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早上的,母亲干嘛非得让你出来陪我买衣服。”菘芸蹲下揉着酸酸的脚踝。
司徒颜看了看自己。想了一下,回答了这个问题:“想必沈夫人想让我给你拎东西?”
“噗呲,你现在好像个大衣架子,上边挂满了东西。”这样一看菘芸觉得司徒颜才是累的那一个,“我有办法了,我们去前边那家店再买件,然后让他们给送回家?”
“行,走吧。”
完事儿,两人都饿的前胸贴后背,恰好前边有个名叫茉莉的餐厅,这名还挺好听。
“二位要点什么?”那前台说着将菜单递了过来。
“炸酱意面?你们这菜品还中西合并啊,这能好吃吗?”看到菜单的两个人实在是疑惑,菘芸怀疑是这大厨啥都做不正宗才研究出来的。
“肯定嘎嘎好吃啊,要不然来两份?”没等前台回应,厨房那露出一个头,是个外国黑人小伙,他是这里的厨师,名叫莫利。
这下子菘芸两人知道这餐厅怪不得名叫茉莉。
两人正想同意,那前台就一脸为难地说道:“嗯…两位不好意思,刚才看了一下,店里好像没有位置了,要不然等一会儿?”
“要不然我们带走回家吃吧?”菘芸觉得在哪吃都一样,但出于礼貌,还是问了一下司徒颜。
“都行。”
“好,二位可以先坐这等一会儿。”
两人坐在一旁说着话,菘芸怎么看,怎么觉得前边那位小姐看着的报纸,上面印着的是骆少川,第一时间就是觉得自己看错了,骆少川不能又登报纸吧?
不过出于八卦的心理,她还是想看一下:“司徒,等我一下。”
菘芸走过去,看了眼报纸,发现上边果然是骆少川。
弑父?骆少川什么回来的?他又怎么会弑父?
“这位小姐,打扰一下,请问这份报纸您看完了吗,我想买下来。”菘芸看着这位小姐,年龄估计也不大。
正在吃饭的周墨婉,听到有人给她说话便抬起头看是谁,只见旁边站着的妙龄少女,长发齐腰,头发挽起来用一根细簪子固定住,旗袍与簪子本是不该出现在一体的东西,她戴上竟相得益彰。
周墨婉回想了一下,认出了这是谁,看着面前女孩期待的眼神,也不忍心拒绝,笑了一下递给她:“看完了,送给你。”
“多谢。”一份报纸也没几个钱,菘芸并没推辞,拿了报纸回到司徒颜身边。
“怎么了?”
“司徒,你看,这怎么回事。”菘芸把报纸递给他。
看到报纸的司徒颜猛的站了起来,他也很震惊,骆少川竟然会弑父?
“他现在被全城通缉,想必也没地方去,你去找他,我等会自己回家。”
“你自己可以吗?”司徒有些担心,幸亏哈尔滨的人见不到菘芸,这要是在京城早被人围堵了。
“放心,你快去!”
“请问,能不能再加一份饭。”菘芸往里走了走,问那莫利。
“可以的,小姐,那就再加一份?”
等菘芸坐车回到家,发现大门紧紧闭着,想必骆少川被司徒带回来了。
‘咚咚咚’
“司徒,我回来了。”
门应声而开,菘芸刚迈进去一只脚,就被司徒颜拉了进去,刚关上门,菘芸正好扑在司徒颜怀里。
骆少川知道没有危险后走出来,看到这情景,夸张地大喊:“司徒颜!我觉得你另有所图!”
“什么啊,我是怕她摔倒。”司徒颜将面前人扶正,自然而然地接过菘芸手里的东西。
“菘芸,你又多买了一份啊!”司徒颜看着一脸磕到了表情的骆少川,“给他买的?”
“我觉得骆少爷应该也没有吃饭,所以就叫莫利多做了一份。”
听到这话,骆少川一脸感动:“放心沈小姐,有我在,你以后在哈尔滨横着走。”
“你现在先解决你自己的事儿吧,再说了你当菘芸是螃蟹啊,还横着走,吃你的吧。”
“洛少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菘芸问骆少川。
“刚回来没几天,今早一醒来,我就突然被通缉了。”他骆少川觉得委屈死了,一打听才知道是他爹出事儿了。
“那骆老爷不是你杀的?”
“哎司徒颜你想什么呢,我自己亲爹我能杀他嘛!”
“那魏闵希呢?外头人都说你反对父亲再娶,先杀了骆老爷的相好,后又杀了骆老爷。”
“魏姨的死和我也没关系,说到底我还感谢她呢,当兵那事儿就是她给我爹求得情。”
不过现在外头这形式,就算不是骆少川杀的人,也没法证明自己。
“那我和司徒该怎么帮你?要不然我让静萱去找谢局长,让司徒参与查案。”菘芸提了个主意。
“你认识静萱?”骆少川挺意外的,菘芸这才回来几天啊,都和静萱处上朋友了,不过现如今只能靠这了。
这时敲门声突然响起,三个人都如同惊弓之鸟,刚吃一大口饭的骆少川差点给他噎死。
还好司徒颜及时递过来了个水杯。
“骆少爷,你先去楼上呆着,我去应付。”菘芸看了眼桌子,立马叫住正要跑的骆少川,“饭,你的饭也拿走。”
打开门,是几个jing察,也不知道来干什么。
“包警长,这是?”
“沈小姐,司徒先生,我来拿骆闻声的遗嘱,当年是沈老爷所书写。”
这下子菘芸悄悄地松了口气,原来不是抓骆少川的:“父亲的东西都在这边,您找找。”
“行,看你们这,吃饭呢?”
菘芸点点头。
“那行,那我就先走了。”
走到门口的包警长疑惑地扭头看向身后:这俩人怎么不给他端茶喝?这门还关这么结实,孤男寡女,成何体统!这得给沈夫人好好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