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刚到办公室时就看一群人在办公室给我弄门和做隔断。我合计就一天的时间,我赶紧找线索重要。
案子不能这么下去了,我得找到一个突破口,我不能总是在原地踏步啊。我和高歌几个人第三次去了肉联厂,做细致的检查。我把黄主任带在身边,让黄主任带我在肉联厂的厂区范围内,地毯式的搜查。我们找到一处冷冻仓库里,我发现有点儿不一样,这冷冻仓库有一个冰柜居然是空的。
我回头就问身后跟着的黄主任:“黄主任,这冰柜怎么是空的呀?为啥冰柜都是空的,还放到冷冻仓库里啊?”
黄主任不以为然的对我说道:“芦队长,我们是肉联厂冷库里有空置的冰箱太正常了!你想啊,我们肉联厂每天都大量的需要用到肉,那肉还能是新鲜的么,一定是冷冻储藏的。我们每天把冻肉缓一定的时间把血水去掉之后进行加工,我们肉联厂大概三天,就需要进一次货。”
我觉得这事儿不简单,我让技术科的到冰柜里提取证据。我看冷冻仓库外聚集的很多人,我就开始观察他们面部的变化。我一个个的看,最后我发现有三个人很可疑,他们分别是邱瑞芳,刘红香,米粒。
我心中暗想:希望凶手就在你们几个人中。那我可就省事儿了,这案子都拖了快俩星期了,到现在还没有什么进展的。我继续对冷柜里进行检查,在最后一个冷柜里我居然发现了两条属于银累的胳膊。胳膊的切口依然很整齐,我的目光又一次停留在门口围拢的人群里,这一回我的目光可不善。
肉联厂的10名女工,除了李莉之外,我都带回了局里。黄主任问我为什么每回从肉联厂带回的都是女人,为什么不带男人?难道这案子是女人作案吗?我不置可否的跟他说警方办案你不要问那么多,你如果老是这么问的话,那你也跟我回去协助调查好了。把黄主任吓得摇头说他不问了,一溜烟儿的跑走了。
这一次我把10个人进行了过筛子一样的审问,在审问的过程中,我发现其中有四个人有问题,他们分别是胡艳芬、米粒、高雯春、和赫子英。
我一个个说,我为什么觉得她们有问题!
先说第一个,胡艳芬。胡艳芬身高1米71,已婚,39码鞋,有一个女儿16岁,读初三。她跟我说前一天晚上他们是9点多从厂区离开的,可他没有时间证人。她跟我说她女儿去学习班了,而家里除了她之外,她丈夫也不在家。她给出的理由是她丈夫跟他丈夫的工友出去喝酒了。他是一个三口之家,她丈夫不在家,他女儿不在家。我就跟他说,我调取你小区的监控录像。结果,我们调取的小区的监控录像,发现那个小区的监控录像在一年半之前就已经坏了。这是我怀疑胡艳芬的主要原因,她对于我们的怀疑觉得很无辜,她一边哭一边跟我说小区的监控坏了,他没有办法。
难道孩子还能不去读学习班吗?孩子已经初三了,如果再不去补习班儿的话,就来不及了。
我跟胡艳芬说没有办法,你没有时间证人,你有没有从你下班之后到你进入家门的时间证人?她说真的没有,她家住的有点偏僻,下车之后需要徒步行走21分钟左右才能到家。在回家的这段路程她确实没有遇到认识的人,她就没有时间证人,他们家住的是1楼。她进到小区也没有楼上楼下的邻居给他作时间证人,她真的没有办法给我们提供他不在场的证据。就因为这个原因,我对他产生了怀疑,把他扣押在了我们看押室里。我跟他说你仔细回忆,你如果能想起你的时间证人,我们打电话或者把这人叫到局里,当面对质之后,才能放你离开这里。
我们再说一下米粒,米粒40岁,已婚,身高1米64,脚穿38码的鞋子,女儿已经15岁了。他的丈夫在家里,能给他做时间证,但这两个人都是他的直系亲属,在取证的时候是无效的。他们家住在6楼,他在回家的过程中没有看到楼上楼下的邻居,她也没有时间证人。最值得怀疑的是,他们家那个小区没有监控录像。他们家那个小区是老旧小区,曾经架设过一次监控录像,但是没架设成功。没架设成功之后,就再也没有架设监控摄像头了。
这一下就过去了四年多的时间,这是让我感觉到非常可疑的地方。另外一个,米粒在回答我问题的时候,不停的用双手捂住她的膝盖,眼睛也是在我们几个人的脸上来回转。这让我觉得非常不妥,我就跟米丽说,你要知道什么你快说,你如果不说的话,我们就把你当嫌疑人,换个拘留证把你拘留起来了。
米粒看我说的不像开玩笑,他才跟我说,他觉得赫子英有嫌疑。我就问他,你为什么觉得赫子英有嫌疑?他说赫子英因为是装卸工的原因,在操作车间和厂区内可以自由的活动,像他们这些操作工,只能在车间和休息室来回活动,不能在厂区范围内活动,他觉得赫子英是凶手的嫌疑非常大。
我:“米粒,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和赫子英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们都在一个厂区内工作。如果,你说的话不是事实或者经过我们验证你说的话是谎话,没有这样的事情存在,你可要负罚吕责任的。”
米粒非常倔强的对我说道:“我就觉得赫子英很有嫌疑!”至于为什么只有赫子英又嫌疑,她也说不出来,她说她对她的行为负责,赫子英因为是装卸工的原因,可以在厂区内来回的走动。他们操作工都说,赫子英像个‘会儿’一样,可以在厂区内可哪溜达!
我决定还是先找高雯春来问一下。
高雯春见到我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点凝重。她小心翼翼的做到审讯椅上之后,没有说话。她的双眼注视着我,好像等我开口。
我斟酌了一下用词之后,我才对高雯春说道:“高雯春,我现在问你,你昨天晚上回到家里,有没有目击证人?”
高雯春犹豫了一下,对我说道:“我有目击证人。”
我问高雯春是谁,她跟我说是小卖店的老板娘。她把小卖店的老板娘的电话和小卖店准确的位置说了出来。没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就把小卖店的老板娘传换到了分局。
经过调查,高雯春确实有时间证人,就是这个小卖店的老板娘。小卖店的老板娘从小会议室离开之后,我又返回了高雯春所在的审讯室,跟高雯春说她可以回家了,没有他什么事儿了。
高雯春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对高雯春说道:“你要知道什么,你就说,你现在说比你以后说要来的好。”
高雯春纠结了一下,才跟我微微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己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