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今日大雨,空无一人的街道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不远处的筒子楼前,站着一个全身黑的男人正在低头打电话。
“哥,我是真的拿你当哥了,这事要不就...算了吧。”
“那个人的确是喝醉了,判五年够他受得了。”
“哥?你还在听我...”
马嘉祺“那我的绒绒呢。”
马嘉祺沙哑的开口,仿佛这是他最近第一次开口说话,他抬眸,手中开门的动作未停下,他睫毛微微颤动。
“咔哒”一声,门开了,电话那头也没有说话,只是响起了抽泣声。
马嘉祺拎着一袋东西走进去,随手关上了门。
屋内昏暗无比,只有一盏兔子台灯在工作,也许是因为年代久远,它的光一闪一闪,极不稳定。
马嘉祺走到餐桌旁,那儿有一个小音响,他插上电,拿出自己另一个口袋里的手机,刚开机,映入眼帘的是年少的他。
壁纸上的他,穿着书川一中的校服,嘴唇勾起,眼里有些被偷拍时的错愕,更多的,是对拍摄者的爱。
他仿佛置身其中。
宋绒“马嘉祺!看我啊!”
宋绒“哈哈哈哈哈哈你看你傻傻的样子!一点都不像理科学霸!”
少女如花的容颜在他脑海中闪过,他摇了摇头,调出手机里的听歌软件。
主页上,我的喜欢里只有一首歌。
康姆士乐团的你要如何,我们就如何。
他连接蓝牙,歌曲的前奏响起,他也如释重负般的躺在沙发上。
“如果我我是说如果我”
“想牵你的手然后带你远走”
“如果我不对真的就是我想带”
“你飞”
“别哭 前面一定有路”
“仿佛 幸福在不远处”
电话还未挂断,那头已经泣不成声,马嘉祺抬起头,脸上已然挂满泪痕,他眼里都是红血丝,眼下乌青一片,嘴边也冒出了胡茬。
他愣愣的望着沙发前的空地,一年前,那儿躺着他的爱人。
他的爱人宋绒满身伤痕,在家里上吊自杀,而她去世前给马嘉祺打过电话,那时他正在为宋绒的生日筹备礼物,神秘兮兮的让她等着,而宋绒只是轻声说了一句等不到了。
她生日那天,死在了他送她的兔子台灯前。
马嘉祺“亚轩,那是你姐姐,你肯定也不好受”
马嘉祺“一年多了,凭什么绒绒不好过,凭什么那个畜生过的生龙活虎。”
“哥,我都知道,要不是他,姐也不会去世,但是...你的计划,如果姐姐在,也不会同意的。”
马嘉祺“明天开庭”
马嘉祺一句话堵住了宋亚轩,然后他挂断了电话,他手里摩挲着自己的手套。
“别哭 给我你的痛苦”
“仿佛 幸福在不远处”
次日,依然是大雨。
进法院前,马嘉祺怔怔的回头,在人群中,好像看见了那个少女。
马嘉祺“绒绒,别哭”
他看见,宋绒朝他挥手。
法庭上。
“我都说了我是喝醉了,还翻来覆去的庭审干什么?”
宋亚轩“喝醉不是你的替罪羊,猥/亵/罪你躲不过去”
“宋大律师,这我的确躲不过去,三年不是也判了?”
“这妮子自己承受不住自/杀,管我啥事啊?还给我判罪?”
“照我说,她就随了我,我顶多让她生俩孩子玩玩,至于走上这条不归路吗?”
“这小妮子啊...啧啧啧”
说着,那人好像开始回味,宋亚轩双目猩红,手里握着自己姐姐被qinfan的监控不断发抖。
宋亚轩“狗东西,我今天杀了你!”
宋亚轩拿起法官的锤子就要上去,被一旁的律师制止。
“宋亚轩!为你的前途想想!”
宋亚轩“前途?死的是我姐!!我姐!!我亲姐!”
法官一声喝止宋亚轩的动作,宣布本案结束。
“被告王秀,因强/奸/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原告宋绒,因死亡原因为自杀,不能作为证据上庭,律师宋亚轩,因言语不当被剥夺律师工作五个月。”
“此案宣布结束!”
宋亚轩把身上的法徽摘下来扔在法官桌子上,转过身想要把王秀弄si,却瞪大了眼睛。
在法院门前,马嘉祺手里拿着刀,一刀毙命。
人群开始骚动,警察立马控制住了马嘉祺,宋亚轩眼中蓄满泪水。
他的亲姐姐宋绒,被qinfan后上/吊/自/杀,他的姐夫马嘉祺,因为当众杀人被判三年。
马嘉祺“宋绒,别哭”
马嘉祺被押上警车,他看见法院门口,宋绒冲着他笑,他知道是幻觉。
宋绒,你看,坏人被我打跑了。
宋绒,你是不是在恨我,你怎么这么多年也不来我梦里。
宋绒,昨天我给你送了你最爱的小雏菊。
宋绒,你的兔子台灯被我拿走了,你会生我的气吗。
宋绒,别哭。
3月15日,在马嘉祺入狱的第四天,宋绒去世的一周年,马嘉祺确认死亡。
“你要如何我们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