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骁听着这笛音觉得有些熟悉,好似在哪听过一般,脑海中慢慢的浮现出一个女子的身影,看不清脸,他使劲回忆着,但却什么也记不起来。
另一边程少商惊闻霍不疑失踪的消息,带着大军安营扎寨,心乱如麻,如今主帅消失,若是被敌军知道了,想必马上就会攻过来,若是被自己军中兄弟知道了,也会影响士气,程少商第一时间下令封锁了消息。
又派人给都城皇宫中去了八百里加急密函,说明情况,请求支援,宫中回信,派万将军带大军前来支援,现下,只等万伯父到了,她便要去他失踪的地方寻他,上一次接受到他失踪的消息她还在几年前的孕中,上一次虚惊一场平安无事,想来这次他也定能吉人天相,程少商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公主,陛下已经知道您救了霍将军的事,派人通传您回宫呢!”小婢女把刚收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转述给公主。
“知道了。”安锦溪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安锦溪在霍云骁门口深呼吸一口气后换了副轻松的面孔走了进去。
“霍将军,父王传来书信,说让我们即可回宫,你的身子可还吃得消吗?”安锦溪看似一脸担忧道。
“已无大碍,全听公主安排。”霍云骁已在此处养了些日子,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进来夜晚睡觉,他常在梦中梦见一位女子,她穿着红衣对他说:若他抛下了她,此生她绝不原宥。
他想看看那女子的面庞,可无论他如何努力,他都看不清那女子长什么样,每当梦中见她,他都会心疼的厉害,好似针扎般难受,他不知是不是自己曾经亏欠了她什么?要不然自己为何会如此心痛如焚。
“公主,可曾认识一位穿着红衣的女公子?我近来梦中尝尝梦见她?却怎么都无法看清她的模样。”只见安锦溪惊恐的瞪大了双眼,留下了两行清泪。
“不曾认识。”安锦溪摇了摇头。
“那公主你这是?”若是不曾认识,这公主的表情未免也太夸张了些,简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只道将军年少成名,学高八斗,如今却……都是锦溪不好,未曾早些到父王那前去求情,让你早些不用上战场,否则你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好在你只是失去了记忆,若是……我当真是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将军,不日你我二人便要成亲,你以后可万万要记得,自己马上就是要有新妇的人了,万万不可再如此莽撞了。”霍云骁只觉得最后一句话,要记得自己是有新妇的人,这话从前好像也有人对他说过,可他却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好!”
安阳国皇宫内。
“锦溪,你怎可为了那霍不疑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安阳国国王气的浑身发抖,连身上的毛发都竖起来般。
“父王宽心,锦溪自有锦溪的理由。”安锦溪淡定的笑着说道。
“理由?你能有什么理由?”
“你救了他便也罢了,你说少年时他救过你,如今你也救了他,现在也算两清了,现如今你还将他弄到皇宫来干什么?你可知他是文帝义子?”想到这安阳国王就气不打一处来。
“父王,霍不疑他已经失忆了!”安锦溪见父王如此生气,便将实情告诉了他。
“你说什么?”安阳国王大惊。
“那你刚刚说你自有理由?难不成就是这理由?”安阳国王道出心中疑惑,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家女儿。
“父王,霍不疑失忆,已将女儿认作青梅竹马的恋人,现如今唯我命是从,还望父王成全了我与他的婚事。”安锦溪突然下跪道。
“你……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锦溪!”说着便去扶这为宝贝女儿。
“你可知他在都城已有妻儿?他若是有朝一日想起来了恢复了记忆你又当如何?我的傻女儿”安阳国王心知自己女儿爱慕他多年,不曾想竟已经到了如此痴狂的地步吗?
“父王放心!您所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我与他成婚也不单单实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我们安阳国啊!”说着安锦溪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是一粒药丸。
“父王请看,有了此药,他必能为我们所用。”安锦溪将锦盒收起贴在安阳国国主耳边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