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后,刘浩的身体已无大碍,恢复了精气神,五脏六腑也没有了隐隐作痛的感觉。
但在人前,刘浩还是佝偻着身体,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这几日,无论是在吃饭时还是在平时,刘浩都没有再看见钟晓晨的身影。
这天王道士出去砍柴,刘浩也便随他一起去,一来是最近没有出去干活,刘浩也觉得光吃饭没有任何贡献,怕众道士们对他有看法,另外一层他也想和王道士接近一下,打探一些关于这道观的内部消息……
要说这道观消耗最大的便是这柴火,道观内已经有很大一间柴房,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劈柴树枝和干草,但每天道士们轮流还是需要出去打柴。其实这柴火的去向,不光是为了几个道士们吃吃喝喝,更是为了炼丹炉提供优质的燃烧材料!
转眼,王道士和刘浩就到了一个山包,山包下是一条浅沟,沟里的树枝柴火很是不少。
两个人一个砍一个装,不一会儿就累得满头流汗。王道士停下来,喘着气说道:“新来的,你身子弱先去坐会儿!”
刘浩停下手来,坐在一堆干草上,顺便也拉过王道士,两个人边擦汗边拿出水壶来,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这王道士平时看起来面容严肃,做事一丝不苟,却是这种道士里心肠最好,最关心刘浩的那一个人。刘浩盖上水壶,抹了一口嘴巴,哑着嗓子低声说:“王道士,你在这道观里多久了?”
王道士闻言,仰头看了看远处的天空,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小老弟,看你为人老实,跟你说也无妨,我这话憋在肚子里也没有人讲!你听了就当是个故事,转身就忘了吧!”
刘浩闻言,耳朵竖起来,面色却淡然道:“是啊,我现在也孤苦伶仃一个人,每天连个说话的都没有,走进这山林里好几个月,天天就听着鸟叫野兽吼的,有些心里话也是憋了一肚子的委屈,没人去说……今天咱们哥俩边休息就边唠唠嗑,你放心,我这个人平时嘴严,跟别道士也没有接触,不会乱说话的!”
王道士点点头,又喝了一口水,慢悠悠的说道:“大概两年多前,这道观里只有我和我师傅两个人,道观是我师爷的师傅传下来的,我师爷云游去了南方的道观,这之后,虽然只有我们师徒两个,每天却都做着道士该做的事情,心里面很踏实,这里很少有访客,因为人迹罕至,所以我们两个只是平时做一些功课,看一些书,日子悠闲却平静……”
王道士眯着眼睛陷入回忆,似乎很怀念只有师徒俩的日子,接着说道:“突然有一天那个身材高大的小伙子,和另外一个比较胖的人,来到我们道观,那小伙子说话蛮横,流里流气态度十分嚣张,要给我们一笔钱,让我们俩离开这里,他们要用这道观,做一些事情!”
“道观是我们的家,更是师傅们一代一代流传下来的清修之地,岂能出租或出借?当时我师父很是气愤,就和那小伙子理论起来!那小伙子便动手打了我的师傅,我上前去拦,也被他打倒在地。当天晚上,我强忍着身体的病痛给师父熬了药,喂他喝下去,谁知道天亮,师傅就七窍流血而亡……”
王道士说到这里,忍不住声音哽咽……我也异常吃惊,没有想到这钟晓晨会是如此无理,会对清修的道士下此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