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坠泽抚平了紧锁的眉头,“该死,怎么又回想起来了。”草草的吃完早餐便打车去了机场。
暑假旅游的人总是比平常多,人潮涌动中,俞坠泽高挺的身姿在人群中显得瞩目。有一个女孩扭扭捏捏的向俞坠泽走去,双腿细而笔直,水灵的脸蛋和眼睛更不用说,脸颊却红的快能滴出血来。
“那...那个...小哥哥方便加个微信吗?”女孩举起手机伸向俞坠泽。
一秒两秒三秒...一分钟过去,俞坠泽不为所动,俞坠泽取下耳机,故作惊讶的问到,“有什么事吗?”
“我...”女孩刚准备开口再说一遍,俞坠泽直接打断,“啊出口是吧?直走左转,不用谢。”说完又带上了耳机转身就走,只留下女孩一个人尴尬的站在原地。
“铃铃铃...”俞坠泽的电话响了起来,奇怪的是,这是一个陌生号码,俞坠泽面无表情的直接挂掉。
正中午这会,天总是特别的热,机场了太挤了,所以俞坠泽便道外面的树荫下等。其实机场里并不挤,只是总有那么些人一直往俞坠泽身上瞟,看就算了,还有那么些吃饱了饭撑的去找他要什么微信,干脆便出来等。
这么大的太阳,正常人都尽量往阴凉的地方走,脑子有坑的才会一直在太阳底下转。哦,还真让俞坠泽遇见了一个脑子有坑的人,少年穿得一身白,不知道的以为去奔丧,长得却是温文儒雅的样子,跟个小白兔一样。
少年好似迷路了,去找人问路却遭受了拒绝,微微鞠躬表示感谢后往回走却不小心摔了一跤,站起身后的拍掉身上的灰尘也不闹,站在原地顶着太阳一些不知所措,俞坠泽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啧啧啧,这小白兔真够蠢的,认识他的人不会都这么蠢吧。”。
少年犹豫的拿出手机 拨通电话,大概是找找人求救。“哦?找自己的蠢狗友了?”
“铃铃铃...”俞坠泽的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俞坠泽有些烦,从口袋里拿了跟草莓味的棒棒糖吃了起来。这陌生号码已经打来两次了,真够烦的。
俞坠泽接起了电话,没说话,对面也沉默着。俞坠泽锁紧了眉头,正准备挂,对面却好似终于鼓起了勇气开口道,“那个...你有来机场吗?”
俞坠泽楞了几秒,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前面的“小白兔”,“……”脸好像有点疼,俞坠泽这么感觉着。
少年又小心翼翼的问了句,“在吗?如果没来的话,你告诉我地址,我也可以自己过来的。”
俞坠泽揉了揉自己突突跳起的太阳穴,开口道,“左边。”
“啊?”少年有些茫然,却还是往左边看去。那一次,安尧觉得,那天的太阳一定是因为俞坠泽升起的吧,不然为什么,他身上散发着光呢?
“安尧...安...尧。”俞坠泽细细的琢磨着安尧的名字,安尧拖着行李箱跟在后面。俞坠泽突然转身停住,安尧没注意就撞在了俞坠泽的胸膛上,“嘶...”
俞坠泽笑着说,“小白兔,你不仅仅是名字像个女孩子,怎么还像女孩子一样娇气啊?嗯?”桃花眼微微上扬,眼里却全没一丝笑意。
安尧退了几部,摸了摸撞到的鼻子,“我的确没有阿坠哥那么男人。”
俞坠泽好似听见了什么不会的事,皱了皱眉头,“啧,别喊我阿坠,喊泽哥,懂?我呢,不会坠的,永远。”说完转身就走,也没记得控制速度,等一等身后拉着行李箱的安尧。
安尧也不明白自己哪了做错了,姜御楠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就是这么跟他喊的俞坠泽,他也就跟着喊了,他也没想到会惹俞坠泽生气。
到了家,俞坠泽直接没理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只留下安尧一个人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俞坠泽只觉得,今天的午觉都因为这只死兔子给打扰了,心里有些郁闷,于是又拿了颗草莓味棒棒糖含在嘴里。
他讨厌别人叫他阿坠,那时候他没了父亲,母亲精神又常常不正常,附近的小孩就欺负他,大人都辱骂他,“阿坠,你是要坠入深渊吗?”“和疯父亲生活那么久他会不知道?我看他才是逼疯他母亲的人!”“自己坠进深渊就算了,还要带上自己的父母和未出生的弟弟,真够狠毒啊!呸!”
再次醒来,俞坠泽的眼角还有些湿,他也不明白最近怎么了,老是记起以前的事情。等他再去客厅拿水时,就看见了还立在原地的安尧。
“怎么?还是只傻兔子?不知道自己找房间?”俞坠泽刚起床,语气并不好。
安尧淡淡的回答到,“这是你家,应该你来安排,你没有说我便不应该到处走的...”
听着他这歪理俞坠泽只觉得头疼,“你以后都住在这,那这就是你的家,你想去哪去哪,想住哪个房间就住哪个房间,除了我的那间。谁教你的歪理,就算不是你家,你是客,也是可以随意走的,真的是傻兔子。”骂骂咧咧拿完水后便又进了自己的房间。
俞坠泽不知道的是,安尧低下头眼角红了一片,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这是你的家”,从今以后,他也终于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