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容君被狂风吹得头发飞舞。
他攥了攥拳头,不明白这虚天渊有什么需封的。
天塌下来还有天外天顶着呢,而且,这虚天渊还是行止神君亲自封印的。
能出什么意外?
他极度怀疑,千秋是被灵尊给忽悠了。
拂容君跟我走,别在这被人当猴耍。
千秋站在虚天渊的锁链面前,看着上面有一丝丝斑驳的血迹,刚想上去看看,胳膊便被人扯住了。
千秋谁敢耍我?不帮忙就出去!
拂容君被扔出虚天渊漩涡的时候,手心还残留着一丝温度。
他无奈的跺了跺脚,闷哼一声,一只脚在地上烦闷的画圈圈。
忽而,天边黑云翻涌,云中电闪雷鸣,细听,那滚滚雷霆之中,还夹杂着疯狂的怒吼。
小镇里,沈璃正惬意的坐在自己的小院里,对月独酌,潇洒的不得了。
转眼,她来这镇子也有两年多了。
天上一天,人间两年,可她还是不得不感叹,世人的疾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
于是乎,她内心多少有些释然。
渺小短暂如凡人的一生,聊聊几十年光阴,他们活的都那般五味俱全,也许这便是人生。
所以啊,她就应该逃婚,若是随随便便就嫁了,那接下来千万年的日子,岂不是除了苦还是苦?
一阵疾风吹过,方才当空悬挂的圆月被瞬间遮住。
院中的修竹被吹的沙沙作响,轰隆一声巨响,惊天动地。
沈璃身后的那堵院墙被天雷击中,直接给劈了个稀巴烂。
沈璃回头,便见一个背影飘飘若仙的男子,遗世独立的背着手站在风中,凝视着天边诡异的风云。
行止邪风啊,有大变数!
沈璃不屑地撇了撇嘴,将被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沈璃不过是个臭卖身得的,大晚上的装神弄鬼!真以为自己是神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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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界内,覆盖在上空的黑云和邪气整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才停了下来。
一切归于平静之后,虚天渊上空的瘴气彻底消散。
拂容君看着消失不见的结界,立马把腿就往里面冲。
跑进去的时候,他目瞪口呆。
原本,虚天渊的入口是一个无形的漩涡,还未靠近就令人心生退意,不寒而栗。
可此时,虚天渊已经彻底被封死,又或者说,被一座大山彻底压住。
入口处风平浪静,鸦雀无声。
偶尔,还有几只乱窜的野兔,跳来跳去。
拂容君人呢?难不成是又跑了?
拂容君找了半天,也没看见千秋的身影,转头要走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奶呼呼的声音。
千秋拂容君,抱我下回去!
拂容君停下脚步,诧异的回头,他搓了搓眼,又捏了捏自己的脸蛋。
疼,没有做梦。
有个身着一袭藻绿色裙子的小女孩,站在树上,定睛看着他。
若是那孩子不出声,他还真没发现,她那一身小裙子跟那大树,简直是完美的融为了一体。
拂容君何方妖孽?竟然敢直呼本君姓名!
拂容君眯了眯眼睛,那小女孩只有五六岁的模样,个子小小的,身上既没什么仙气,又没有灵气,所以,他怀疑这小孩是个妖精。
千秋你过不过来!
拂容君看着急得脸蛋红扑扑的小女孩,突然笑了。
拂容君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上去的,若是解释不通,抓回去交给灵尊处置吧,指不定是虚天渊里面的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