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法儿到达伦敦的第二天,张云雷到了奥克兰。从排练场地回来,林法儿就给张云雷发微信,可是这人什么都不回,刚开始以为忙,后来等不及了,给杨九郎发信息才知道,这人压根不忙,就是不搭理自己。
陈楠“法儿,你跟张老师联系了吗?”
排练空隙,陈楠靠近自己,轻声的问。
林法儿“我给他发信息,他没理我,还生气呢。”
陈楠“我听九涵说,张老师发烧了,好像还挺严重的。”
刚摆好的一字马放下,林法儿看着陈楠。
陈楠“是真的,帆哥天天汇报三庆园日报,张老师亲口告诉帆哥的。”
林法儿没顾上跟陈楠继续说什么,走到更衣室,拿出手机给张云雷拨号,拨了几次,都是无人接听。
明天就是正式演出了,排练场上,演出前最后一次走场,林法儿显得有些不专心,还在惦记在张云雷的事,舞伴把她高高抛起的时候,她的分心导致配合度不高,舞伴没接住自己而重重的摔在地上。左手的胳膊砸在地面上又承受了身体的重心力,当场,林法儿就觉得自己的手臂麻木到动弹不得。
瑞娜跟陈楠火速跑过来,想拉起林法儿被教练制止了,很快救护车到了,林法儿在国外第一次进了医院。
手臂骨裂,医生诊断完给打了板。陈楠陪在林法儿身边,眉头皱着问。
陈楠“这不得疼死。”
林法儿看着被包扎的手臂,回答着。
林法儿“不疼了。”
陈楠“瑞娜说,陪你一起回国治疗修养。”
林法儿的右手紧紧握着手机,还是没有张云雷的消息,决定的说。
林法儿“我不回国,我去澳洲。”
陈楠“你疯了?你现在去澳洲,你的手臂……”
林法儿“不是已经打了板吗,回去依旧还是等时间才能拆,我去澳洲最起码我能安心。”
陈楠“我陪你去,我也不演出了。”
林法儿“不用了,你跟瑞娜,该演出得演出,该带队的带队,我这么大的人,能照顾好自己。”
陈楠“法儿……”
林法儿“行了,就这样决定了,而且我一个人,带着受伤的胳膊,张云雷也不好继续生气下去。”
瑞娜都拗不过林法儿,更何况陈楠。
而林法儿想的是,既然你不理我,我就跑去,你不得不理。
张云雷一行人在澳洲,租住的是一个别墅,地址是陈楠无意间问董九涵知道的,所以张云雷的助理打开院子门看到林法儿的时候,除了震惊就是她那只挂在脖子上的手臂。
助理,曾文“法儿姐,你怎么了?”
林法儿“没事,张云雷呢?”
曾文拖着林法儿的行李上了二楼,二楼的客厅里传来谈笑声,在众人看到林法儿的时候,戛然而止。他们意外的本该有演出得林法儿站在这里,更是那只吊在脖子上的胳膊。
杨九郎“法儿,你怎么了?”
杨九郎让开了座位问,林法儿看到他身边的张云雷,还端着一副架子。
林法儿“别提了,我的舞伴把我抛起来的时候没接住我,摔在地面上了,那感觉,就跟从楼上跳下来一样,伤成这样已经是幸运了,还好没砸到脸。”
本来,林法儿准备一带而过,看到张云雷还不想搭理自己,说的特别凄惨。
众人都紧张了起来,杨九郎走过来,看着手臂问,
杨九郎“医生怎么说?”
林法儿“哎,说不好。”
张云雷“什么说不好,你能的你,跳个舞还把自己伤成这样,受了伤还不回国,来这儿干嘛?”
张云雷终于爆发了,这么多天跟自己主动说了话。
林法儿“哎呦,哎呦,你别吼我,医生说了,我摔在地上可能会有轻微脑震荡,你声音一大,我就喘不过气来,还头疼。”
林法儿自顾自演的坐在沙发上,杨九郎此刻算是看明白了,拉着大家伙去一楼的院子里准备烧烤,二楼就剩下了张云雷跟林法儿。
张云雷“行了,别装了。”
张云雷在林法儿身边坐下,训斥着。
林法儿“哎,好嘞。”
林法儿乖乖的答应着,自己本领有限,装得的确不像。
张云雷“为什么来澳洲找我?”
张云雷想着,你就说一句想我了能怎样。可是回答她的还是一句。
张云雷“这不受伤了吗?”
张云雷“还不说实话?”
林法儿声音特小,
林法儿“听说你发烧了,不放心。”
张云雷“我这儿没有多余的房间了,本来就不够分,而且你还是个女的,一会儿吃完饭,我送你去酒店住。”
张云雷起身准备下一楼,被林法儿拉住了。
林法儿“不用麻烦。”
站起身子,往张云雷的身体蹭了下,
林法儿“我跟你住。”
张云雷看着她,好像在看一个新奇的动物反常的举动。
张云雷“你确定?”
林法儿讨好似的点点头。
张云雷的心软了,
张云雷“行吧,看在你无人可收留的样子。走吧,下去帮忙。”
看着她的脖子上挂着的手臂,顺手给拉了下,嘴里嘀咕着,
张云雷“什么玩意儿,赶紧给我拆了。”
林法儿“嘶~”
眼泪瞬间充满了眼眶,林法儿疼的不能自已的蹲着,张云雷瞬间傻住了。
林法儿“我真摔了,真的是搭档没接住摔地面上了,骨裂,张云雷,你要我命啊!”
张云雷“我,我,我以为你骗大家伙的,真摔了,摔什么样了。”
张云雷等她缓了下,才拉着她轻轻的按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的样子,特别后悔。
张云雷“对不起,你一句真的一句假的,我怎么知道真摔了。”
林法儿“你还有理了?”
怂了,在看到林法儿蹲下来的时候怂了。
张云雷“没有,没有,我错了,那你不回国治疗,来这儿干嘛?”
林法儿“这不你信息不回,电话不接,你以为我愿意吊着手臂跑这么远来找你?”
张云雷半跪在地上,他的双手紧紧的拉着耳垂,听着林法儿继续骂着。
楼下院子的杨九郎,一个哆嗦,看了下大家伙,都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