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小山小兄弟,你说你哥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天下苍生啊。”
王富贵“现在苍生一个接一个得来报恩了?”
王富贵呆愣得接下那盒儿参片,待目送走那两人后便开口感叹道。
少年张启山“那位先生虽未说缘由,但,应是兄长曾经帮助过的贵人。”
小张启山见怪不怪道。
而王富贵则将参片盒递给了小张启山,继续感叹道:
王富贵“啧,小哥儿这贵人缘儿还真的是没的说。”
少年张启山“王叔,其实你的贵人缘也不错。”
小张启山继续写着课业,揶揄道。
王富贵“这倒是,前有金爷,这后有你们哥俩儿,真真就是缺什么来什么嘿嘿。”
王富贵“但要是能再取个媳妇儿生个娃,哎呀这人生就更圆满了~”
……
……
——当夜·古玩铺后院内——
夜沉,风雪愈盛。
主屋内的王富贵用铁钎子拨了拨火盆里烧的通红的炭火,望了望窗外的风雪,又望了望屋内正在教授、学习书本上知识的哥俩,有些犯无聊道:
王富贵“小哥儿。”
王富贵“说起来,那个辽寝里头的角龙是什么来头啊?竟然能控制着那兵甲石俑行动,不会是真成精了吧??”
王富贵突然聊起辽寝的事,青年只是怔了一瞬,旋即头也不回得回复道:
86号“是契丹人以秘术喂养的破阵守卫蛇类。”
王富贵“秘术?破阵?守卫?”
王富贵“哎?那这些事儿小哥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富贵“不会是以前你…”
王富贵凑到两人跟前,俩眼珠子瞪得大大得泛着好奇得光芒。
青年的表情没有变化,只是轻微得摇了摇头,但就是答不上来。
而小张启山见此情形也是心中了然,便主动接过了话头,道:
少年张启山“王叔。”
少年张启山“兄长早年间,在斗里被人算计受过重伤,记忆有损。”
少年张启山“好多事,现在都是靠的本能反应,说不出具体缘由的。”
早前逃亡之时小张启山就曾试探过,可青年的失魂症似乎很严重,除了能有些下墓后的本能反应、本能认知外,对人对事似乎都是一个样儿。那时小张启山便是如此猜想的,而且也只有这么个缘由似乎才能成为青年被倭国人逮住的最好解释。
而且或许他们之间是真有些什么互相吸引的东西吧,青年从一开始就格外的信任自己,而自己虽晚青年一步,但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后,如今却也算是格外的信任,敬重青年这个人了。
王富贵“嘿!他奶奶的!!那人是想独吞宝藏吧!肯定纯粹就是欺负那会咱小哥儿年纪不大啊!!”
王富贵闻言,气不过,仿佛那个人谋害得人就是自己,叉起腰就开始大骂了起来:
王富贵“太没品了,那人可真是个死爹哭妈的角色,一点良心也没有!!”
不过很快,王富贵的话锋一转,语重心长得跟青年交代道:
王富贵“小哥儿,这点儿,我可得跟你说道说道,往后你要是找人下斗可一定得擦亮眼睛!”
王富贵“要实在辨别不出人渣,那就大不了不干那单了!来大兴找兄弟我,或者来密云找金爷,以咱们这过命交情总也不会让你们哥几个饿着流落在外的!”
86号“嗯。”
青年应声。
王富贵“这就对了,哎,对了差点忘了问,还有辽寝里那个弹琵琶的骷髅架子又是怎么个情况啊?”
王富贵“不会…也是秘术吧?”
86号“嗯。”
青年确认了王富贵的猜想。
王富贵“嘶…还有那奇怪的雪,巨石,和后来的两具巨型狼尸呢?我敢肯定!那雪、巨石、巨型狼尸可绝对不是幻觉!”
86号“嗯,并非幻觉。”
86号“雪景,由喜低温的极地雪虫引起。”
86号“巨石,由能工巧匠就地开凿。”
86号“巨型狼尸…是由千具红眼狼尸剥皮填骨所制。狼眼,即天门幻境阵阵眼。”
王富贵“我滴个乖乖,还真有幻境阵,这劲儿得多大…”
王富贵“我总算是明白,为啥古人没人破得了这个了。”
王富贵“照你先前的做法,想必这东西是要按序破阵的吧,我去,那岂不是…这先破后破都是走对了才能不送命啊。”
王富贵觉得,这单得亏是找了这几位,不然他老王家可得断子绝孙了。
王富贵“这都还没深入就能要人命了。”
王富贵“小哥儿,这辽主…是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在里头啊?”
王富贵“不会是长生不老药吧!”
86号“不知。”
青年的回答没有什么问题。
长生不老…
尸蟞丹……
陨铜碎片……
往后卷入其中的人,只会更多。
故事自千年前的陨铜而起,却不知,最终会以何种方式落幕。
王富贵“哎,不管了,反正这斗都出来了,我是不可能破祖师爷的规矩,去二探那陵寝了。”
王富贵“小命儿要紧!”
鸡鸣灯灭不摸金,
探冢摸金不二进。
这是摸金校尉一派口口相传的规矩,可不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