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慌忙点头,转身进房,过不久便拿着一张药方,递给舒江,道:“按这方子抓药,每日煎一剂。另外,屋里有些药,每日给她敷上一回,不出七日便可痊愈,只不过这内伤会留下隐疾,老身无能为力。”
未雨泛点头。这乔思芸的事,许是无人知晓,就连徐若雅也不知道那些人会如何对她,具体情况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如此,舒江自然知晓话中之意,而除了未雨泛和那位太医外便无人知晓了。这件事是绝不能传出去的。
未雨泛没说话,太医已知晓了她所想的一半,便连忙道:“王妃大可放心,老身定会守口如瓶,不透露半分。”
未雨泛心中冷笑,但还是掏出几片金叶子塞进太医手中,太医大喜过望,赶忙道谢。
为了以防万一,未雨泛又问:“没别的需要注意了?”
太医正了正身子,言:“只要不触凉水,膳食清淡些便好。”
未雨泛点头,舒江就在前方不远处,拿着药方还没走出去,未雨泛见太医已经走过了舒江身边,在舒江回头看的那一瞬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舒江立刻会意,朝她眨眨眼便跟上太医。
此时已是申时过半。
未雨泛叹了口气,心里却无比纳闷,作为一个现代人,在这古代怎么会杀人如此得心应手?还无比狠辣,那些时候就好像出现了另一个人格,冷血无比。
“这都什么事儿啊……”她小声嘀咕,转身进了乔思芸房中,不久后拿着一些药走了出来,回了自己的院子。
这些时日,乔思芸都如从前一般温和乖巧,也很配合地吃药敷药,每次都是未雨泛亲自去,看到乔思芸的状态,终于放下心来,只是发自内心地替乔思芸不平,替她哀伤。
“芸姐姐,大夫说你这些伤不会留疤,再过两日便可痊愈。”未雨泛给她喂着药,轻声言。
这乔思芸虽面色苍白,但比先前好了许多,尽管病殃殃的,但还是看得出来是个美人,此时看上去更是比平时还要柔弱,叫人忍不住想保护她。
“贱妾能得王妃如此厚爱,也是此生无憾。”乔思芸有气无力地笑着。
未雨泛给她拂了拂被褥,言:“什么此生无憾啊,在这府里,我能信的可只有你和舒江了。”
乔思芸微微惊讶,道:“可王爷也待您极好呀。”
未雨泛轻笑,果然只是旁观者──不清的旁观者。她苦笑:“你有所不知,王爷对我,不过是利用罢了。”
乔思芸更惊讶了:“什么!?”
她没说话,乔思芸却是自顾自叹了口气,便又抬头看向未雨泛,言:“原来竟是如此……王妃竟愿同贱妾说这些。还有王妃之恩,贱妾没齿难忘,就是赌上整个乔家,我也不会让王妃陷入困境。”
未雨泛又笑道:“瞎说什么呢,就算陷入困境我也是不会连累你的。另外,从今往后你不必在我面前自称‘贱妾’了,那些虚礼也不必了,今后在我面前只自称为‘我’便好,可明白?”
乔思芸虽然想辩解,但既然王妃开口了那便不会改主意了吧?所以只好点头:“谢王妃。”
未雨泛满意地点点头,却听见一阵刺耳的叫声传来,正是徐若雅的声音。
“乔思芸!你给我出来!”
未雨泛摇摇头。还真是头死性不改的蠢驴……她拍拍乔思芸紧抓着被褥的手,自然知晓乔思芸是在害怕自己摆不平,但很明显乔思芸多虑了。她可不是语烟帘,如何会摆不平?区区一头蠢驴罢了。
徐若雅开门就吼:“贱人!谁让你回……”
话没说完,看见躺着的乔思芸旁边端着药坐着的未雨泛,顿时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