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心里想着，不再搭理她，绕过她继续往前走着。
许年不明所以，追在他身后不停地解释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逼着你做事，我不应该强人所难……”
“你究竟明不明白，我不是在气你。”
听着她在身后不停解释自己的错误时，他终于忍不住回头对他吼了一声。
突然起来的话语把许年吓了一跳，怔在原地看着他。
此时，他白皙的脖颈上青筋腾起，手攥成了一个拳头，眉头紧皱着，嘴唇轻轻颤动。
“不是在气我吗？我以为你还在生我气……”
许年小声呢喃着，握着帆布包肩带的手紧了紧。
“我在气我自己。”
“为什么?”
许年仔细回想，也没想到他要生气的理由。
这时，萧瑟已经被她气得苦笑了起来。
“我该说你愚钝还是说你蠢?”
“你应该什么也不要说，谁蠢了，你才蠢，哪有人找自找苦头吃，跟自己较劲，生自己气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最后，萧瑟先败下阵来，扯着嘴角笑了笑。
“我跟你解释什么啊解释。”
说罢，他转头就要走。
许年没再拦着，也没有说话，好像突然明白了他想说的，看着他越走越远，直至看不见了，才低着头慢悠悠地走上登天阁，眼睛里有些失神。
等她到了登天阁的阁顶，自然而然坐下来靠着墙俯视着整个雪月城。
前几日的擂台上，唐莲正陪着千落在练功，在远处的校园里，能看见叶若依在庭前泡茶饮茶，再远些还能看见雷无桀又被他阿姐训了。
看到这些，许年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又低下头玩弄着自己的头发，将它们绕着手指转上几圈，叹了口气。
自从不用练武之后，她都变得清闲许多，而他们又都在忙，日子都变得无趣，关键是萧瑟还不理她，她就更无聊了。
正当她发着呆时，身后悄然有人走过来。
等她回过神时，人已经站到了她身后，斜靠着旁边的柱子，抱臂而立，凝眸看着她。
“没事跑到这登天阁阁顶做什么？”
闻声，许年仰头看向来人，立即拉下脸来，不客气地回怼。
“吃饱了撑的。”
见她一副没好气的模样，萧瑟才露出久违的笑容。
“擂台比的是武功，你不应该擅作主张前去应战，那姓段的不是什么好人。”
“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以为我想去的。”
许年此时不想搭理他，说话的语气都变冲了许多。
谁让他刚跟他好好说话他不搭理她的。
萧瑟看着她这炸毛的本事有些好笑，扯着嘴角笑了笑。
“若我早些告诉你，我已经答应去比武招亲，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还是第一次见萧瑟这样说话，许年伸长了脖子仔细端详着他此刻的神情。
精雕细刻的脸颊上，往日的那份傲气好像被洗劫一空，变成了如今愧疚不已的模样。
许年忽然理解他方才的话，仰头冲着他笑了笑。
“其实你不用觉得对不起，你没错，我也没错，每个人的选择不同，意义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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