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白天静谧无比。
王默走出房门,昨晚来的匆忙,没看到阶梯前立了块碑。
“主人,你等等我。”
罗丽飞到王默身边。
王默掌心托起罗丽,仔细打量石碑。
石面刻着王默的姓,其它的什么都没有。
整个石面光滑细腻,像是被人涂了层厚厚的油脂。
“它看起来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罗丽伸手摸,冰冰凉凉的。
“别碰,罗丽,小心不对劲。”
“快点进来,进来……”
后院的木门被人推开,王默把罗丽放入自己的怀里,身形没在石碑后。
管事婆子带了一群人进来。
有的肥头大耳,有的仪表堂堂,有的穿金戴银,有的衣衫褴褛,形如骨立。
“大人们从这儿直走,就能看到欲奴女君了,到了就什么都可以满足了。”
管事婆子笑咪咪地说,领着他们走的又快又急。
跟上去看看。
罗丽点点头,化为吊坠。
管事婆子带他们进入了前堂,几个人坐立不安。
急切道:“欲奴女君什么时候来?”
连续问了好几遍,管事婆子脸上保持笑容,心里把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
“各位这么快等不急了。”
欲奴来了,她从前堂的屏风后出来。
欲奴穿着被血染成的红衣,漫不经心坐下,音色庸懒。
“想拿什么交换。”
肥头大耳讨好说:“人命,上百条,几个月后的鬼节,不成敬意。”
欲奴妩媚多姿,翘着二郎腿,半眯眼,吸口细长的烟斗。
“想什么换呢。”
肥头大耳一听,眼冒金光:“我想要当朝公主,那个模样。”他咽了咽口水,身材没得说。
烟斗尾转向那个仪表堂堂的男人。
“你呢?”
他阴沉着脸:“良田小妾。”
“哦?”欲奴换了个姿势。
“去年你不是要了很多?”
他脸色更加难看,别开头;“死的差不多了。”
“阿如还在我这,你不要她了,按理说,她可是你未过门的妻啊,宋理。”
“黄脸婆算了……”宋理说。
“好”欲奴掩面笑,“这次拿你的气运来换。”
“女君,女君!我我我……”瘦的只剩下骨头的男人爬到欲奴脚下。
“我要当官,我要当官!”
当官能吃饱,当官能吃饱……
欲奴一脚把他踹了下去,“那就拿你的半条命换。”
他身体里不多的血液疯狂渗透出干皱的皮肤。
欲奴欣赏艺术一样,愉悦观看。
不到一会儿,出去气多进气少。
欲奴是世间欲望的集合体,本身在源源不断的产出欲望,又而吸收欲望。
她失望极了,面对这些庸俗的低级欲望,提不起半点兴趣。
王默藏在前堂门外,四法相蛊惑人心的手段高明。
欲奴绕有兴趣的低捶着脸,门外有个偷听的小虫子。
王默以为看见欲奴就能回去,在这看了半天还没动。
她耳朵尖,听到了宋理两字。
阿如的心上人?阿如说他不在府里,早出去了?他的语气好像在外面带了很久。
欲奴看见外面的小虫子动了动,是府里来新来的员工,她命管事婆子把他们打发了去。
晃着指尖,一个丝线穿过门缝探到王默身后,丝线突然静止在空中。
欲奴坐直身,她阴狠的瞪着外面。
“叫阿如,放出我的银狐。”
管事婆子唯唯诺诺站着,应了一声。
前院,阿如打开铁笼,比两个人还高的银狐暴躁的呲牙。
她微微颤颤的放开它,脖子伸的很长。
“好狐狸,帮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