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颜哭得无力,泪水早已被风干了,忍不住咬了咬嘴唇,突然振作起来。
“阿苒,回府。”
“皇妃,你没事吧?”
阿苒见她的模样还有些担忧,轻声开口。
她却摇了摇头,两人走了一段路,身后便有马车追上来。
阿青架了马车前来,停在两人跟前。
“皇妃,殿下他让属下送您回府。”
“嗯。”
江雪颜低低应了一句,也不拒绝,就跟着上了马车,阿苒随后跟上。
一路上,她异常的安静,一句话也没说,一直到回到三皇子府邸。
一到府邸,她就逮着管家问文子端在京中可还有别的宅子。
管家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倒是有一处星云别院,殿下平日无事便要到那闲住些时日。”
“我要住到别院去,你立即吩咐人去办。”
“这……”
管家却有些犹豫,望下文子端的贴身侍卫阿青。
阿青也不知该如何,两人对视一眼,没有主意。
见二人不情不愿,没有动作,江雪颜冷下脸,自顾回到房间收拾完东西就带着阿苒走到府门外。
阿青见两人一副要走的意思,立即上前拦着。
“皇妃,殿下若是知道了,定是不允的。”
“我也告诉你,你家殿下背信弃义,与他说何道理,让开。”
一想到文子端,江雪颜就来气,一把推来了阿青,得知星云别院所在就带着阿苒离开了。
两个时辰后,文子端从宫里回来,就得知江雪颜搬去了星云别院的消息,面露愁容。
只是,他却什么也没说,任由着她闹。
一连过去了五日,江雪颜待在星云别院,日子过得舒坦,也不用与文子端打照面,又开始捣鼓起自己的酒。
期间,孙医馆却一日不落的到星云别院为她诊治。
明眼人一看便知是文子端的意思,江雪颜自然也知晓,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一字不提。
是日,朝堂之上,文帝愁容满面,一手支着头,一手撑着膝盖。
“你们都是如何办事的,这瀚州的水患已经这么多年了,到今日还频发,朕要你们何用?”
“陛下息怒,这瀚州地势复杂,一旦到了涝季,洪水就会冲垮堤坝,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工部侍郎也是愁容满面,开始诉苦。
一旁,文子端端站着,仔细听着大臣的描述,微微凝眸。
片刻,他从行列里站出来。
“父皇,儿臣以为,这瀚州的水涝并非不可治,儿臣曾研究过瀚州的水系,土质松软,确实有堤坝冲垮的可能,但若能疏散河道,将水流引到干旱的区域,既能解决干旱地区的问题,还能解决水涝问题。”
“三皇子此番,可是真的?”
一位老臣挑了挑眉,略有些赞赏地看向他,苍老的声音响起。
文子端点了点头。
端坐在龙椅上的文帝捋了捋胡子,换了个姿势,眉宇间舒展起来。
“好啊,真是天佑我大汉。”
“既然如此,子端就由你担此重任,前往瀚州一趟,你可有异议啊?”
“为我朝百姓分忧,乃儿臣份内之事。”
他微微上前行李,应下了这门差事。
是夜,三皇子府邸里的人便开始收拾东西。
明月高悬的夜,文子端背着手站在房门外,抬头往上看。
“殿下,此事可要告知皇妃?”
“不必了,吾离京这段时日,吩咐下去,好生照看好皇妃。”
翌日一早,文子端就领着一众士兵前往瀚州。临走前,他往身后的城门瞥了一眼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