荒啊。
然后就看见远处奔来一条狗。那狗像是通人性一般先是绕着吴三省摇着尾巴转圈,又直往吴邪身上蹦。吴邪从小跟着他爷爷对狗熟悉得不得了,自是对狗亲近得狠。当即就放下手里的装备开始逗狗。
那赶牛车的老爷子见这狗的表现一惊,心说这狗也太亲这伙人了吧?然后抖了抖烟袋说:“这是驴蛋蛋,我们去那地方要过河,过河得有人撑船,这狗就是那撑船人家的。”
驴蛋蛋从对话中听见自己名字,“汪”叫一声作为回应。其他人都表示惊奇,这狗还能听懂人话?
吴邪翻了个白眼,狗怎么不能听懂人话?你训练得好,那就是你家里的一份子!
三叔跟那老头儿一阵扯皮,问出这山间有个洞就是他们此行的必经之地。本来吴邪听见必须得坐这个船夫的船就留了个心眼,问到:“老爷子,那你看我们能不能不走水路?您看我们这装备也经不起潮啊。”
吴三省点烟的手抖了一下,眯着眼从下到上打量了吴邪一眼,没说话。
“也可以翻山,只是会耽误一天的时间。你们这装备还得骡子驼过去,不过你们这么多装备,就是我们全村的骡子也不够你们用的。所以还是走水路最方便。”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过去呢?”阿奎问。
“不着急,这个点……”老头抬头看天,“这个点那船工还没醒呢。”
“这个点还没醒?干脆开了他,换一个更勤快的呗。”
“那可不行,你们别说,我们这里是有河神的。这河神只卖他们家的面子,我们其他人进这山洞就是进的去出不来的命啊。”老头煞有其事地讲起了那船工家的故事。
“他家太爷爷就是这里的船工了。以前河道没通的时候,村子里就传说那山洞里面有蛇精,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谁知道有一天他太爷爷就从那山洞里出来了,一问说是隔壁村的货郎,里面安全得很,什么妖魔鬼怪都没见过。有几个胆子大的小伙子想着或许是蛇精跑了,也学着那货郎进了山洞,那可真是尸骨无存呐。”
“他们这是死了?”
“谁知道呢?反正是再也没回来过。后来啊,这山洞就只能他们家的人才能进出。这狗,”老头儿指了指驴蛋蛋,“也是他们家用来报信的,别人家别说是狗,牛进去了都出不来。”
“你们要想过去啊,必须得他们家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