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给了宫远徵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随后转头,看向低着头面色十分复杂的宫子羽。
宫尚角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雾姬夫人此番可以说是人赃并获,相信很快,真相便可以大白。
宫子羽攥了攥拳头,目光骤然一凌。
宫子羽宫尚角,你们不可以乱用私刑,屈打成招! 姨娘她曾经跟我说过,她进去的时候,哥哥跟父亲就已经死了,她去后山也一定是有其他的原因。
宫尚角眼神阴沉的扫了一眼宫子羽,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
宫尚角宫子羽,比起雾姬夫人的空口白话,我更相信眼见为实的证据。
宫尚角她深夜私自潜入后山,挖出假死的宫唤羽,又作何解释?
宫子羽被噎的一愣,他怎么都想不通,雾姬夫人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他哥为什么要假死。
他转头,看向跪在角落里,一直沉默不语的雾姬夫人。
企图从她嘴里听到不一样的声音。
宫子羽姨娘,你说句话,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雾姬夫人抬眼,眼神复杂的看向宫子羽。
半晌,只是说了句。
雾姬夫人子羽,对不起……
一句话,尽在不言中,可宫子羽却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与此同时,殿外一个侍卫手里拿着贾掌柜的证词,双手递给了宫尚角。
宫尚角一目十行的看完,传给了各位长老过目。
宫尚角贾掌柜在地牢里已经全都招了,他是奉雾姬夫人之命,替换了百草萃中的一味药材。
就是因为吃了失效的的百草萃,才导致了老执刃和宫唤羽中毒而亡。
宫子羽颤抖的接过证词,从小到大,雾姬夫人都将他视为己出。
他不信她会这么做,而且他想不通她这么做的目的。
只是此时,人赃并获。
贾掌柜的指认,雾姬夫人的缄口不言,让宫子羽一时间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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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洗脱嫌疑的宫远徵,高兴的不得了。
他跟在宫尚角的屁股后面,哼着小调一路来到了角宫。
却发现角宫的下人们,都忙忙碌碌的在搬运花草。
直觉告诉他,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随意拦下一个下人。
可那下人却说是奉了角公子之命,要在角宫的院子里种满茉莉花。
他怒气冲冲的走进屋里,看见他哥正小心翼翼的将一沓子手帕似的东西,放进了暗格。
宫远徵哥,你以前最不喜欢花花草草,怎么突然让人种上了满院子的茉莉花?
宫尚角转过身,走到矮桌前神色淡定的坐下。
出声的时候,他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个弧度。
宫尚角以前不喜欢,不代表现在不喜欢。
这话落在宫远徵的耳朵里,瞬间如遭雷劈。
他抿了抿嘴,大步走到宫尚角对面一屁股坐下,双手抱着胸,试探性的说道。
宫远徵哥,你变了,有些话不知道我该不该说。
宫远徵你是不是……
同时被好几个女人缠上了?
宫尚角挑眉,淡淡开口。
宫尚角既是不该说的话,就别说了。
宫远徵将未出口的话,原地咽了回去。
可他的心情,却是怎么也好不起来。
委屈,郁闷,难受,想哭。
他抬了抬眼,眼角耷拉着,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宫远徵哥,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