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薄谨言撑着浑身是伤的身体,参加了葬礼。
薄谨言和薄靳年跪在父母的灵堂前。
葬礼上的人稀稀疏疏的,墙倒众人推,平时与薄家交好的倒是没多少人来。
薄家百年基业,终是毁在了这一代手上。直至葬礼结束,前来的也不过寥寥数人。
悼念的人送走,薄谨言依旧跪在灵堂前,半点不肯移动。
薄靳年懒得理他,没有待在薄家,开车回了自己在市中心的一套小别墅。
简卿梦走过来,轻轻地拍了拍薄谨言的后背。
她和薄谨言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她对他自然也有不一般的感情。只是碍于从前薄谨言爱慕星银爱得太疯狂,这份深沉的爱意她始终没有说出口。
“阿言,别难过。”她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这样安慰他。
看到薄谨言失魂落魄的样子,简卿梦的心一揪一揪地疼。
“阿言,你又是何苦呢,你分明知道慕星银不喜欢你,到最后受伤的只有你。”
薄谨言嘴唇翕动,脸色灰败,带着自嘲的语气说:“你不用劝我了,我已经彻底对她死心了。”
“敲不开的门,一直敲,就不礼貌了。”
简卿梦轻轻地从背后搂住他,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轻声说:“阿言,你还有我,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突然间,一个女子踏门而入。
好巧不巧,撞上了简卿梦抱着薄谨言的这一幕。
慕星银没由来地心底燃起一阵怒火。
“怎么,薄家二老尸骨未寒,你就这么心急,在你父母的灵堂前跟别人卿卿我我。”
讽刺又无情。
薄谨言听到熟悉的声音,猛然回头,对上了那张熟悉的脸。
他以为自己不再在乎,可是听到慕星银的话后,原本沉寂的心脏再次疼痛起来,像是被生生撕裂一般,喘不过气来。
他站起来,声音干涩,哑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慕星银双手环胸,神情冷漠:“叶斯醒了,你和我一起去看他。”
同时心底暗暗疑惑,薄谨言脸上怎么会有这么多淤青和红痕?
薄谨言嘴里发苦,她就是这么一个人,叶斯刚醒,为了揪出凶手,不惜跑来他父母的的葬礼上找人,呵,真痴情。
简卿梦挡在薄谨言面前,眼神锐利,冷声道:“你凭什么要求阿言跟着你一起去看叶斯,今天是他父母的葬礼,怎么,刚收购了盛泽就来老总的葬礼上闹事,这就是慕家的世家风范?”
慕星银懒洋洋地抬起眼皮,饱满的红唇微动:“简卿梦,这是我跟薄先生的私事,你管不着吧?”
简卿梦一脸怒容,想要上前和慕星银好好理论一番。
薄谨言却抬手拦住了她,轻轻摇了摇头,眼神示意她。
为了他,跟慕星银作对,不值得。
简卿梦却反手握住了薄谨言的手,眼神坚定地说:“我会一直在你身后,有我在,慕星银没有机会动你。”
薄谨言轻轻叹了口气,拨开了简卿梦的手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连累别人。”
接着他走到慕星银面前,拿出自己最平静的表情道:“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