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对史蕾说道:“你能给我们叙述一下,你对郭红的印象吗?你也可以举例说明郭红是个什么样的人?”
史蕾犹豫了一下才对我和林雨说道:“郭红这个人倒是没有啥大毛病,做事也算勤恳,对同事也很关心爱护,就是这嘴不太好......没事儿爱说别人的闲话。比如说谁和谁闹点儿矛盾了,哪个和哪个不对付了,经常说这些闲话。我们这地方女人比较多,做小家电销售员的肯定是女人多于男人的,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就因为郭红这个毛病,我说过她很多次,可她就是不听。
我给你举一个具体的例子吧,我们这里有两个销售员为了抢顾客的事儿闹过意见。我和经理已经给两个人做好调节工作了,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可是郭红老是当两个人的面说这件事儿,跟其中一个说那个人说你什么了,她又跟那另外一个说,那个人又说你什么什么了。总之就是挑拨离间,煽风点火。因为郭红的煽风点火,这两个人又闹了起来。我把郭红给批评了,我跟她说以后不要再说这件事儿了,如果你再说这件事儿,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郭红当我面儿是不提了,可背着我还是跟别人提起这事儿。没办法,我把这事儿跟我们的经理说了。经理知道这件事之后气的扣了郭红200块钱,郭红被扣了钱后,她这回算是彻底不敢说这件事儿了。
我问史蕾:“在你们这购买家电的顾客面前,郭红会随便乱说话吗?”
史蕾对我点头说道:“人的本性很难改变的,她的脾气秉性就是如此,在生活和工作中这种事情发生的多了,我都不愿意去说。
史蕾带着我和林雨又问了郭红的经理,郭红的经理跟史蕾说的差不多,这让我对郭红的死又产生了更多的怀疑。郭红是活着的时候被人吧了射头的,难道就是因为她这多嘴多舌的毛病被别人记恨,凶手不想让郭红再这么任意地说别人的坏话,才把她的射头拔掉的吗?
我和林雨回到分局的时候,高歌几个人也都回来了。高歌几个人走访了郭红的亲属、邻居、和郭红的父母,得到的线索和我跟林雨的差不多。郭红这人为人很热情,也非常愿意帮助别人,就是爱多管闲事。这嘴上没个把门儿的,爱嚼舌根。
法医科对郭红的尸体进行了详细的检查,现郭红的嘴唇上有两条非常细的棉织物的纤维。经过仔细的比对,发现这是一种棉质的抹布上的纤维,因为纤维太细我们肉眼根本不能在死者的嘴唇上看到。这是法医科通过显微镜仔细的观察才发现的线索,我想这也是凶手没有发现这两条纤维的主要原因。
王晓欢跟我说他仔细的查找过这种抹布的来源,经过详细的对比和大量的工作,王晓欢发现这种纤维是我们市三甲医院手术室专用的一种抹布。价格很昂贵,单价居然要8块3一条。但这种抹布的吸水性非常好,还不容易在物体的表面留下碎屑。王晓欢告诉我这个结果的时候,我有点意外。
我和林雨对视了一眼,林雨看着我说道:“手术室专用的抹布,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可以把凶手的范围锁定一部分人群了?”
我对林雨点头:“手术室专供的抹布,就意味着凶手可以在手术室自由地进出。能进入手术室的无外乎主刀医生、配合主刀医生的辅助医生、麻醉师、手术室护士以及手术室的保洁人员。”
林雨:“这案子会不会是医生或者是医疗系统的人干的?”
我陷入了沉思,我没有回答林雨,我不确定林雨的说法是对还是错。能进出手术室的医护人员有那么多,我们从哪儿查起才好呢?林雨跟我都坐在我办公室思考如何下手查案子的时候,高歌跟王昊几个人推开我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
几个人都不说话看着我,我看着几个人正想问他们的时候。刘世丹推了高歌一把,高歌这才清咳了一声对我说道:“芦局,这都晚上9点多了,我们可以下班吗?”
