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出猫耳朵和尾巴之后,黑羽快斗无可奈何地发现,自己在某些方面似乎变得和常人不大一样。首先就是他真的很容易犯困,一开始他以为是不做怪盗要倒生物钟,但后来他觉得这也未免睡得太多。晚上睡足了十个小时还是困,中午随便扒两口饭,之后倒头就睡,有时候三个闹钟都吵不醒他。好在店里平时没什么客人,要不然他还应付不过来。其次就是他发现自己似乎会本能地注视亮晶晶或者晃动的东西。这一点颇让黑羽快斗烦恼,因为他觉得对逗猫棒莫名产生一些兴趣真的很丢脸。
长出猫耳朵和猫尾巴确实很棘手,但一时半会没有解决的办法,黑羽快斗便心大地暂时容许了它们的存在。他依然每天给小泉红子打电话,那一头永远无人接听,响起的永远是语音信箱。不知道第几次失败之后,黑羽快斗瘫在桌子上长叹一口气,对着窝在他腿上睡觉的猫咪嘟嘟囔囔,可是猫咪不能能决他的问题,只觉得躺着很舒服,于是懒散地喵喵两声算作应付。
黑羽快斗拿出那张小卡片放在桌子上,对着它第一万次叹气。他看着蹭他手的小猫絮絮叨叨:“你说我要不要去找他?以这种事找他听起来就好怪,但我现在迫切需要人帮我解决问题!我已经解决了足够多的问题,再也不想解决问题了……哎!问你你也不知道,因为你只是一只小猫咪啊。”
黑羽快头自暴自弃地想,长着猫耳朵和猫尾巴也就是麻烦点,似乎也没什么别大问题。可马上他又抱住头发出哀嚎,千万不要一辈子都长着猫耳朵和尾巴啊!他才不想在余生全部都戴着帽子,华竟自己的发型还是蛮师——这点上他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工藤新一推开猫咖大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名叫黑羽的咖啡师抱着头,被好几只猫猫围在中间,似乎正在为什么事情烦恼,发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小猫们看上去也挺着急,有一只喵喵叫着要和他头碰头,还有一只在边上蹭他的手心,余下几只猫猫要矝持些,只在一边紧张地站着,尾巴晃来晃去。
工藤新一觉得好玩,于是走过去敲敲台面,示意黑羽快斗抬头看他。
“那么,”工藤新一的声音带着笑意:“这位无所不能的艺术家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黑羽快斗先是原地瘫着加载了三秒钟,随后在工藤新一面前表演了个垂死病中惊坐起。不是吧……黑羽快斗瞪圆了眼睛,随即抬起手绝望地捂住了脸。
上次见面总长不超过十分钟,对方身休状态绝对称不上好,即便那种情况下也穿帮了吗?!这也太反人类了!他大脑宕机,维持扑克脸已经是极限了,费了半天劲,才憋出一句完整的句来。
“……你在说什么?”
虽然黑羽快斗觉得工藤新一在诈他的可能性很小,但打死不承认已经成为他刻进骨子里的作战法则之一。因此他选择先进行一些拖延战术,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
他和工藤新一对视几秒,后者的神情本来就很放松,被他这么一弄,居然直接没忍住笑出了声。
而黑羽快斗却一脸懵的状态不解地一看向工藤新一,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