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笙被齐书廷禁足在家中多日,期间仅有吕离期来看过他。
“喂,我说啊齐兄。”吕离期坐到茶桌前,与齐笙面对面“你父亲可真严啊,就去逛个花满楼都要被禁足在家中。”
“你又是怎么进来的?”齐笙抿了一口茶,“翻墙?”
“我看着像是那种翻墙的人吗?”吕离期摇了摇手中的扇子。
“怎么不像?”齐笙反问道。
吕离期一时无言以对:“我觉得你对我有误解,我今天呢,是和我家老头来的。”
“哦?”
“他那老头说要和你父亲有要事相谈,”吕离期收回扇子,“我这不就厚着脸皮跟过来看你嘛。”
他说完灌了一大口茶:“感动吗?”
“那我可真是太感动了。”齐笙面无表情道。
“感动就好,”吕离期向齐笙面前凑了凑,“诶,我跟你说……你凑过来点啊!”
齐笙配合得也向前凑了凑。
“听说啊,你父亲明天就要走了,好像被派到梁州巡查,你明天就可以偷偷溜出来找我了。”
“……”齐笙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身子向后靠了回去,“你就讲这事?”
“啊?不然呢?你不想早点解禁足吗?”
齐笙没回答,只是抿了口茶。
说实话,他也想早些解除禁足,去查查钦卫。
“哎,”吕离期叹气道,“这几日你不出来玩都无聊死了。”
“我哥回来这几天,我天天被迫学习那些什么文选啊,史记啊之类的,”吕离期自顾自地说,“那些玩意我记都记不住。”
“你不会连四书五经都没学完吧。”齐笙忍不住插嘴道。
“学是学完了,就是全忘了。”吕离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这时门外吕离期的贴身侍从来敲门:“公子,老爷他们要走了。”
“诶呀,来了来了,”吕离期又转头对齐笙说,“我家昙花估摸着过几日就开了,到时给你写请帖来赏花啊。”
“嗯。”齐笙点了点头。
“走了啊。”
等吕离期他们走后,齐笙回想吕离期说的话。
如果真如吕离期所说,父亲要去梁州巡查,那么自己就肯定有机会去查找钦卫的线索。
“公子,老爷叫你去书房找他。”门外响起郑和风的声音。
“嗯。”齐笙早就设想到等吕离期他们走后父亲找他,不意外。
书房内。
“父亲。”齐笙毕恭毕敬地行礼,“有什么事吗?”
“约亦啊,”齐书廷抬头看着他,“你应该知道我这几天将你禁足是为了什么。”
“知道。”
“知道就好,为父明日就要去梁州了。我离开这些天希望你可以静心,勿躁。你应该懂我意思吧?”
吕离期果然说得没错,父亲要去梁州。
“我明白。”
“但是我还得多说一句,不该碰的东西你别碰,不该接近的人也别接近。”
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我几日前去花满楼的事还在气头上?还是我最近几日接触的人有问题?
齐笙在心中暗自猜想。
“我话就点到这。”齐书廷扶额道,“你先退下吧,刚刚送走吕太傅有些伤神。”
“是。”齐笙受令退下。
回房途忍不住又回想起前几日的事情。
等明日父亲走后就可以去俞言逸那打探几日前钦卫的事,还有重重谜事压在心底。
就等明日破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