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丫头逝去,自己无法面对之际又鲁莽伤了挚友张启山,二月红自觉再无颜见人,便日日躲在花街柳巷内借酒浇愁,长醉不醒,就连陈皮犯下命案之事都未曾发觉。
同样,这日喝的烂醉的二月红亦未曾发觉,身着一袭丝质感纯白旗袍,外搭一条银色刺绣图案披肩,拿着一个珍珠小手包的优雅女子踏入。
女子进门后并未疾言厉色,但也同样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望着身旁紧贴着三名花街女子的二月红。
倒是那三名花街女见状,很是识趣儿的齐齐退了下去,留下了个醉眼朦胧的二月红。
86易容的尹新月“丫头尸骨未寒。”
86易容的尹新月“作为夫君的你,却在此处喝花酒。”
假新月望着他,没有激烈的言辞,只是淡淡开口。
86易容的尹新月“竟不知,是会寒了何人的心?”
86易容的尹新月“又薄了谁人的情?”
闻言,二月红总算是抬起了醉眸,盯着眼前人看啊看,却复又痴笑了起来,朝假新月招了招手道:
二月红“你,不是她。”
二月红“你,也不是那位大小姐。”
论一个醉鬼宿醉后凭感觉认错人会是一种什么体验。
别人不知道,但假新月却是结结实实得体会到了他的威力。
二月红“我知道…你是教我戏的…红仙儿~”
二月红像只粘人的小狗般开始扒拉着假新月。
二月红“可是红仙儿…你为何要抛下红官儿独自离开啊…”
二月红“明明说好了,要与我一起唱一辈子戏的…”
红仙儿…
假新月思索间,确然是记起一人。
那人便是局内的冷兵器铸造大师,亦是自己的授业恩师——红云间。
86易容的尹新月“二爷该清醒清醒了。”
思罢,假新月毫不留情得在二月红的脸上扇了一巴掌,冷傲道。
86易容的尹新月“真假虚实,孰轻孰重,希望您能看得破。”
假新月的声音犹在耳畔,可人却早已走远,有那么一刻清醒过来的二月红竟是笑着笑着又哭了出来,久久不能平复心情,随后起身,摇摇晃晃得出了房间出了花街柳巷,回到了红府内,更是知晓了他的徒弟陈皮,在他自我颓废期间,杀尽十里河滩犯下大案正被张启山全城通缉的消息。
无人知晓二月红当时是以何种心情面对,但他又确实是在晚些时候遣红府管家向张启山递来了帖,邀新月与他一道来参加丫头的出殡下葬仪式。
……
晚间。
张府内。
齐铁嘴手舞足蹈得对着假新月发出感叹与不要钱似得夸赞。
齐铁嘴“嫂子!嫂子!你可真神了啊!”
齐铁嘴“竟然能把二爷劝回来!!”
齐铁嘴“这下哪怕二爷不随我们去矿山,夫人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了!”
假新月接过下人手中的两盅银耳枸杞羹,小心放置到了两人面前,并缓缓开口:
86易容的尹新月“心结易结不易解。”
86易容的尹新月“我不过是恰巧劝得他归家罢了。”
齐铁嘴摆摆手,一张小嘴更是叭叭儿得说了起来。
齐铁嘴“嗐!嫂子你就是太谦虚!”
齐铁嘴“什么恰巧啊什么的老八不信!”
齐铁嘴“老八当时可是磨破嘴皮都没能劝二爷回头啊。”
齐铁嘴“嫂子,你可是佛爷的福星啊!”
张启山越听越不对劲,便赶忙咳了一声,严肃道:
张启山“咳!”
张启山“老八,把宵夜吃了就赶紧回你的香堂去。”
张启山“接下来担子还得我们挑起来。”
齐铁嘴“是是是~”
齐铁嘴挤眉弄眼了一阵后便迅速带着宵夜离了府,完全没给张启山反应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