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性格乖张,娇蛮跋扈,我温家已是无法教导你。我早些年和你母亲在岚县买下了一个庄子,你就去哪里呆上一年吧!哪里自会有嬷嬷教导你!”
听到这沈容舒眼里露出了惊恐之色对着秦氏说到“舅母!我错了!看在您和我娘是故交的份上放过我吧!”
沈容舒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着。
“正因为我和你母亲是故交才要把你送去庄子上的!我不能放任你不管!你母亲这个人最是磊落,最见不得就是勾心斗角和设计陷害,我心意已决,你也不用求我了。就算是你母亲今天在这里,她也不会阻拦我的。”
听到这里沈容舒彻底绝望了。
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看着这一切的温南诏和温南征一言不发。
沈容舒就算再不堪也是自己亲妹妹的女儿,温承安想要出言劝说一下秦氏。
可还没等温承安说什么就被秦氏打断了。
秦氏决绝的说到“老爷您也不必劝我了,我知道您于心不忍,琴姚是什么样的性子你这个当哥哥的比我更清楚,而且姚儿临走时嘱咐过我要好好照顾容舒。虽然我给的处罚有些重了,但就算是姚儿她今天在场也定不会阻止我的!您什么都不用说了!”
看着秦氏这幅样子,温承安闭上嘴,虽然他是一国丞相,在朝中也是重权在握的人物。
可他也是出了名的“宠妻狂魔”,对秦氏是百依百顺。
当初他对秦氏一见钟情,为了求娶秦氏,他是费了好一番功夫讨好自己妹妹,就仅仅是为了给秦氏传一句话。
婚后更是对秦氏百般照顾,无微不至。
两人虽然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但是这么多年也没有减去温承安对秦氏的半分深情。
况且这件事的确是沈容舒有错在先,他也不好说什么。
看着温承安没有再说些什么秦氏带着她的贴身婢女映之就要回正房去了。
走之前她还吩咐春夏和冬喜去找医士为温南生看一看,然后又对着沈容舒说到“明日和我去看看你娘亲吧。”
说完秦氏就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冬喜和春夏先把温南生扶回了她的橘香阁,紧接着冬喜就想出门去找医士。
结果刚出门就看到温南诏已经带着宫医往这边走来了。
冬喜向着温南诏行了一礼没多说什么就赶忙把他们引了进来。
一进门就看到温南生正坐在床上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啃着苹果。
春夏在一旁焦急的说到“小姐,您快躺下,您这还有伤呢!还有,您不能这么坐,这样太粗鲁了,不符合闺中小姐的礼数啊!”
温南生听着春夏的话,但只是左耳进,右耳出毫不在意的说到“没事!我就是脸上划了个口子,流了点血。死不了!”
春夏被温南生弄的阻止也不是,不阻止也不是,正在她束手无策之时就看到温南诏带着人走了进来。
一看到温南诏来了,温南生热情的对他说到“大哥来了,坐吧!冬喜快给我大哥倒茶!”
温南生前世的大学室友有两个东北人,加上她们孤儿院的启蒙老师也是东北人,所以温南生有时也会说些东北话。
刚才吃饭的时候为了保持她的淑女形象就没用她的东北话,这会儿房间里没有什么人了,她也就放的开了。
“笙笙,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样成何体统?”温南诏嗔怪的说到。
温南生默默的把腿放下了,心里想到这古代事就是多!
“我特意把宫里了陈太医找来了,你赶紧让他看看伤口。”
听到这温南生连忙把嘴里那口苹果吃完咽了下去,然后把脸伸向了陈太医那边。
对着陈太医说到“看吧!”
陈太医看到温南生这幅样子尴尬的笑了笑对着温南诏说到“温小姐还真是豪放啊。”
温南诏也只能尴尬的笑笑没说话,以示回应。
陈太医为温南生处理了伤口后,又从药箱里拿出了一小瓶药膏对着春夏说“这是玉容膏,每日睡前为温小姐涂上便可,五日之后伤口就能愈合。”
交代完这些陈太医就要离开了。温南诏对着温南生说到“我去送送陈太医,你好好休息!”说完就和陈太医一同离开了。
看着二人走远了温南生又一下子躺倒在床上,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沈容舒那边暂时是不用她操心了,至少一年之内是这样。
想着想着温南生就觉得有些乏了就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她不小心从悬崖上掉了下去,她拼命的抓住了一根藤蔓。
眼看着那藤蔓就要断开了,她本以为自己要掉下去了,突然有一只手抓住了她。
她看不起清那人的脸,但是看这那结实的臂膀能隐约猜出来对方是个习武之人。
除此之外她还看到了那人的虎口处有一条红色的疤痕,疤痕非常淡。
但是在这一切都是模糊的梦境里,那条疤痕显得异常的醒目。
“小姐,小姐?”
一阵清脆的女声传来,唤醒了噩梦中的温南生。
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额头上冒了一层薄薄的汗。
冬喜和春夏站在旁边一脸焦急的看着她,看到温南生醒了,两个小丫头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