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疾风手指的方向,李承儒看到远处,靠着舞台中央的桌边,呜呜泱泱围了一群人。
不听曲儿,不看舞,反倒是咋咋呼呼,玩的不亦乐乎。
引路的小二却在拐角处的空座停下,面色为难道。
“二位贵客,今儿个先在外场玩儿玩儿,咱们云梦楼有规矩,想入内场,须得提前两日预约,方能入内……”
小二心里有点胆儿突,瞧这二位的架势,都是练家子。
而且,能来这云梦楼消费的,也绝寻常之人。
他还在心里反复打着腹稿,万一这二位爷不满,打碎了东西,他估计也要拿命来陪。
疾风蹙眉,刚想抬手去抓小二的衣领,便被李承儒拦了下来。
出门在外,他们需要收敛锋芒,入乡随俗。
李承儒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在桌子上,落座,语气看似随意,实则带有几分探究和严厉。
大皇子没有预约,进不了内场?
小二眼疾手快的将银子踹入怀中,随后眉开眼笑道。
“还有一个可以快速进内场的法子……”
交了两张银票,卸了武器的二人,跟着前头谄媚的小二,很快便到了那乌泱乌泱的人群之中。
“二位爷,这便是今日的擂台,目前守擂的是这位飞公子。”
擂台中央,千秋慵懒的瞧着二郎腿,淡声应付着周围的手下败将。
她瞟一眼面前燃烧的半柱香,心想稳了。
云梦楼每日一擂,奖品不同。
今日巧了,夺得头魁的人,可以有幸跟云梦楼里弹曲儿的初二姑娘,共度春宵一晚。
千秋是误打误撞进来的,那初二姑娘本是清白人家的丫头,卖艺不卖身,只因长相脱俗,吸引了一众金大腿,自此便被人记恨上。
无论是在内宅宫墙之内,还是这烟花柳巷之地,女人之间的斗争,惯是明面上不见硝烟,背地里暗中使坏。
千秋听了那初二姑娘的述说后,自然一口答应下来救她于水火。
她也果然不负所望,才半柱香,便让周围一群人哑口无言,心服口服。
小二还在继续介绍着。
“今日打擂,除了不可动武,其他方式不限,让对方甘拜下风即可。
疾风闻声抽了抽嘴,他们最擅长的便是动武。
不让打,还得让人甘拜下风,难不成要靠色相?
他凑到李承儒的耳边小声嘀咕道。
“殿下,此人阴险狡诈,可男可女,满嘴胡话,小心应对!”
李承儒对偷了布防图的细作没什么印象,根据亲卫们的描述,只知道那是个身材瘦小,长相阴柔,皮肤光滑,不辨雌雄之人。
为此,还有几人,十分确定的认为,那细作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而是个阉人。
李承儒上下打量着坐没坐相的人,若真是此人,那这人的心理素质可以说是一级棒。
他不信这人不认识他,临危不乱,大难临头竟然还如此淡定,果然是个细作。
大皇子三千两,你跟我走!
李承儒从怀里再次掏出三张银票,拍到了桌面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世人都懂。
既然不能动武,那便用钱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