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养了些时日,霍不疑和程少商便启程回都城了,文帝催促了好几次,说挂念着霍不疑的身体,补品来来回回送到了骅县好多,程少商本想着霍不疑伤势并未好全路途遥远难免颠簸,但霍不疑坚持说自己没事,说反倒是她月份越大行动越不便利,趁着现在肚子还没那么大坐马车慢慢的走也不至于那么累。
除此之外,霍不疑还有一层心思,就是不想待在楼府了,虽然这些时日楼垚和程少商总共话都说不上几句,少商一心扑在他的伤势上,楼垚对他们二人也算礼遇有加,但他心里总有个疙瘩,看着楼垚就内心烦躁,若是再待下去,他都怕自己会什么时候一时冲动在对楼垚做出什么事来,还不如早些回到都城好免掉了这些烦恼。
马车内铺满了细细的软垫,厚实又暖和,临近入冬了,天也冷了起来,程少商摸着这软垫觉得甚是舒服。
“阿垚果真细心,连这毛毯褥垫都准备好了,这马车也宽敞,看这骅县如今恢复的这样好,想来也是他治理有方。”程少商摸着坐垫对楼垚赞不绝口,全然没看见一旁霍不疑的脸色。
这软垫霍不疑本也是想到了的,他刚想让梁邱起去安排,不想竟然被楼垚抢了先,说是什么是因为他伤势未愈少商又有身孕,又快入冬了,这一路上路程又不短,多铺一些软垫,既有利于他的伤势,又能让少商坐的舒服些,他倒是会说话哼!霍不疑心里想道。
“他倒还算是会办事!”霍不疑冷哼一声,表示不满。
程少商这才反应过来,光顾着夸楼垚,忘了自家夫君是个大醋坛子,冷落了他,赶紧贴身上前,环着霍不疑的胳膊说道:“还记得我怀宴礼的时候,我们出门坐马车,你也是这样早早就在车内铺上了软垫,还将被褥枕头都换了,就连过道走廊都被你用木帘遮挡,说是怕我受风,若论细心,谁都没有我的子晟心细呢!并且是只对我一人细心,嘻嘻嘻嘻。”
霍不疑听着这话很是受用,将她揽入怀中让她靠着自己,帮她分担肚子的重量,轻轻的帮她按摩腰部。
“那是自然。”
这一路因为霍不疑的伤势和程少商的身孕走的极其慢,本也就五日的路程,却足足走了得有七八日才赶到都城,刚到城外文帝就派了太子前来迎接,太子一见到霍不疑上来二话不说,先检查了一遍他的伤势,确认没事后才放心下来,看着他二人说道:“少商又有孕了,恭喜啊子晟,恭喜少商。”
“多谢太子殿下!”霍不疑和程少商同时开口,他们三人寒暄了一番就往宫里走了。
宫内。
“这子晟怎么还没到啊?”
“他伤势还未好全,朕早就说话不要舟车劳顿,就将太医派去,养的差不多了再往回赶。”
“也不知子晟这伤好的如何了?你说说这怎么还没到呢?都说了,就不该让老三去接!”文帝嘴里嘟囔着来回踱步,听的越后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陛下,子晟这么着急回来,还不是您一道又一道的折子下去催回来的?子晟伤势未愈,少商又有身孕,这腿脚上自然要慢些,您就别来回晃了,晃的妾眼睛都晕了头都要炸了陛下!”越后看着文帝一脸无奈的说道。
“阿恒,子晟自小命苦,没过过几天好日子,我愧对霍翀兄长啊,不行的万幸就是子晟受了伤,若是……那我百年之后九泉之下我都不知如何面对霍翀兄长啊!”文帝老泪纵横,越后只一脸嫌弃的冷眼看他,暗自叹气。
“来了来了!陛下霍将军和霍夫人回来了!”小黄门弯着腰来给文帝禀报。
“快快快,快宣那个庶子进来!”文帝整了整衣襟,大步流星的上前迎霍不疑和程少商。
“臣、臣妇,参加陛下!”
“快起来快起来!”文帝上前一步扶起霍不疑,越后也扶起程少商。
“子晟啊,你伤势如何了?”文帝老泪纵横一脸关怀,上下打量着查看霍不疑的伤势。
“臣没事,陛下不必挂怀。”又瞅了一眼少商后开口说道:
“陛下,吾妇有孕先让她坐下吧。”陛下看了眼少商,示意曹成搬凳子赐座。
陛下非得拉着霍不疑和程少商在宫中用晚膳,做了一天的马车,在宫中还诸多拘束,回府时程少商只觉得腰酸背痛,别提多难受了。
霍不疑知道程少商一路上舟车劳顿,在宫中还诸多不自在,早早就让人在府中备下了汤浴,好让程少商泡泡澡解乏。
“莲房,你进来帮我搓一下背!”来人缓缓的推开门,轻轻的一下一下的为少商擦拭。
程少商只觉得莲房今日的手法好似与往日的不太相同,转身一看竟是霍不疑一脸坏笑的看着她。
她赶忙躲到水里,只剩个圆圆的小脑袋在外面。
“我叫莲房,你怎么进来了?你快出去。”程少商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