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的声音落下之后,殿中静的可怕,众女眷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阮久久依旧望着贵妃,她知道,刚刚贵妃的话实际是在承认她云家女的身份,说明了她之前的所作所为是过了云贵妃和母妃的关。
贵妃依旧笑的十分明艳:“诸位莫担着这贵女的架子了,为了欢迎公主,本宫先敬公主一杯!”
一面说着,贵妃一面端起了侍女已经倒好的酒杯,冲着阮久久的方向高高举起了,目光也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述说,却又欲言未言。
这个情阮久久是不可能不承的,故而阮久久也慢慢站起身来,端起了桌上的琉璃盏,向贵妃一举,随即用宽袖挡着,将酒液倒在了地上。
贵妃将酒液一饮而尽,等待着阮久久的话语。故作情态地吞咽之后,阮久久放下杯盏,缓缓地回复了贵妃:“臣女谢贵妃赏识。”
贵妃轻轻点了点头,慢慢的,就有一些女眷走过来向她敬酒。
阮久久尽量没把酒液全部下肚,努力地留住几分清醒与理智。
然而女眷太多,还是让阮久久有些应接不暇。微澜和扶花在宴席了后小心翼翼地扶走了阮久久回揽月宫。
宴席结束后已是深夜,阮久久一身衣裙已经有了一些酒污,钗环也零零乱乱地散在发髻上,配着她驼红的醉颜,颇是有些不知礼数。
上了轿子,扶花皱着眉头看着阮久久的装扮,还是避着微澜为阮久久重新打理了一下仪容,防止失仪。
轿子摇摇晃晃到了宫前,二人又扶起了阮久久到了宫内。微澜满腹心事似的望着宫门,扶花状不在意地瞥了微澜一眼,然后迅速唤来露雨来为阮久久洗漱就寝。
阮久久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再次睁眼,天边已露出了鱼肚白。
双手撑着身子慢慢坐起,宿醉后的头还隐隐痛着。扫视四周,阮久久看着在外间守着已经睡着的微澜和扶花,忍不住伸出手来揉了揉眉心,只觉疲惫。
“小姐,您醒了?”
阮久久循着声音的源头望去,好巧不巧,正是年纪最小的倚风。
阮久久轻轻点了点头,倚风便领着露雨进了内间。
“小姐,贵妃昨日派人送了一些布匹丝绸来,奴来问问小姐可打算做些新衣裳?”
阮久久这才反应过来,看着自己身上朴素的旧衣,于是对着露雨开了口:“好,便去做几套吧,不要把布料用完了,得存一些。”
露雨领了命下去,倚风便继续服侍着阮久久更了衣,又去叫醒了扶花让她去领了宫内的早膳。
阮久久还是第一次体验被人照顾的如此全面而周到,没记错的话,她上一次被这样对待,应该都是在襁褓之内的时候了。
用了早膳,阮久久无聊的倚在床榻上发呆,却没想到,一阵熟悉的尖而细的声音快速传了过来:“皇上驾到!”
阮久久再次头疼起来,怎么好像打副本一样?刚刚应付完贵妃现在又要应付皇帝了,不过,等等,这个点皇帝不是应该在上早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