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华已服下安神汤,在寝室安睡。
合德镇定的把了把她的脉搏,脉象虚弱,身体已经亏空了。
凌不疑与崔侯在门外等得心焦,见合德出来,当即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扉边。
凌不疑“昭意……如何?”
赵合德“夫人手足厥寒,脉细欲绝,身体已然亏空。”
凌不疑“阿母是早产儿,且早年间颠沛流离,才会于如此盛年身体衰败。”
其他“何娘子,可有法子?”
赵合德“只能细细养着,我倒是可以开方子,但崔侯还是另请医术高超的医士更为妥当。”
合德的确能开药,只怕崔侯觉得她年轻,不敢用她开的药。毕竟生死大事,谁也不敢轻易冒险。
————————————————
三日期限已至,淳于氏如约而来。
淳于氏的面容在烛火下略显苍白,颤抖着右手将布帛递给合德。
其他“证据我已经给你带来了,你可得信守承诺!”
合德接过布帛,摊开仔细查看。
是凌益常年与彭坤互通的书信。信中记录了两人与戾帝勾结阻扰宣氏和越氏救援,占领孤城的过程。
赵合德“自然!”
淳于氏一把按住颤抖的右手,佯装镇定看着合德,眼里的慌乱却早已出卖了她。
其他“接下来,我要怎么做?”
合德伸手为淳于氏扶了扶发髻上的珠钗,面上笑意不减。
赵合德“自然是回城阳侯府,安心做你的侯夫人。”
赵合德“其余之事,等我给你传信。”
赵合德“切记,一切如常,安心即可!”
语毕,合德扭着腰肢款款离去。
梁邱飞“少主公!少主公……”
梁邱飞人未到,声音就先传来了,门扉砰一声打开。只见梁邱飞满脸涨红,笑容满面地跑进来。
凌不疑持着竹刻的手一顿,锋利的眼神扫向梁邱飞。
凌不疑“何事?”
梁邱飞“少主公,何娘子来了……”
赵合德“子晟!”
合德披着素花斗篷从门外缓缓进来。凌不疑迎身上前,替她收拢好斗篷,亲了亲她的额头。
梁邱飞连忙捂住双眼,嘴里嘟囔着“非礼勿视”,快步往外挪,极其自觉的将门关好。
凌不疑“夜深露重,你的身子受不得凉,怎么出门了?身边也没跟着人……”
赵合德“阿碧随我来了,阿起小将军领她去偏殿了。”
合德坐卧在凌不疑平日休息的软榻上,歪了歪身子,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从襟袖里取出一张布帛,递给凌不疑。
看到那张信帛,凌不疑不由得怔住了,双手颤抖。上面写的不是别的,正是凌益通敌叛国的罪证!
凌不疑“竟是彭坤与凌益勾结通敌……”
凌不疑将合德紧紧搂在怀中,声音低沉哽咽包含着无尽的挣扎与痛苦,
凌不疑“谢谢……”
赵合德“子晟,我知你放不下心中的仇恨,想手刃仇人。我不拦你,但你莫要冲动行事。”
赵合德“不过彭坤,不就是那王姈的未来夫婿?”
凌不疑“此人原是老乾安王部下,老乾安王之死有蹊跷……此事疑点尚存,待我查明再与你细说。”
赵合德“好……不过那王姈倒是可怜,摊上个一心只想帮扶亲弟的阿母。那彭坤已是花甲之年,王妗嫁去等同于羊入虎口,余生彻底被毁。”
————————————————
今夜事情庞杂,夜已深,人已倦。
合德解开斗篷随意搁在一旁,褪下鞋往榻上躺。凌不疑瞧着她的动作,心里沉淀了十几年的沉重,似是莫名的消散了些。希望犹如日光,两者皆以光明取胜。
……
凌不疑褪下外衣躺在合德身旁,将软玉抱在怀里,温热的身体贴在一起,忍不住想索取更多。合德搂住凌不疑的脖子,媚眼如丝。
鸳衾谩展,浪翻红绉。
时闻款款娇声……
香汗渍鲛绡,几番微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