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少女的身上,栗色的长发显出淡淡的金色,如凝脂般的肌肤吹弹可破,面颊不知是被太阳照射太久还是怎地,微微泛红。
祝愿靠在陈泉的肩上,头随着车厢晃动,就在头要落下去时身旁的女生用细白的手指扶住了祝愿的小脑袋。
陈泉将祝愿的脑袋扶正,透过车窗望向远处不断闪过的风景,随后眨了眨眼睛,看向眼前无所事事一直盯着她的女人。
陈泉:这位姐姐,您能别盯着我吗,虽然我知道我很好看,但你一直盯着我会给我造成困扰的。
陈泉非常自恋的说道,还不等面前的女人说些什么,一直睡觉的祝愿倒先发了话。
祝愿揉了揉眼睛,声音里带着刚睡醒沙哑与少女特有的清脆:“陈白水,你要不要这么自恋,我刚醒就听见这个对我的耳朵多不好啊,你赶紧闭嘴吧,别污染我的耳朵了。”
祝愿用额头敲了敲陈泉的肩膀,睁开眼看清面前的女人后不禁“轻启朱唇”
“我嘞个天,陈白水我不是在做梦吧,还是你把昨天那个神仙姐姐拿绳子绑来了!”
听着祝愿一惊一乍的声音陈泉没忍住对她翻了一个白眼,她算是明白自己在小青梅心里的形象是多么“伟大”了。
“祝愿小同学,原来我在你心里是神仙姐姐啊。”
女人轻柔的声音飘进了祝愿的脑中,然后炸开了花。
祝愿瞬间坐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抬起头时撞进了桑榆含着笑的眼眸。
心里一阵悸动。
祝愿皱了皱眉,这种感觉又来了,她按了按心口的位置,眼神也从桑榆脸上移开了。
桑榆的手臂支在桌子上,手撑着脸,眼神在祝愿和陈泉二人之间游移。
桑榆:你们两个……是学生?
祝愿不敢看桑榆,索性闭上眼睛,听见桑榆的问话后说道:“嗯,是啊,怎么了。”
桑榆笑了笑
“不怎么,就是看你们年岁不大,好奇你们父母是怎么同意你们出远门的。”
祝愿没有正型的歪倒在陈泉身上,嘴里回答着桑榆的问题:“那边有个酒店是水水舅舅的,旁边不就是海吗,我们就去了,反正我们爹妈都是放养我们的。”
“你们开学上几年级啦。”
“开学九年级了。”
“那离中考很近了呢。”
“不急,还有一年呢……”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许久,直到列车缓缓进站。
桑榆帮两位小朋友将行李拿了下来,祝小朋友在旁边叽叽喳喳的和小鸟一般,
“姐姐,要不我们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
桑榆将箱子平稳的放到了地上,听到祝愿这么说时嘴角扬起了微小不易察觉的弧度。
“不需要了,我们若是有缘很快会再见的。”
说完后她拍了拍祝愿的肩,然后拉着自己的行李箱走出了车厢。
桑榆离开后祝愿感到背后有一丝凉气,回头一看,陈泉正一脸怨念的看着她。
“和漂亮姐姐聊得很开心啊,人家胸大腰细屁股翘,是我不配了哈。”
祝愿嘿嘿一笑,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拉着闹别扭的陈小朋友离开了车厢。
“好了陈水水小朋友,刚刚是我不好,现在你愿不愿意给我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呢。”
祝愿轻轻的晃了晃陈泉的手,一双明亮的眸子看着陈泉。
陈泉自以为冷酷的晾了祝愿十秒钟,然后十分傲娇地说:“行吧,朕今日心情甚好,就饶你一次,告诉太后娘娘,朕今日去地锅鸡爱妃那里了,会晚点回宫,
祝愿做了一个太监接到指示的动作,捏出尖细的嗓音回了陈泉一句:“嗻。“
二人像是心有灵犀一般,望向对方然后哈哈大笑。
祝愿一把搂住陈泉的脖子,朝着北边一指喊道:“走!咱去宠幸地锅鸡爱妃!“
陈泉嘴里一边说着我不认识这人,一边和祝愿朝车站口走去。
少女的眉眼处尽是少年人的桀骜不驯,眼里自是盈满了对未来的希望,整个人像是散发光芒一般,周围有一圈淡淡的光圈。
不消片刻两人便来到了店里。
“小愿回来啦。”
老板娘笑吟吟的看着祝愿,祝愿是他们这出了名的乖孩子,特别讨人喜欢,不光成绩好,性格开朗,小嘴跟抹了蜜一样甜,样貌也十分出众,
“嗯,吴阿姨,和往常一样哈。”
祝愿朝吴青招了招手。
过了一会儿吴青将菜端了上来,然后将两瓶冰镇果汁放在了桌上。
“好好吃昂。”
祝愿看着拿着筷子蠢蠢欲动嘴角仿佛要流下哈喇子的陈泉,将手伸到了陈泉面前,阻止了陈泉的动作。
陈泉不解的望向祝愿,只见祝愿双手合十,一副拜神的样子,嘴里念念叨叨的。
陈泉凑近一听,好家伙,这人也是够六的,她在感谢地锅鸡。
“小愿你这是干啥啊?”
陈泉疑惑的问道。
祝愿悠悠的睁开了双眼,嘴里吐出了一句:“都说地锅鸡神会保佑每个出江州的孩子,我不能感谢一下它保护我们吗。”
陈泉正喝着老板娘给的饮料呢,听到这一句话嘴里的饮料差点喷祝愿脸上。
她一边咳着一边对祝愿竖起了大拇指。
你六,是我不配了。
祝愿看着陈泉的囧样,默默拿出手机拍下了一张极有纪念意义的黑历史。
“祝愿!你给我删了!”
直起腰的陈泉看见祝愿举个手机咔咔一顿拍,额角的小青筋“愉快”的跳动了起来。
祝愿身子往后一靠,将手机锁屏然后往身后一藏,动作一气呵成,熟练地令人心疼陈泉。
窗外滴滴答答的下起了小雨,屋外一阵阵凉风吹过,路过的行人步伐不禁加快了些,屋内少女倒作一团,躲避着朋友的“攻击”,地锅鸡的热气使得窗户雾蒙蒙的。
小区内许多户人家将窗户关上,桑榆便是其中之一。
关好窗户后桑榆回到床上照例打开电脑浏览了一篇文献,然后揉了揉眼睛拿起床边的热牛奶喝了一口。
突然一阵铃声打破了屋内安静的气氛,桑榆皱了皱眉,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喂,段主任是吗……嗯,我是桑榆……对,我……”
雨越来越大,打在窗户上的声音盖住了桑榆与“段主任”交谈的声音。
桑榆朝窗户哈了一口气,在上面画上了一个笑脸,随后抬手擦掉,玻璃映出女人温润疏离的眉眼,虽是疏离,可听到对面说的某一句话后眼里便含着笑了。
桑榆将电话挂掉,遥遥望向窗外的某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