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翀将军忌辰之日,合德奉宣后之命操持霍翀的祭典。
合德在奉贤殿内布置贡品,正巧太子妃送来祝祷所用的香丸。摆放香丸之际,太子妃趁机与合德交谈起来。
其他“可都准备好了?”
赵合德“正在摆放贡品。”
其他“你在长秋宫聆训,自然要帮母后辛苦些。”
三公主耀武扬威的出现在奉贤殿,侮辱太子妃家世清贫又不得太子喜欢。
其他“三妹还是莫取笑我了。”
三公主“哟,我忘了,母后要求缩减宫中开支,储妃母族不过普通农户,缩减用度后恐怕捉襟见肘了吧!能支撑东宫这么久,确实为难你了。”
三公主“这祝祷所用的香丸价值不菲,之前我还怕储妃凑不齐银钱买,耽误霍家军祭祀,以我皇兄对储妃的厌恶,怕是不会为你辩解。”
合德瞧着三公主那趾高气昂的模样极不顺眼,随手抓了一把香丸洒向地面,三公主狼狈摔跤,露出了外衫下奢靡艳丽的大红衣裙。
文帝提倡节俭,三公主驸马俸禄也不多,她是何来的那般多银钱?
合德嗤笑,瞥了一眼身旁的烛台,心生一计,只待东风。
宫婢见三公主摔倒,急忙小跑上前欲扶起三公主。未曾想,又不慎踩到香丸,脚下一滑压在了三公主身上,只听三公主一声惨叫,连声怒骂宫婢。
太子妃襟袖掩唇偷笑,三公主越是狼狈,她越是解气。
赵合德“三公主,可曾伤着?”
三公主“少给我假惺惺,你给我等着,迟早收拾你。”
三公主咬牙切齿,狼狈离去。合德轻蔑的耸了耸肩,祭祀之日阳奉阴违身着艳色,以文帝对霍家的愧疚,有这个蠢货好果子吃。谁收拾谁,还不一定。
赵合德“好好一凤凰非要穿得跟山鸡似的。”
其他“三公主自小由小越侯抚养,小越侯夫人出身商贾,三公主自然也沾染了商贾之气。”
文帝带着宣后、越妃以及一众子女一起祭拜霍将军,不由触景生情,情绪低落,说起自己这十五年对霍将军的想念,责令皇室子弟都应记得今日江山是霍将军以命争取。
文帝“子晟啊,给你舅父磕个头。让他好好看看,你如今的模样。”
凌不疑眼含泪水,跪拜祭奠霍将军。
文帝“为霍氏家族上香祭奠!”
轮到三公主下跪祭拜时,她故意往合德眼里吹香灰,得意洋洋自以为大仇已报。
合德趁文帝以袖拭泪之际,悄无声息的把三公主的玉佩挂在烛台上。三公主转身的力度拖倒了烛台,点着了她的衣裙。
宣后命令宫婢为其褪去外衫,怎知三公主宁死不从,连连侧身躲避。至此,越妃已经明白三公主为何反应激烈,她定是没有将她之前的红艳衣裙换下。
越妃“我就知道,你舍不得那身野鸡衣裙,我让你换也不换,是连小命都不想要了吗?给我脱了!”
在越妃的坚持下,大家都发现了三公主外衫里面奢靡艳丽的衣裳。
文帝为此怒不可遏,大骂三公主对霍将军不敬,身为公主毫无感恩之心,还如此骄奢淫逸。
文帝“今日霍氏祭奠,谁允许你穿成这样!朕已经是三令五申,在宫中要杜绝奢靡之风,以效天下!而你呢,把朕的旨意当作耳旁风,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
三公主“父皇恕罪,我本是无心的,今日是我去探望母妃后才得知祭典一事,又着急去长秋宫赴午筵,衣裙已无法更换,所以才不得不以母妃外袍遮掩的。”
文帝“霍氏祭奠,每年一次,你若不记得,那更是可恨!你身为公主,食天下之俸禄,却不曾将建国的恩者铭记于心,着实该打!”
二公主以家事为名替三公主求情。五公主自是不愿,她与三公主积怨已久,趁机落井下石,直言三公主浑身绫罗绸缎,恐怕钱财来路不正。
五公主“父皇,我表哥宣驸马一年俸禄不过三百贯,三姊此身绫罗珠宝怕是不下百金吧。这几日,孩儿常看三姊出手颇为阔绰,有时一日能换三套珠宝。身为公主,财源不明,可并非区区家事。”
文帝“对啊,你倒是说说,你是从何处获得如此多的财富。”
三公主狡辩是自己与人合开酒楼所得,未曾想三皇子居然站了出来将伪币呈给文帝,举报三公主在蜀地流通假币,并如实禀告已查明伪币源于寿春。
三公主“三皇兄,你我一母同胞,你居然告发我!”
三公主满脸不可置信,指责三皇子不顾兄妹情。
三皇子“我只知律法有文,皇族子嗣私自铸币本该就与叛国同罪!你我先是父皇臣子,然后再是兄妹。”
见文帝大发雷霆,三公主愈发急于撇清关系,一口咬定是宣氏所为。
三公主“寿春是小乾安王封地,更是老乾安王属下彭坤统领,那可都是宣家人所为!”
三皇子铁面无私,认为假币能在她的封地流通,那也是她监管不当!
越妃因此对三公主失望至极,转身离去。文帝命凌不疑调查铸造伪币案的真相,若真是小乾安王所为,便收回他的寿春矿山。
三公主见状还不知悔改,妄图攀咬宣氏一族,应当把小乾安王处死!
文帝勃然大怒,狠狠地给了三公主一巴掌,命人将其杖责。
文帝“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狠狠地打!”
三公主被打的皮开肉绽……
——————————————
亲父祭典被搅得乱七八糟,凌不疑内心凄怆,跪地久久不起。合德心疼,跪于凌不疑身前,握住凌不疑的手,无声安慰。
合德忆起日前文修君进宫要求宣后为幼弟谋得铸币权一事,明了宣氏必是被小越侯摆了一道。为此,文修君还将亲女王姈搭了进去,许配给了彭坤。
只是……彭坤又在此事中扮演着何等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