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一高兴,便顺手折了一枝茉莉。
花枝被无情地折断,清脆的卡崩声蓦然响起。
宫远徵已经想到这个院子变回从前的样子。
花花草草什么的,女人的喜欢东西,俗气死了。
然,他还没来的及进一步畅想,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他哥为什么用那种杀气腾腾,不善的眼神瞪他一眼?
宫远徵紧急进行了表情管理,他收起因为兴奋而过度上扬的嘴角。
迅速抱起离他最近的一盆茉莉,一脸严肃道。
宫远徵哥,我立刻帮你把这些碍眼的茉莉全都清走。
宫尚角垂下眸子,声音听上去没有任何情绪,可宫远徵却莫名觉得后背发凉。
宫尚角放下,滚!
好好的花儿,怎么就碍着他的眼了?
他现在看宫远徵,觉得十分碍眼!
宫远徵闻言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满脑子想的都是。
他哥竟然让他滚!
他哥哥这是,不要他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宫远徵瞬间低眉顺眼,像是一只可怜的土狗子。
他才不会滚,他永远都是哥哥的乖大宝。
他一定是别人的替罪羊!
他哥这么在乎他,怎么可能真的让他滚。
宫远徵强装镇定,乖巧的放下花盆,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问道。
宫远徵哥,上官浅惹你生气了?
宫尚角闻言眼神微微一转。
就是这细微的一动,宫远徵瞬间明白了。
上官浅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敢惹他哥不高兴!
他捏了捏自己腰间的暗器囊袋。
宫远徵哥,她在哪儿?我去把她给你抓回来!
宫远徵一边说,一边心机的盯着宫尚角的表情看。
果然,宫尚角眼神又变了。
不提还好,一提这事儿,宫尚角便觉得委屈,憋气!
都怪那讨厌的宫紫商,屁事儿都没有,还敢光明正大跑来角宫跟他抢人!
那欠揍的女人说什么来着?
宫尚角现在一想到宫紫商那不要脸的模样,还是恨不得把她嘴缝上。
那人捏着嗓子,装腔作势的说。
宫紫商浅浅,陪我睡,人家受到惊吓,晚上乌漆麻黑一个人睡不着,好怕怕~
瞧瞧,挺大个人了,竟然还用这么拙劣的理由!
傻子,才会相信她的鬼话!
可是下一秒,他的小白兔,就跟着可恶的狼外婆回了商宫。
整整一宿,宫紫商倒是开心了,睡得好了。
可是他一晚上都没睡着!
宫尚角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如果宫远徵愿意走一趟,那便给他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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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宫。
面对突然冒出来的不速之客,宫紫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宫紫商晦气,一大早就看到死鱼眼,干什么啊,我这可不欢迎你!
千秋坐在宫紫商平日做实验的桌子前,看着面前的配方认真研究,压根没注意竟然多了个人。
宫远徵抬手扇了扇空气中淡淡的硝烟味儿,微微蹙眉,呛声道。
宫远徵我死鱼眼?那你怕是太显眼又缺心眼!以为我愿意来?乌烟瘴气!
宫紫商眯了眯眼,随手抓起一个弹弓似的工具,抬手举着对准宫远徵。
宫紫商出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说谁缺心眼呢?
她只承认自己是个显眼包,她心眼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