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呼吸猛地一滞。
她说什么?
要他陪她睡?
香香软软的气息铺洒在耳边,宫尚角觉得他半边身子直接麻了。
一抹绯红,消无声息地从耳尖蔓延至脖颈。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这里可是女客院落,今夜,他本不应该前来。
可听说她遇到了危险,他第一反应就是过来看看。
确认一下,她有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宫尚头轻轻一转,便看到少女微微眯起的杏核眼。
他喉咙不自觉滚了滚,暗暗感叹,这哪里是无辜可怜需要别人担心的小幼猫,分明是只狡猾无比的小狐狸。
他狼狈的从床上站起来,将一块黑色的牌子塞到她手里。
宫尚角夜已深,上官姑娘好好休息,有任何事,都可以随时来角宫找我。
他向前几步要走,可千秋却伸手从身后拽住了宫尚角的衣角。
宫尚角脚下一顿,疑惑的过身,就看见少女把玩着手里的牌子,一步步靠近。
她声音坦坦荡荡,带着一丝软软的甜。
上官浅角公子已经送给我两件礼物,一块玉牌,一块铁牌。礼尚往来,我也应当给公子一份特殊的回礼才是。
宫尚角刚想说不用,却见少女突然背过身,抬手在胸前的衣襟处拽了拽。
宫尚角只觉得屋内的温度有些高,他呼吸变的深沉,鬼使神差的说了句。
宫尚角上官姑娘,你……使不得。女子最宝贵的东西,应该留在洞房花烛夜……
少女闻言强忍着笑意转过身,将一抹绣着茉莉花的粉色肚兜,塞到了宫尚角的手里。
上官浅公子在说什么?什么东西要留在洞房花烛夜?
手心里是带着少女淡淡体温和馨香的柔纱,宫尚角紧咬着腮帮子,真特么想抬起手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瞧瞧他说的是个啥?
他轻咳一声,强行压下身体里翻滚的浪涌,侧过脸语无伦次道。
宫尚角什么也没说,那个……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看着男人仓皇而逃的背影,千秋不禁笑出了声。
没想到堂堂宫二,竟然有些纯情,更有些傻憨憨特质的小可爱。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里刻着角字的宫牌,随手扔在桌子上,转身回到床上和衣而睡。
千秋这边,睡的很香很沉,可角宫有些人却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宫尚角满脑子都是少女被他压在身下,摆成各种造型,这样那样过后,泪眼朦胧的可怜模样。
半晌,他从怀里拿出千秋送给他的肚兜,感受着那一方香软又醉人的触感,他情难自抑地将另一只手伸入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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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桥,流水,一贯是诗情画意的场面。
可此时的情况,却有些诡异的剑拔弩张。
宫远徵站在桥上,抬手拦住了刚好要走过去的千秋。
千秋低着头,从头到脚都写着温婉有礼。
可宫远徵却铁了心的不会轻易放过她。
他在她手里可是吃过大亏!
如今她既然进了宫门!
那她可就是插翅难飞!
上官浅徴公子,为何拦我?
宫远徵抱着手,手里拿着一个毛毛狗,鼻孔朝天,一脸嚣张不可一世的得意相。
宫远徵上官浅,你知道我是谁?给你个机会,跟我道歉。否则,你休想嫁进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