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淡这时刚到家,抖掉伞上的水珠,开开门就看见姐姐在做饭。
“姐姐!”
颜淡高兴的扑过去,却被录鸣拦下,看着她那双湿透了的鞋子,这地可是自己刚拖的。
“脱鞋”
“知道啦,脱鞋。”
随后摇头晃脑的模仿了一下,几人也是被她这样逗笑了。芷昔擦了擦手,招呼大家过来。
“你们快来吧,饭快好了。”
最后一盘菜端上了桌,四人一起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的星星,忽然觉得有家人的感觉真好。
“干杯!”
是杯子碰杯的声音。
“啊切”
余墨突然打了一通喷嚏。
“你不会生病了吧?”
颜淡关心的问道,之后又用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还挺烫的。
“生病了你就去看看,不是我说你们当医生的怎么都那么虚……”
声音越来越小,看余墨这脸色好像不太好,颜淡也就闭了嘴。
果然当天晚上余墨就发了高烧,想把他送回家去,可小区下了门禁,也出不去。录鸣当然也回不去了,这屋子里就两张床,一个沙发。
所以,芷昔颜淡睡一张床,余墨睡另外一张,至于录鸣嘛?睡沙发。
录鸣表示很疑惑,这就是他们在客人的方式吗?亏自己帮他们刷碗来着。
余墨晚上老是吐,给他吃了好多药,也是到凌晨才慢慢消停下来。录鸣离他最近,所以这烂摊子当然就交给录鸣了。
第二天早上,余墨鼻子上挂着鼻涕,抱着枕头一吸一吸的。看着颜淡给他把药送过来,他心里那是一万个拒绝。
这药可苦了,昨天晚上,录鸣都是连红带片给他喂上的,还莫名被他扇了几个耳光,所以今早录鸣来要补偿,余墨也答应了。不过录鸣要的补偿嘛,自然就是让余墨帮他写毕业论文。
余墨也答应了,昨晚还是要谢谢人家的。
颜淡把药递在他的面前,他却把头撇了过去。
“你喝不喝啊?作为一个医生,叫以身作则不是。”
“可是药苦啊。”
“良药苦口对不对?喝”
但这病还是得治,药再难喝能怎么办呢?最后余墨鼓起勇气,用手捏住鼻翼 一口气喝了下去。
捏开鼻子后来了一通回味,这味道,呕!
颜淡见他这样滑稽的很,也不禁笑出了声,然后将昨天余墨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还了回去。
“洗干净了的。”
余墨接过衣服,用指腹在上面摩擦了几下,露出了一个笑,之后抬头。
“谢啦”
“不客气”
颜淡果然还是从前那个颜淡啊,跟上学的时候一点都没变。总是听不出别人话里的话,这衣服还不还都无所谓。
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什么风波了,应渊的新剧杀青了,他也继而被推上了热搜。不过余墨不看,对于这些东西他也不想了解,毕竟互联网的世界太乱了。
颜淡依旧是忙着写她的《红尘录》,不过最近显然是没有什么灵感,总是躺在床上一筹莫展。
应渊最近公司没有什么事,他就躲在家里,钓钓鱼啊什么的,对于上网嘛,他也不太喜欢。
芷昔的小店,经过上次的中秋后,里面也怎么也不怎么好。录鸣上学去了,他马上也就要毕业了,时间总是那么快。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秋天的清爽的风变成了凌冽的寒风,下一下的吹在行人的脸上,有些疼。
随着秋天慢慢过去,外面的草也都快看不见了,鸟儿全都飞向了南方,外面的世界也再也听不见多少鸟鸣。
从那时候开始,叫醒人们的不再是声声鸟啼,而是嘶吼的狂风。
秋天也快过去了。