我这才意识到现在已经很晚了,我笑着对高歌说:“你们几个先走吧,一会儿我和林雨一起回家。”
等高歌几个人走了之后,林雨才对我说道:“咱们也走吧,明天咱们再想办法好了。现在没有线索,你就是加班到明天早上,不也无济于事么!”
我无奈地对林雨点头,跟他一起回了家。
第二天凌晨5点多,我还在睡梦中呢,我电话就响起来了。把我吓得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我看了一下电话号码,是林雨打给我的,我赶紧接听了电话。
林雨在电话里有点儿焦急的对我说:“芦染,你还没起来吧!我也刚到案发现场,又发现一具尸体......在北辰小区。”
我刚睡醒,有点发懵。林雨又跟我说案发现场在北辰小区,我更发懵了,我对北辰小区的名字都感到很陌生。我问林雨道:“北辰小区在哪儿啊?”
林雨无奈地对我说道:“在新明街道这里呀!你对我们山城区的地形还是不熟悉呀。”
我有点儿尴尬的对林雨说道:“啊......我一会儿就到。”
早上7:47,我开车赶到了案发现场。
到了案发现场,我远远就看见在一片空地上有一根粗粗的大铁管子立在空地的中央。这片空地应该是当地的晾晒粮食的晾晒广场,我目测面积足有快1000平米,在这片空地的周围都是庄稼地。距离这里至少一公里多,都没有人家。这是在一片农用地的中间,留出了这么一块空地作为晾晒粮食的场所,我们当地管这种晾晒粮食的场所叫晾晒广场。
我从隔离带钻进去,一直往尸体所在的那根大铁管子走去。我看到有一个男人只穿了一条内裤,被好多铁丝勒在了那铁管子上。铁丝很粗,男人的皮肤都被铁丝勒进了肉里。男人的皮肤呈现出焦糊的状态,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到过猪蹄儿在没有进行烀制之前需要烧猪毛这个步骤,就像那个步骤一样。那男性尸体的身上,几乎没有好地方了,都是红黑色的皮肤。
我走到尸体旁边,看到尸体到现在还没有从铁管子上被放下来。王晓欢和另外一名叫武威的法医正在对尸体进行现场勘查。我仔细查看四题的脸,四题的脸已经焦糊、肿胀、变形。我为了仔细查看尸体的脸,我又往前走了一步,几乎跟尸体的脸也就离着10里面的距离。我的鼻子里能闻到一股子肉类焦糊的味道,我忍住想吐的冲动,努力克制自己的恶心感。
从四折的头发跟皮肤能看出来,死者年纪不大,尽管死者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但我还是能从一少部分,还算是相对保存完好的皮肤上看出死者的年纪。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勒住死者的这根铁管子直径至少有60厘米以上,有大概2.4米左右,而管子中间的空隙处居然放了很多焦炭。
我看重案队的几名队员从老乡家里借来了桌子做辅助,踩着桌子从那管子里面不停的往出拿好像是焦炭燃烧过的那种灰白色的碳灰。我看到这里我就非常的疑惑,我看向了正在我身边检查尸体的王晓欢。
我:“王法医,四折的死亡原因......你现在能告诉我吗?”
王晓欢看了我一眼,对我说道:“这案子你们要是寻找线索,估计要费点儿劲了。死者是被焦炭给烤四的,你也看到了凶手用了一个媒介.......他用的是这根铁管子做辅助,把焦炭放到铁管子里,把这人给活活靠四。我估计死者是重度昏迷后,才被铁丝绑在这里的。被麻醉剂麻醉的人,不会是这种状态。我初步怀疑是凶手先对死者进行了击打,打的部位应该是头部,这是造成四折昏迷的主要原因。你看四折的皮肤全都呈现焦糊的状态,这人都被烤出油脂了。凶手手段够凶狠的,以前听老一辈的人说上刀山下油锅,这可倒好.......用炭给人活活靠四,这也不是烤全羊,下手是真够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