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休整完毕,众人又连续在这片地下暗河区走了半个时辰。
只不过,此刻眼前的景象,倒是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那是成堆成堆已经累积起来的白骨,看这数量应该是几支人数不少的土耗子队伍。
加之先前众人在行走间,也在水道中常感到有异物,只怕,就是这些人的同伙了。
先下来的中了水中生物的招全倒了,后下来的则是避水攀石前行,只不过在这无尽头的暗河似乎是消磨完了那剩下的耐心与谨慎,随即也走入了水中求一速死。
那这上面定然是被打了盗洞口的!
众人惊觉,把目光从尸骸上移到了这暗河洞顶。
果不其然,暗河洞顶嶙峋的怪石处已经被又挖又炸得弄出了一条直上直下的路。
王富贵“这么长!??”
王富贵“还是直上直下。”
王富贵“小哥,这不会就是出口吧?”
王富贵“但是…有点窄啊……”
王富贵望着这洞口眼都快看直了,有些欣喜,但又有些不确定。
86号“就是这。”
青年清理走了尸骸,取出绳索栓在了自己腰间,随后将另一端交给了小张启山和那个姓王的一起轻拽着。
王富贵“嘿!小兄弟,我可太喜欢你哥这样儿的了!”
王富贵“说干就干,绝不拖泥带水!”
王富贵“等这趟出去啊,你们就都跟王叔我回京兆住阵子,带你们好好逛逛,咋样儿~?”
因为拽着同一根绳儿,所以王富贵叭叭得凑在小张启山耳边咬着耳朵。
少年张启山“王叔,这事儿还得你自己去和兄长谈呢。”
小张启山打太极似得将话头又塞了回去。
王富贵“好说好说,小哥肯定乐意~”
王富贵已经开始乐呵呵了。
众人徘徊了有一阵子,只听得一个有些模糊了的哨声传入耳内。
少年张启山“兄长那准备好了。”
少年张启山“金老板,你先上。”
小张启山撒开手,将姓金得让到了绳索下。
王富贵“金爷,你先上,我和小兄弟殿后。”
王富贵将绳递了过去,随后拍了拍胸脯骄傲道。
不过,这姓金的从上往下溜倒是可以,但往上爬就有点像软脚虾一样使不出力了。
少年张启山“小千,你托着点,和金老板一起上。”
……
……
随着金昌世到达地面,后面陆陆续续得都借着这根固定着的绳索爬了上来,殿后的小张启山与王富贵也先后成功得爬了上来。
王富贵“可以啊小哥,咱们总算是又重见天日了!”
瞧着已经艳阳高照的天,王富贵松了口气,在地下的时间虽然久了些,但好歹出来了。
随后环顾了下四周却皱了眉:
王富贵“不过咱们这会…好像是在半山腰了啊。”
王富贵“这这这,不会这整座山都是……”
青年收起绳索,未有言语,只是点了点头。
王富贵“哎哟,小哥,你说咱这算不算屎壳郎变唧鸟,一步登天了?”
王富贵“本来以为就是个贵族墓,嘿!谁成想还是个大陵寝!”
王富贵“就是太危险,嘿嘿,要不然这送上门的鸭子可不会让它就这么飞了的。”
王富贵一路上嘴就没停过,叭叭个没完,很是吵闹,不过也恰好是这种闹腾劲儿才让众人有了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活着真好。
……
……
——回程马车上——
王富贵“不是,金爷,我说这怎得,也不用为了这么张破画就把咱都往你密云那地儿薅啊。”
王富贵“我这可是和小哥约好了要回我大兴那住阵子呢!”
坐上回程马车的王富贵怎么也没想到,姓金的这次竟然不肯撒手放人。
坐上回程马车的王富贵怎么也没想到,姓金的这次竟然不肯撒手放人。
而这事儿的起因,也正是因为一幅帛画。
一幅他们从辽陵寝里带出来的,那个狼头紫金匣里开出的帛画。
金爷“这帛画上的信息,可能是指向另一座墓呢。”
金爷“你,确定不干?”
姓金的小依旧心摆弄着手里的彩色帛画,细细研究着。
王富贵“!!”
王富贵“干!”
王富贵搓搓手,似乎很是期待:
王富贵“嘿嘿,就是不知道金爷你开价几何了呀?”
……
金爷“比这次的翻一倍。”
姓金的放下帛画,推了推镜架,笑眯眯道。
金爷“你们就都先暂住在我那儿,等我翻翻古籍确定一下具体位置。”
金爷“到时候你们再替我先去把周边情况都摸清楚。”
金爷“届时我会和你们一起下墓。”
王富贵“成啊,没问题金爷~”
王富贵一听还有这好事,就立马应承了下来。
金爷“记得把情况摸清楚些,别到时候又给我半路跑了。”
姓金的此话一出倒是让王富贵觉得脸上有些臊得慌。
王富贵“不会不会,金爷,这次就是纯意外!”
王富贵打着哈哈眼儿道。
王富贵“你说咱也总不可能一直这么寸,回回遇上怪事吧!”
卷一 契丹重宝宫篇·暂完
——题外话——
有关于北京的称呼,参照以下信息。
本文时间线为1920年,故称为京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