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霍不疑因为程少商私自把黑甲卫支开自己去望津阁他们俩超级后,近一个月的时间,程少商都老老实实待在府里,望津公子派人找了她好几次说是想小聚一下,她都没有同意,虽然霍不疑因为朝廷上的事还是很忙,但偶尔休沐也都会陪少商出去逛逛。
“女君,那望津公子又派人前来了,你还是不去吗?”莲房有些为难的开口,她心里也是不愿意让少商去的,但这望津公子又实在难缠。
“不去不去,安阳国现在是我国附属藩国,新上任的藩王派了他们的使臣和郡主前来拜见我朝君主,子晟说陛下今日要在宫中设宴,一会儿我要和子晟共同去赴宴。”程少商一边摆弄着霍不疑新给她买的小玩应一边说道。
“唠什么呢?这么开心!”霍不疑笑着走进来,将披风披在了少商身上。
“这会子风大,小心别着凉啦!”霍不疑揽着程少商的腰肢看着她温柔的说道。
“知道了!这些话你日日叮嘱我,出门莲房都带着披风呢!只不过刚才不冷而已,你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霍不疑早出晚归已经有一阵了往往都是她睡了一觉醒了霍不疑才回来。
“今日宫中设宴,太子他们都在忙着接待安阳国的使者,我便先回来接你一起进宫。”程少商一边听一边摸着霍不疑脸上的胡茬,子晟忙的都没时间剃胡子了,胡茬的须根都长出来许多了。
“子晟,虽然你的确是老了,但这胡茬也显得你太过年迈了,今日宫中设宴,我帮你刮刮吧!”程少商眨着眼睛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霍不疑听着那句你的确是老了,很是不服气,他怎么就老了?是最近太忙了晚上的时候他没有主动服侍嫋嫋的缘故吗?所以嫋嫋这样说他?
“嫋嫋,为夫老不老你……难道不知道吗?为何这样说我?”霍不疑搂着程少商的腰,手不老实的往那处摸去,一旁的莲房早在霍不疑手搭在程少商腰肢上的时候就默默的退了出去,程少商顿时脸红了起来,不好意思的嗔怪道:“我哪里有那方面的意思?偏你多想,快些进屋,我帮你把胡子刮刮。”
霍不疑哈哈笑出了声,故意用胡茬蹭了几下程少商的脸庞,然后任由着程少商拉着他进屋在镜子前做好,他将少商拉着坐下,坐在自己的腿上,扬起下巴,像个温顺的大狗狗一样等待着程少商为他刮胡子。
程少商一下又一下的为霍不疑刮掉胡茬,霍不疑望向程少商的眼神温柔的好似都能掐出水来,二人相互依偎在一起,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幅壁画一样。
“主公,马车已经备好了!”梁邱飞有些不合时宜的走了进来,霍不疑闻言瞪了他一眼,梁邱飞不明所以,心道:我又做错什么了?主公为什么瞪我?我不会又要去领十军棍吧!女君救我…
“知道了,果干可备好了?”霍不疑眯着眼看向梁邱飞问道。
“回主公,都已经备下了!如今女君又有孕了,难免比平时吃的多些,我特意让厨房准备了许多,就怕不够女君路上吃的。”梁邱飞叨叨咕咕说了一堆,程少商只听到了那句她吃的多,她吃的多吗?前几日她照铜镜时就发现,她比从前胖了许多,或许是怀双胎的缘故,怀宴礼时穿的衣服现在居然都穿不上了,都怪霍不疑,每天都让厨房变着花样的给她做吃的,还时不时去外面的酒楼给她带一些新鲜的吃食,这才使得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想到这程少商瞪了霍不疑一眼,霍不疑一脸疑惑,只当是梁邱飞说错了话,心想着一会让他去领十军棍。
“阿飞也说我胖了,都怪你!”霍不疑冤枉,少商埋怨他,起因还是因为阿飞说错了话,心想刚才想的十军棍不够,嫋嫋生气了,要二十军棍才行,一旁的梁邱飞看着霍不疑的表情都知道他心里盘算什么,他面露难色的摸着自己的屁股,想着怎么能挽回这个局面。
“嫋嫋,怎么会胖?不过是孩子们的重量罢了,依我看,嫋嫋的身材还是很好啊,尤其是那两处山峰我看更胜从前。”最后一句话霍不疑是贴着程少商耳边说的,直接让嫋嫋从脸颊红到了耳朵根就连脖子都跟着红了。
逗得霍不疑哈哈大笑,扶着嫋嫋上了马车,刚到皇宫,便有小黄门来通传说太子殿下找霍不疑有事,霍不疑转头看了看嫋嫋,想先将她送到越后宫中或者是她从前在长秋宫中住的地方,等到开宴席时自己再来接她,被少商拒绝了。
