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小张启山在那匹骏马冲入匪群的一瞬间就看清了马上的来人。
是张乾一。
但那一刻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多年前他梦中的那位不会言语,面覆鬼面具的哑巴将军。
少年张启山“乾…之…”
护在金昌世面前的小张启山神情有些恍惚,喃喃着念出了两个字。
此刻马上的青年又如何听不见,只不过他的神情依旧是淡淡的对着下方的这些劫匪们,沉稳有力得吐出了一个字:
86号“滚。”
见此情形的小张启山只觉得心中酸涩无比,眼中的泪也变得有些不受控了。
那是一个有关于五胡十六国,北魏的梦。
一个关于,一支名唤不言骑的哑巴军和一位小王爷的故事。
故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但小张启山确确实实是在梦境中走完了那位小王爷的一生以及见证了那位小王爷身后的一些事……
直至故事的结尾,在最后逃亡奔袭之中,有心却无力夺权复国的小王爷病重离世,那一支哑巴军都并未弃他而去,哑巴军的首领更是在梦境中将所有人带入了秦岭地下某处的一个墓穴之中,这才取下了那副从未取下过的鬼面面具露出了俊朗的脸庞,后将鬼面面具轻柔得覆在了小王爷尸身的面上,又替他合上棺,但自己与那支哑巴军就这样不吃不喝得守卫在侧……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
这件事,或许永远都不会有一个答案。
他或许是这位小王爷转世,但如今,他只是张启山,也只能是张启山。
而此刻将他们护在身后的,也不会是当年的哑巴将军乾之,只会是他亦兄亦父的张乾一。
砖块(匪首)“愣着干什么?”
砖块(匪首)“都给我上!!”
匪首急切出声,众匪莫敢不从,皆提刀上前。
这次青年倒是并未再纵马踏人,而是镇定翻下马,赏了他们所有人一人两颗小钢珠。
钢珠精准击膝,所有劫匪都哀嚎跪地。
……
……
砖块(探员)“警长,就在那…??!”
接到情报紧赶慢赶来的警长以及那一队警员望着眼前的景象都傻了眼,直呼不可思议。
驿站已经恢复了先前的状态,但是那一个个被捆得跟粽子一样的劫匪们却是被一些人们自发看得牢牢得。
这伙劫匪行动飘忽难测,这次他们好不容易获得了线报,在第一时间集结了队伍往这驿站方向赶,却不想竟是抓了个别人留给他们的现成活儿。
砖块(警长)“这怎么回事?”
警长不解,便开口询问起了那些看守这些匪类的百姓。
砖块(驿站老板)“警长大人啊,就是这群人想打劫驿站呐!!”
人群里钻出了个矮小瘦削的小老头,一脸痛心得指着那些个匪类朝着那些个警厅人员哀嚎道。
砖块(驿站老板)“要不是有壮士搭救,只怕是今儿个我们大家都已经去见阎王爷了呀——”
壮士?
这得来多少壮士才能制服这么老鼻子些人?
砖块(警长)“那他们人呢?”
警长继续询问。
砖块(驿站老板)“人?”
砖块(驿站老板)“噢噢噢,对,他们进城了,走了有好一会儿了!”
驿站老板闻言赶忙答道。
砖块(驿站老板)“临走那会我还塞了他们一包自家炒的板栗表示感谢呐~”
砖块(警长)“……”
这店家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反正就是从他这儿都问不出些什么重要的东西。
砖块(警员们)“警长,都问过了…”
去询问他人的警员也得到了同样的答案。
砖块(警长)“你们也都问不出?”
众警员点了点头。
此刻这位盛年警长蹙眉。
这些壮士倒是做好事不留名,但他自己也不会冒领了他们的这份功劳,该是如何情形,届时回警厅他便就怎样上报。
砖块(警长)“行了,那我们把人带走。”
砖块(警长)“他们做好事不留名,咱们也不能辜负了这些见义勇为的壮士们。”
……
……
——回密云的马车上——
王富贵“哎哟小哥儿,你倒好,那会呲溜一下骑马跑了,给我一人儿撂那地儿,你知道我有多摸不着头脑吗啊?”
王富贵“是!你们柳家教骑术了!但我们老王家可没把这本事传下来啊,你知道我骑那玩意儿追你追的有多辛苦吗?!”
王富贵“屁股都快给我磨出血泡来了!!”
面对王富贵的抱怨,青年并未说些什么反驳,只是低着头似乎是在静静地听着。
王富贵“不是,小哥儿,我知道你话少,但是你这样一句话不回可真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砖块(张家亲信)“师兄睡了,王叔你还是声音小些吧。”
同他们一车的那个叫小千的少年及时截住了王富贵叫嚷的话头。
王富贵“啥?睡了??”
王富贵“你们老柳家连睡觉都这么有技术含量??都没过渡直接就闷得儿蜜了啊!”
王富贵“啊行行行,金爷,既然小哥儿都睡了,咱们也休息会儿,这回铁定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