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接过千秋递过来的茶,低头若有所思。
云为衫上官姑娘房里的香,真特别,闻起来让人感到一丝平静。
千秋勾了勾嘴角,能不特别么,这可是她加了料的,防的就是云为衫。
上官浅这香是我亲手调配,名叫夜静安,用了几味我老家特有的香料,姜姑娘方才说自己睡不着,我才点了这个香。
话落,她给对面的云为衫也倒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
云为衫盯着面前的花茶看了一瞬,抬手端起来,不着痕迹的用食指在杯口扣了扣。
云为衫我觉浅,晚上不宜喝浓茶,还是给姜姑娘吧。
千秋笑着摇摇头。
上官浅云姑娘说笑了,这茶是茉莉花茶,清新助眠,何来浓茶一说。
云为衫端茶递给姜姑娘的手微微一顿,转头眯着眼看了看千秋。
云为衫我只是睡前不习惯喝茶,不过上官姑娘既然这么说,我刚好试试。
千秋笑着抬手举了举自己手中的茶杯。
上官浅云姑娘请,保准喝了我的茶,今夜无梦。
云为衫仰起头,将那茶一饮而尽。
她果然猜对了,这上官浅不简单,如果,她识破了她的目的。
她也只能对不住了。
三人又寒暄了一阵,千秋才将两人送出去。
她打了个哈欠。
真特么困啊,她真是一天天操不完的心。
她可不会帮云为衫,更不会帮她打掩护。
上天有好生之德,她出手拦下那杯带毒的茶,不过是不想姜姑娘一个无辜之人,被人迫害罢了。
她刚躺下,便听到房顶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千秋坐起来的同时,一个黑影破窗而入。
上官浅来者何人,竟然敢夜闯女客房间。
宫远徵黑着脸从暗处走近,千秋定睛一看,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哪里还是那个奶奶凶凶的死鱼眼,宫远徵的脸肿成了猪头。
宫远徵上官浅,你笑什么?速速交出解药,要不我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宫远徵捏紧了手里的暗器囊袋,他分明是吃了自己的毒丸子,即便是过了最佳解毒时效,也不至于这毒愈来愈严重!
所以,他笃定,他的药一定是被人动了手脚。
千秋穿着寑衣从床上下来,宫远徵微微一愣,立刻迅速的将头转向一边。
宫远徵你,你,你,成何体统,快点把衣服穿上。
千秋低头看了看自己中规中矩的寑衣,哪里不成体统了。
上官浅年纪不大,毛病不少。
她扯下旁边衣架上的外衣披到身上,向前走了两步道。
上官浅转过来我看看。
宫远徵执拗的不肯回头,嘴里还念念有词的揶揄道。
宫远徵你就是这么勾引我哥的?可惜了,我哥有新欢了,你没戏了,更别想着来勾引我!
千秋脚下微微一顿,随即抬手照着宫远徵的脑袋就是一下。
上官浅我勾引你?你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现在的德行!我不喊人将你扔出去,都算你万幸!
宫远抬手捂着头,气冲冲回过头。
宫远徵上官浅,你敢打我!你信不信我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