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近几日倒是几位皇子纷纷前来对渊帝献殷勤,渊帝也是阴晴不定,时见时不见。
未雨泛在王府也是十分清闲,毕竟王府也就三房小妾,也不是什么有手段的,也不是真心实意的,整个王府也是没有子嗣,虽然这事叫外头人说了许久。
管王府这事,未雨泛也是懒得,全都交给舒江打理即可。
相较而言,她清闲自在,舒江反而像是成了王府当家的。
舒江身着青蓝色窄袖交领襦裙,白色领口,浅绿色束腰,头顶双丫髻,为了便于活动,她把袖子给挽起来了些,还把裙摆给胡乱剪了一截,脚踏一双不该是她这种身份所穿的白色长靴。
这般看上去硬是有种穿了短袍的感觉,再加上她眉眼清亮,唇红齿白,一副明朗的好看模样,便更显顽劣张扬。
这些日子侧妃乔氏也少在自己的院子,倒总是跑来这隐清院,一伙人丝毫不知礼数一般,隐清院整日整日欢声笑语。
“十三殿下,如今阑渊可是因皇上生病一事而乱作一团呢,殿下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舒江坐在一株桃树上,撑着双手,两腿在半空晃荡,她笑着看向潼谚寻。
这十三皇子向来同潼归尘亲近,他是众多皇子中年纪最小的一个,但相比其他人倒是多出一丝气宇轩昂,可见日后定是一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
这样貌十分惹人喜爱,他还十分聪明,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
潼谚寻瞟她一眼:“你别用这种看小孩子的眼神看我……本王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再说了,不过是来蹭几顿饭而已,有什么不好的?瞧你们这样子本王都以为你们不知晓父皇生病一事。”
未雨泛自然是不介意,给他斟了一杯茶,又坐了下来,笑眯眯地陪他聊天。
树上的舒江突然神色一凝,道:“潼怀锦来了,王妃。”
“大王爷?”未雨泛原先笑着的神情一下子冷了下来,“他来做什么?”
她在脑中极力寻找着有关这个人的记忆,却只有零星一点,似乎并没有什么交集,但她可不会天真的想着语烟帘当真与大王爷清清白白,毕竟她的记忆是被替换了的,先前根据记忆说语烟帘喜欢潼归尘怕也不是真的。何况大王爷在这种时候出现,潼归尘不在此,皇上也病重,哪那么简单。
而潼谚寻的眼神也冷了下来:“虽说皇嫂这般直呼大哥的名讳实在不礼貌,但在这节骨眼上,大哥平白无故来做什么?”
倒真是聪明得很。
未雨泛迎上他的目光,摇摇头道:“我跟他不熟,别看我。”
我跟他不熟,但语烟帘可未必。
潼谚寻一直与潼归尘亲近,也时常出入王府,自然同语烟帘有交集,他所认识的皇嫂可一直都是个安静守礼、逆来顺受、不苟言笑却温顺无比的柔弱女子,绝不会露出那种笑眯眯或冷冰冰的神情,据他所知皇嫂在相府也备受冷落和欺负,之前却听说她把相府上下“管教”了一通。这断不是语烟帘会做的事情,他看出来了,二皇兄长此以往与她生活在一起,定也是知道的。
所以,她究竟是什么人?
“你们先下去,十三殿下也请先回避一下,日后您自然会知道您想知道的。”未雨泛叫舒江把茶收了,桌上只摆了盘糕点。
凌烟湖边有片桃林,这石桌也就在湖边,有桃树遮掩,树影落在桌上,凉快,也好赏景的。
潼怀锦径直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