“我们都成婚这么久了,现下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霍将军的妻子,哪里还有人敢欺负我?你就放心去找太子殿下吧,我一个人逛逛就去越后宫中了,一会你去那接我,或者我们直接宴席见!”说着程少商踮起脚尖亲了霍不疑脸颊一下,便转身带着莲房走了。
霍不疑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不无道理,便没有拦着她而是由着她去了。
“程少商!站住!”程少商走着走着也不知怎么就走到了长秋宫,许是她太想念宣皇后了吧,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这声音有一点熟悉,可她又想不起来这是谁的声音了,她转过头一看,竟然是裕昌郡主。
听说她从三才观出来后,就嫁给了凌室的一个宗门子弟,成婚没多久,凌益被霍不疑灭门,凌氏上下也都被文帝发落,他那位丈夫也在其中,被处了死刑,可怜她刚成婚便守了寡。
“裕昌郡主。”程少商微微福身算是行了礼,因为她有身孕的缘故文帝和越后早就免了她的礼数,但她看见裕昌郡主今日这来者不善的样子,她觉得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毕竟她有着身孕不宜和她硬碰硬。
“你是何人?谁家的命妇?见了我们裕昌郡主都不知该如何行宫中礼仪吗?”裕昌郡主扬起她那高傲的下巴,不曾说话,只居高临下的看着程少商,一旁的小丫鬟倒是率先替她的主子开了口。
“我们女君,是霍不疑霍将军的夫人,女君有孕,陛下和越皇后早就免了女君的礼,难道陛下的旨意还大不过郡主吗?”莲房也不甘示弱,上前一步将程少商护在身后,直直的瞪着裕昌郡主和他身旁的小丫鬟说道。
“程少商,你少拿陛下的旨意过来压我,看你这肚子便知道这些年你与霍不疑过的很好吧,那你可知我这些年是如何过的?”裕昌郡主上前一步摸了摸她的肚子,后又歇斯底里的冲程少商喊道,她猩红着双眼恨不得将程少商生吞活剥了才解恨。
长秋宫自宣皇后去世后,便等于是锁了宫门,鲜少有人前来,若是裕昌郡主真的想做些什么,她大着肚子跑不快,莲房一敌二也没有胜算,况且今日宫中宴请的是外国使臣,若是闹出太大的动静也不好,想到这程少商又向后退了一步。
“我不知郡主这些年过得如何,少商也不想知道,子晟还在等我,我先告辞了。”说罢程少商就想拽着莲房赶紧离开这,被裕昌郡主一把拦住。
“想走?”
“程少商,我新婚没有几日便守了寡,这些年多少人嘲笑我,你可知这都是拜你和你那夫君霍不疑所赐,今日你落到了我的手里,你还想走?你做梦!”裕昌郡主拍了拍手,暗处突然冒出了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中年男人,还瘸了一条腿手里还拿着一根粗麻绳,程少商看着他内心很是害怕,她双手护住肚子连连向后退去。
“程少商,你可知这人是谁?他脸上这道疤还有他这条瘸了的腿,都是拜你那夫君霍不疑所赐,你猜猜他接下来要对你做什么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裕昌郡主此时就像个疯子般仰天长啸。
“你要做什么?裕昌,这是皇宫!”程少商一边警告她,一边内心想其他出路,希望她能因为这是皇宫有所忌惮。
“皇宫又如何?长秋宫久不来人,这死两个人又有谁会知道?程少商,今日你就别祈求霍不疑会来救你了,你就连带着你腹中那未出世的孩子一起下去给我那夫君陪葬吧!”裕昌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刀疤男,刀疤男立刻心领神会,使劲扥了扥手中的麻绳,向程少商走去。
程少商看他如此拉着莲房转身就跑,刀疤男从怀中掏出一记飞镖一下就扎在了莲房的腿上,程少商见莲房摔倒想去拉她起来,莲房口中大喊:“女君别管我,你快走!”
刀疤男上前一步拽着程少商将她重重的摔在地上,程少商顿觉腹中一阵刺痛,或许是孩子感受到了外界的震动开始拳打脚踢起来,她捂着肚子摆动双腿向后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